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由亮变暗,又由暗变亮。木棋原以为他们就这样被困死在这,不会有一个人来见他们,可是却没想到,天亮后没多久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一些动静。然后声音由远到近,慢慢出现了几个身影,其中有一个就是他们猜想过的刘培启,在他还有一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老人。这个老人身着一身灰衣,上面的图案绣工了的,一看就不便宜。面目有些慈祥,但是眼神中时不时地流过的精光,让他看起来颇有心机,也让别人对他心怀忌惮。刘培启见他们两人被关在看见铁架子里一晚上,又被饿了一天,神色倦怠,心中有些开心,脸上不由地有些得意。快步向前走了几步,拿过放在旁边桌子上的鞭子,走到铁架子前,用鞭子敲打了几下铁架子。被鞭子击打的铁架子,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铁架子内的两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跟着刘培启一起来的老人,也不喜地看了他一眼。刘培启连着击打铁架子好几次,像是专门戏弄他们一样,想看木棋他们露出害怕的神色。可是却没想到,笼子里的两人面色根本不改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看傻子。像是看懂他们眼神似的,刘培启怒火中烧,更是眼睛瞪得大大的,五官狰狞地挤在一起,脸有些发红,气得快要爆炸,手中的鞭子也被用力地攥在手中。将手中的鞭子用力的向地上一甩,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冷声说道:“没想到吧,你们还是落在我的手中了。”笼子里的两个人还是默不作声,互相看了一眼,使了一个眼色,继续无视他。“没想到这你们的骨气这么硬,看来是鞭子没打在你们身上,你们是没感觉到疼啊!”刘培启见他们一次一次地无视他,已经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指挥着带来的下人:“将他们两个绑好,带出来。”一旁的灰衣老人见他做出这种举动,虽然不喜,但是也没有开口阻止,有这样一个没脑子的人替他做事,反倒他能少很多麻烦。几人听到刘培启的吩咐,上前打开铁架上绳子的锁,拿好绳子走了进来。另一旁的木棋已经暗中蓄好力,等带着人进来的时候,能随时给他们一击。如果能逃出来是最好的,就算不能逃出去,能将刘培启绑过来做人质,威胁他们把两人放了也行。而一旁的顾念辞近段时间在水云间也学了不少招式,虽然身手上远远不如高手,但是保护自身的安全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顾念辞见几人进来选择了一个最好的防守位置,这个位置既能很好的保护自己,又能保护着木棋的后方。看着不断逼近的刘府下人,顾念辞低声向木棋说道:“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应该能保护好自己。”经过上次在街市刘府下人被打的那种情况,刘培启已经将身边的下人换了一遍,但凡身手不好的,都已经被他送出了府。而这次来的人都是他高价去外面寻找的打手,虽然说月钱是之前的好几倍,但是他发现,这些人用起来比之前那些人顺手了很多。而一旁的木棋在交手一次后,心中更加防备,没想到这一次,刘培启带来的下人,比上一次的武功高了这么多。看着眼前是自己好几倍的敌人,试探一次后,原本打算逐个击破的想法也破灭了。“你小心这次的人比上次的人武功高多了。”木棋提醒一旁的顾念辞。以木棋的武功,不应该连几个打手都打不过,可是他接近一天没有吃饭,哪怕他再怎么节省体力,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不仅仅是他,顾念辞也有些体力不支,在防守的时候被打到了好几拳,嘴角流出一丝血迹。见两人根本没有办法逃脱,反而一会的功夫就伤痕累累,顾念辞心一横,大声说道:“我们认输,愿意被绑,停手!”听到顾念辞的话,刘培启压制住心中的欢喜,虽然看他们被打很高兴,但是如果他亲手打,会更加出气。“停手!”刘培启让他带来的人停手。一旁的木棋和顾念辞也不再动手,双方僵持在两边,刘培启从外面走了进来。“将他们绑起来吧。”看顾念辞他已经卸了力站在一边,刘培启下令,顺便再三强调:“绑紧一些,别人他们跑了。”见他们被绑好了,从打手的后面走了出来。上前走到顾念辞的身边,蹲下来,抬起他的下巴,使劲捏着:“你不是以为李阳辉护着你,我就没办法了,现在不还是落在我手里了。”“你给我的屈辱我都记着,除了顾府的,还有两次你带给我的。”除夕那天,因为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又在闹市,所以知道刘培启这件事情的人特别多。连之后他参加的几次宴会,他都可以感觉到同辈的人眼神中嘲讽和不屑,走到哪里都像是有异样的眼神盯着他。现在他终于有了机会报仇,不过李阳辉那边还得慢慢谋划,早晚一天它也会让李阳辉付出代价。由于下巴被使劲捏着,顾念辞的脸逐渐地红了起来,甚至可以看到下面的手指印。“那你抓我就行了,抓他干什么!”顾念辞的声音有些口齿不清。“他!”刘培启起身走向木棋,用尽力气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你不是很能打吗?继续呀!”要眼看刘培启还要动手,外边的灰衣老人开口阻止:“刘公子说好的,这个人归我的,你再打下去我不好处理了。”原本还想再打几巴掌的刘培启放下手来指了:“这个人我不动手了,不过这个我需要带走。”指了指顾念辞。“当然,我们约定好的事情我不会违约的。”原本他就是奔着时尚阁的木棋来的,后来查到顾念辞,又查到刘培启,这才有了两人合作将人绑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