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先回府,我有公务在身,要去一趟醉雨楼。”刘家两兄弟刚出烈风镖局,刘万福就止步说道。“哥哥,公务归公务,你可别再因为女人误了事情。女刺客这事你险些就酿成大祸了!”刘万金担忧地嘱咐道。“哈哈,我的好弟弟,放心吧。”刘万福说着,乐呵呵地往醉雨楼去了。“封爷,牙猫行动失败到今日可是已经第三天了。眼下他们去向不明,藏匿之处也被王府的人端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安排我进王府?”青麟王府的看门封老头刚刚进门,懒蛇就焦急地问道。“懒蛇,你师弟当年安排进王府的花匠可是经过我手的,但这件事情你们从头到尾都瞒着我,现在出事了又来找我了?”封老头坐到了懒蛇身旁,伸手从桌上的果盘里捡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实在对不住,封爷,师父当时的意思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连我他都没跟我说太多,我也是放心不下才悄悄跟了来……而且这么多年,我们也是担心你……”他手扶长蛇剑,眉头紧锁。“担心我什么?”封老头突然问道,“担心我宝刀已老?还是担心我投靠了王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封爷,眼下我还指着您帮忙呢……我师兄那边来信,咱们这边必须争分夺秒,王爷可也已经派人对太子爷下手了!”“好了别说了!”封老头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绞痛,他捂着说不出话来。“你怎么了?”懒蛇担忧地问道。他看见封老头捂着胸,竟忽然觉得自己的胸口似乎也有一丝痛感。“没事……”封老头摆了摆手,“当年我与你师父共同创立玄门,可你师父却为了独揽大权,废了我的武功,还派了刺鼠杀我!按道理,我不该帮你……但我是个感恩的人,刺鼠留了我一命,我理应还他一命……老朽已经约了刘管家与你见面,他应当一会就到。”“封爷,”懒蛇喜出望外,当即跪下,“请受懒蛇一拜!”“嘭嘭嘭。”敲门声传来。封老头捂着胸口,开了门。进来的正是一身黑袍的刘万福,懒蛇也站起迎接。他关了房门,走到了懒蛇面前,“你就是玄门懒蛇?”“您是刘管家?”懒蛇问道。刘万福笑了笑,“不错,我就是刘万福。”“您真肯帮我?”懒蛇难以置信地问道。“帮你?”刘万福突然大笑,“哈哈哈,我是来拿你人头的!”他话未说完,突然一点懒蛇肩骨,卸了他的长蛇剑,手劲一甩,剑鞘飞出,长剑便横架在了懒蛇脖间,“王爷早知你们必有后招,他故意留下封老头就是为了引你们上钩。”“封老头,你竟然出卖我!”懒蛇怒视着他。“懒蛇,这话你说的有点过分了。自从闫天明废我武功那天起,我与玄门早就没了关系。若不是刺鼠于我有恩,连你们那个花匠我都不会安排进王府!老朽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老头,早已野心全无。现在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看门,了此残生。刺鼠死后,我想着花匠也不会再有作用了。没想的你们居然又起用了他,还他娘给我带了麻烦!”封老头气愤地说着,胸口又一阵隐痛。“看来我懒蛇今天……”懒蛇话说一半突然颈骨耸动,脖子一歪,身体迅速扭转,竟然游蛇一般绕开了刘万福的剑,瞬间就移身到了他的背后,反手扣住了刘万福的脖子,“刘万福,你也太小瞧我懒蛇了吧?”“玄门弟子,哪一个我敢小瞧?”刘万福冷静地说道,“只是你现下是否觉得胸口隐隐作痛?”方才懒蛇就已经感觉到了,他还只当是受了封老头的影响,并没有在意。“你什么意思?”懒蛇问道。“昨天傍晚你可是吃了封老头带来的吃食?”刘万福笑问。“那便怎样,我可是用的自带的银制筷子试过,并没有毒!”懒蛇得意地说道。“你的银筷能试毒,难道也能试出蛊?”刘万福狡黠地问道。“什么?”懒蛇惊道。“你莫忘了,太祖皇帝当年纳娶过一位苗疆的妃子。这妃子又与王爷的姥姥一向交好,曾传了她一手种蛊的方法。你中的水魅蛊正是王爷从她老人家那里学来的,昨日他亲手调制,下蛊于封老头带给你的吃食中……你可是幸运得很呐,能尝上王爷亲手种的蛊!”刘万福话未说完,懒蛇突然倒地嚎叫,浑身抽搐不止。不一会,他的胸口心脏处突然鼓起一下,又凹陷进去,之后便再无动静了。封老头惊恐万分,呆立一旁,一动也不敢动。刘万福拾起长蛇剑,蹲下身子,慢慢地锯割着懒蛇的头颅,“还看什么啊,快来帮忙啊!”他头也不抬地对封老头说道。“是,是。”封老头赶紧出手帮忙。两人累得满头大汗,终于割下了懒蛇的头颅。刘万福起身从床上撕下一块床单,把头颅包裹了起来。“刘爷,您可千万要给我解药啊!”封老头小心地提醒道。“哦,我差点忘了你也中的此蛊。”刘万福拿起长剑,刺进了懒蛇的心口,一股黑乎乎的血水喷涌而出,“看到了吧,这便是十二个时辰不服用解药的下场!”“是,是刘爷,我前两天每日两次都及时服了药,压制了蛊毒。可是今天才服用一次,蛊毒又在我体内已经这么多天了,现在几乎时不时就觉得胸口绞痛,您开开恩,解了我的毒吧?”封老头跪下哀求着。“这个事情你办的不错……”刘万福突然一剑刺穿了老头的胸口。“刘万福,你!”封老头口吐鲜血,怒视着他。“你藏于府中多年,却未露丝毫马脚,王爷说你城府太深,不可留。”刘万福说着抽出长蛇剑,又狠狠地刺了老头一剑,他当即倒地身亡。刘万福弃了剑,又擦拭干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带着头颅,跨步出了房间。刚关上房门,他就迎面撞上了醉雨楼的老鸨子。“老鸨,我听说你这醉雨楼里的蕊儿姑娘风姿卓越,不知我可否一见?”刘万福微笑问道。“哎呦,爷,蕊儿姑娘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鸨母边说边搓起了手指,暗示刘万福得先拿了钱,才有可能见头牌。“哦,这样啊……你就告诉她,我是刘万福,是来取烈风镖局送我的礼物的。”刘万福舔了舔嘴唇,微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