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性宠溺

第44章
    贺灼的动作急切而粗野,右手依旧禁锢着他两只手腕,左手不知道在他身后鼓捣什么。

    季庭屿感觉到后背一片冰凉,同时,贺灼禁锢着他的手也蓦地晃到眼前。

    他可能是刚用过枪,手指间硝烟味还未散。

    为了减少开枪的后座力,贺灼在腕骨上绑了一条尼龙质感的纯黑色绑带,这让他本就要命的一只手变得更加性感。

    绑带有两指宽,从他手腕上最窄的一截斜着缠绕到大拇指窝。

    代表着惩罚和控制欲的黑色,与骨感而禁欲的冷白形成鲜明的反差,骨节处却因为正在用力而透着粉。

    刚才沾上的酒水,正顺这样的手指一滴一滴地向下流淌,全都滴进了季庭屿的腰窝,汇聚成诱人的两小滩。

    “好凉……”季庭屿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自己背上流,艰难而徒劳地扭动身子。

    下一秒,冰凉的滑动感被温热取代,是贺灼在吻他。

    “知道吗,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腰窝时就觉得它们很可爱,不拿来喝酒真是可惜了。”

    在尼恩家差点擦枪走火的那个晚上,他就想把季庭屿抓回来按在浴桶上这样吻。

    他故意用那副浪漫又动听的嗓音念着露骨的情话,从后面抓着季庭屿的头发,把一个小窝里的酒水吻净后,又去另一个。

    像被针扎似的腾起酥酥麻麻一片痒,季庭屿难耐地绷起足弓,口鼻间满满都是贺灼的味道。

    滚烫的电波从被亲吻的地方源源不断地流出,奔涌向四肢百骸。

    身体从内到外都叛逆起来,不再由他掌控,而是听从身后的人,肆意浮沉。

    他慢慢变得瘫软,乖驯,融化成一滩水。

    只有被禁锢着的指尖不由自主地蹭了蹭贺灼的手指。

    贺灼怔了下,立即反客为主,和他十指相扣。

    季庭屿的神志就此彻底离家出走了。

    什么时候被翻过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裤子的也不知道。

    等他稍微有意识眼神能聚上焦时,贺灼正举着旁边还没碎的酒瓶喝了口酒,没咽,直接低下了头。

    不敢置信和头皮发麻两种情绪同时出现。

    季庭屿这辈子都没想过,像贺灼这样不论身处什么境地都高高在上被人仰视的狼王,居然会纡尊降贵地为他做这种事。

    他在感情方面一穷二白的贫瘠脑袋也根本就想不到那么多花招。

    他躺在地上,望着头顶哥特式的水晶吊灯,有一道狭长的光柱不偏不倚打在他鼻尖上,甚至能看见光柱里飞舞着的细小微尘。

    灯光是昏黄的,就像落日熔金的海面,冰蓝色的潮水被短暂地染上一层波光,如同贺灼泛起涟漪的眼睛。

    而他,就是漂浮在他眼底国度里的一只小船,随波逐流,承接着一波又波风浪。

    ……

    一连两次,贺灼才抬手擦过嘴角,上来罩在他身上。

    季庭屿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还没爽够?”哑了几个度的声音揶揄道:“没见过你这么贪吃的小猫。”

    季庭屿正茫然而迷乱地咬着指节,闻言狠狠剜了他一眼,明明没喝酒却有种醉意朦胧的媚态。

    贺灼被看得险些失控。

    “别这么生气地看着我。这是第一回,你以后再敢出来和别人鬼混可没这么简单了。”

    “……你他妈还想干什么!”

    “我会让你把刚才我为你做的事,也给我做一遍。”他严肃的表情明显不是在开玩笑。

    季庭屿生气地撇过头,“变态!”

    “我是变态,那你让变态帮你爽,你是什么?”

    “我!”季庭屿气得要死还偏偏回不上嘴,额头上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怎么出了一层汗。

    贺灼意外地一挑眉,“还想要?”

    小猫身上的劲儿明显还没过,信息素都是求欢的味道。

    果然。

    季庭屿羞愤咬牙,按住他的肩膀往下催促道:“快点……”

    贺灼笑着在他指尖轻咬了一下。

    “想要多少次都给你,乖,抓着我的头发。”

    ……

    灯光昏黄,地板坚硬又冰凉。

    房间里满是混合在一起的各色酒香。

    季庭屿感觉自己身体仿佛变成了真正的乐器,随着贺灼的一次次弹奏发出响动。

    到后来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弹奏谁。

    “叫这么好听干什么,还不够?”

    贺灼第三次服务结束后,看到他的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嘴唇咬得破皮渗血,才发觉季庭屿的欲望重得不对劲儿。

    分化期只会让人没力气,不该加重欲望才对。

    “到底怎么了?爽过头了?”

    他擦过季庭屿唇上的血,又拍拍脸蛋:“别是被我搞坏了吧。”

    “给我……倒杯水……”季庭屿终于出声。

    贺灼赶紧起身给他倒水。

    一连三杯冰水下肚,季庭屿才像溺水的人终于得救般长出一口气。

    “王八蛋,差点被你搞死……”

    好像刚才爽到喵喵叫的人不是他。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贺灼担心他的身体,完全没了调情的兴致。

    “怎么了?我他妈过敏了!”

    季庭屿压着迟来的火气,一五一十地把事给他说明白,说完就用一种“你等死吧”的眼神瞪着他。

    贺灼彻底懵了。

    “所以你是来执行任务的?”

    “对啊。”季庭屿笑嘻嘻地说完然后一脚踹向他胯下!

    “操——”贺灼瞬间满脸涨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当场就飚出两行泪。

    拜季庭屿所赐,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大仇得报的猫咪舒坦地一抹鼻子。

    “活该!”

    他这里没有隔夜仇,往往有不痛快当场就发泄出来,不会别别扭扭地留到明天或者以后。

    所以贺灼虽然疼到怀疑人生,但也知道这一出误会伤亡不大,勉强能揭过。

    “不生我气了?”

    季庭屿懒得理他。

    搞都搞了再生气还有屁用。

    “去给我找点纸。”

    房间里没浴室,洗都洗不了,总不能这样出去。

    “找纸干什么,我弄得不干净?”

    “行了你这条疯狗!惊险刺激的成人环节结束了!我们现在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遵命,领导。”

    贺灼心情颇好,将他的小猫耳朵弹得前后摇。

    -

    季庭屿刚才爽过头了,现在浑身都是虚的,耳朵尾巴全露在外面没精打采地甩来甩去,活脱脱一只放懒的猫。

    贺灼看得心尖一片柔软,找来水和软布,细致地给他清理。

    “既然那个金发A是你的线人,那他为什么把手放在你的腺体上?”

    “你还惦记这事呢?你他妈就是个大醋精!”

    “嗯我是醋精,所以为什么。”

    “他那是在检查我的腺体有没有过敏!而且哈里也不可能对我有意思,他只喜欢孔武有力蛮横强势的野兽派alpha,就像……”

    季庭屿不甘不愿地指了贺灼一下,“你这样的差不多,而且他只做下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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