“真有你的,在那种情况下,你竟然变招那么快?”刚出了聚义厅,月儿便心有余悸的道。因为刚才,千钧一发。在场所有人,都认为叶修文凶多吉少。试想一下,以叶修文炼体九段的实力,与东方舵主交手,必然是全身心的投入。而也正在这时,同为凝血后期的西方舵主偷袭,叶修文理应必死无疑。即便月儿示警,恐怕已然来不及了。但是,恰恰叶修文却将西方舵主给杀了,这不得不说,叶修文最后那一剑,的确令人匪夷所思。“呵呵,倘若我说,这一切,都是我事先安排好的,你信吗?”叶修文笑道,月儿眼眸微眯。回忆起叶修文所有的动作来了。叶修文居中站着,东方舵主在叶修文的左侧,六步左右的位置。叶修文准备出手的时候,将身体向右靠,这便留出了一个空档出来。西方舵主,只要抽出峨眉刺,对准叶修文的后背一捅,那么叶修文必死无疑。但是,有一点,西方舵主的视觉,却出现了盲区。因为叶修文是左手剑,西方舵主,根本看不到叶修文的剑,只能凭借叶修文与东方舵主的站位,以及东方舵主的表情,来判断叶修文出剑的方位。于是,西方舵主便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叶修文一剑刺死。这简直太完美了,月儿似乎很难相信这是真的。但事情,恰恰就如同叶修文计划中的一样,发生了。“那你为什么要设计,杀了西方舵主?”月儿又道。“因为杀死他没事,杀了东方舵主,我必死无疑!”叶修文淡淡的道,已经上了车子。月儿跟在叶修文的身后,也上了车子。侯三打马,两侧是叶修文镖局的镖师,一行人要直奔三河码头。漕帮总舵,暂时不能呆了,叶修文杀死了西方舵主,还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所以他要去避避风头。至少在活阎王回来之前,他不想再呆子漕帮总舵。车子动了,月儿撩开车帘,看了看道:“刚才你说,杀死西方舵主没事,是指他,没有后台吗?”“你错了,西方舵主,一直都有后台,而且后台一点都不比血月斋要弱。你难道忘了,我上次跟‘慕休’说这件事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他说已经有人在运作这件事了。也就是说,西方舵主背靠的,一定就是凌霄阁。”叶修文肯定的道,而月儿则仿佛明白了什么,点头道:“原来,你打算取而代之。”“没错,西方舵主不死,我想我取而代之的事情,慕休也未必好说话。他虽然是南斗圣人的弟子,但南斗圣人,也不能在凌霄阁一手遮天吧?所以这件事,都在两可之间!”叶修文又道,月儿再度了点了一下头,认为叶修文说得很有道理。一个傀儡不死,想必凌霄阁也不会想着,再去换一个傀儡。这样显得麻烦!想到此处,月儿又道:“那三河码头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我现在需要的是功绩,是足以超过东方舵主等人的功绩,而如此一来,我才能当上漕帮帮主。”叶修文道。“但你不又说,那刘洪,仿佛也在谋划着什么吗?”月儿反问道。“所有的事情,不能想着一次解决,就如同我们吃饭一样,我们要一口一口的吃。否则我们就会被一碗饭噎死。不知道你想过没有?我们的力量,虽然比之前增强了。但我们还是有很多惹不起的人物。例如太和钱庄、燕州城的周冲,斧头帮的金刚佛,漕帮的刘洪、大长老、二长老,以及东方舵主,背靠的血月斋。还有一个模棱两可的凌霄阁。这些人,我们哪个也得罪不起。所以,想要夹缝中求存,我们就需要,借助他们之间的矛盾,制衡他们。我们这才能得以存身!”叶修文微微一笑道,而月儿却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叶修文,宛若要将他看穿一般。“你这么看着我,我会害羞的,........”“哧!.......”叶修文徒然很认真的道,直接将月儿给笑喷了。气道:“我是想看看,你的脑袋瓜里,都装了什么,天天就想着去算计人。”“呵呵,姐姐,我也仅是想要活命而已。”叶修文说罢,倒在马车的长条椅子上,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信你才怪,哼!.......”月儿仰起头来,不屑的哼了一声。叶修文用眼角的余芒,看着俏皮模样的月儿,心里道是平静了许多。月儿就如同一剂镇定剂一样,每每当叶修文走入迷途无法自拔的时候,月儿总是能给他灵感。不需要月儿说什么,只是需要她在这种时候,仰起头来,哼上那么一声,也就足够了。月儿,并没有注意到叶修文的眼神,而是一直在想,叶修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曾几何时,她非常厌恶他,认为叶修文,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甚至要求活阎王杀了叶修文,自己取而代之。但直至有一天,两个人在林中相遇,有了短暂的对话之后。她竟然发现这个人,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蠢。而且这个人很聪明,什么事情,都仿佛,在他的计算之中。从自己被他强行拉到漕帮,又到漕帮聚义厅的驳辩,漕帮货栈的扭亏为盈,甚至灭掉三合会。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尽数都在他的算计之中,.......此时,月儿越来越不懂了,但也越来越好奇,好奇叶修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哼!”徒然,月儿想起了自己与叶修文在柳林镇客栈的那一幕,她被叶修文占了便宜,于是徒然出手,打在了叶修文的脑袋上。“你干嘛?”叶修文冷不防被人打了一下,当然气道。“哼!”月儿扭过脸去,还是不理会叶修文。“发疯了,........”叶修文呢喃着,挠着脑袋,无奈的继续睡觉。而与此同时,马车,还在林中,缓缓的走着。叶修文说了,让侯三等人,再辛苦一下,连夜赶到三河码头。到时候,有肉吃,有酒喝,自己愿意,还可以去找女人快活。所以这些人,都很卖力气。即便赶了一天的路,也没有一个有怨言的。大概在夜里,八点钟左右,一行人,来到了三河码头,漕帮分舵。分舵十分凄凉,门口只有两个负伤的弟子守门,但见有车马过来,战战兢兢的道:“谁?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