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陈浩南只是手臂和后背各自挨了一刀,可是下手的人是阿虎。 再加上神级尼泊尔狗腿刀的锋利性。 看似平平无奇的两刀,却几乎都坎到了骨头,伤口深度超过两寸,肌肉翻开后,鲜血根本不受控制的往外涌出,只片刻间,陈浩南就感觉浑身力量在飞快的流逝。 连爬也爬不起来了。 “都给我停!” 阿虎狞笑着走上前,抬脚轻描淡写地往陈浩南身上一踩,伴随着陈浩南的惨叫声,他手中的刀子只轻飘飘的朝着四周指了指,那些想要冲上来救人的洪兴马仔就纷纷止住了脚步。 没有人一个人敢站出来。 托尼手里拎着一个洪兴马仔,走到阿虎身边后,用力往前一扔,反身一脚就将其踹飞了出去,整个人像炮弹一样砸在了洪兴的人群里。 唬得一群人又是连番后退。 托尼瞪着眼睛杀气凛然:“这就是我们东星做事的方式,不想死的,就滚!” 挤作一团的众多洪兴马仔听到这话,左右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很快就开始不停的后退。 接着,四散而逃,兵败如山倒。 “回来!” “你们给我回来!” 包.皮他们伸手想要拉住几个人,可是面对满地的血泊,面对杀气腾腾的阿虎和托尼,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他们的。 开玩笑,连陈浩南都被坎翻在地了,摆明了打不过。 何况有那两个杀神在,谁会傻乎乎的上去送死? 随着洪兴的败退,楚峰手下的那些小弟们立刻用了上去,将山鸡和陈浩南团团围住,同时虎视眈眈的盯着留在原地犹疑不定的包.皮等人。 “南哥,山鸡……” 大天二想要救人。 巢皮和包.皮却死死地拉住了他。 “走啊!” “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两人死拉着大天二。 “你别犯傻,打不过的,我们先回去找b哥,走啊!” 两人赶在东星众人冲上去之前,硬生生把大天二给拉走了。 有几个杀红眼的家伙还想追上去,楚峰叫住了他们。 “穷寇莫追!” “先把这两个人抓回元朗,分出一部分人,留下来把尸体都收了,受伤的兄弟也赶紧送到医院去,再通知城管,让他们过来洗地!” 楚峰几句话安排好首尾,便转身钻进了虎头奔里。 四个小弟抬着山鸡和陈浩南,将其分别塞进两台面包车的后座。 就这样,得胜而归的东星众人,带着满身的血腥味儿,原路返回。 …… 黑夜舞厅。 浑身是血的陈浩南与山鸡被阿虎和托尼送到了舞厅后面的储物仓库里。 如同扔两条死狗一样,托尼和阿虎把两人仍在地上后,对他们的大哥阿渣说道: “大哥,猛犸哥说了,给他们止止血,这两个人得活着,尤其是陈浩南。” “我知道了,你们都已经忙了一晚上,辛苦了,赶紧去休息吧。” 阿渣点点头。 转头就吩咐两个小弟上前把陈浩南他们抬到了一旁的储物箱上。 山鸡还好,虽然被楚峰打得不轻,但是外表却没什么伤口,不用担心失血过多的问题。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阿渣还是扯开山鸡的衣服,翻看了一下他身上的淤青。 确认只是皮外伤,没有大范围的内出血之后,然后就让小弟将其绑在了椅子上,不再理会。 至于陈浩南,只看他躺在箱子上面短短半分钟,鲜血顺着手指都快在地上滴出一个小水畦了,就知道伤势有多重。 阿渣直接让小弟上前,把陈浩南上半身的衣服都给剥了。 “嘶……” “这……” ...... 两个年轻小弟望着陈浩南手臂和后背那血肉翻开,几乎变成白肉的恐怖伤口,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哪怕是不懂半点儿医理知识的他们也知道,如果再不做伤口处理,这人距离死亡,也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渣哥,怎么办?我们没办法处理这样的伤势啊。” “这种伤,只能送医院了。” 两个小弟面带犹豫。 “这点伤算什么?当初老子兄弟们在战场上的时候。 比这受伤很多了! 看我怎么教你们!” 阿渣却不以为然,自顾自的从后腰摸出了黑星。 只见他退出弹夹,从里面将子弹一颗一颗的弹出,然后拿起其中一枚子弹,用牙咬住弹头,极有分寸的将弹头轻巧地拔了出来。 随后,那两个小后生就看见阿渣将子弹里的火药,沿着陈浩南身上的伤口撒了下去。 黑乎乎的药子,里面可是有硫磺的,沾上伤口就是剧毒剧痛。 刚刚撒上去,陈浩南的身体就猛然一震,在昏迷中闷哼了一声。 阿渣接着又陆续弄了三四枚子弹的火药,将其全部倒在陈浩南的伤口上后,才从裤兜里拿出打火机。 他对旁边的两个小弟咧嘴一笑: “不用怕,帮忙按住他的手脚,只是放点烟花。” “是,渣哥!” 两人心中猛跳。 可却不敢犹豫,立刻上前一人抓住手一人按住脚,心惊胆战的望着已经点燃了打火机的阿渣。 “按住了!” 阿渣提醒了一声,旋即就把打火机凑了上去。 洒在陈浩南伤口上的火药一碰到火苗,顿时‘哧啦’一声,迸发出了一连串明亮的火光。 “啊!!” 陈浩南全身剧烈挣扎,原本还在昏迷中的他,当场被痛的清醒了过来,高高仰着脖子,眼睛几乎都瞪出了血丝。 眨眼之间,空气中便传来了一股烧糊的血肉味和火药的残余味道。 眼看着陈浩南挣扎得太猛,两个小马仔似乎力有不足,阿渣也赶紧丢下打火机,上前帮忙按住了陈浩南手上的那条手臂和肩膀。 三人牢牢地制住了陈浩南。 免得他的挣扎,使得刚刚被烫伤结痂的伤口又裂开来。 终于,几秒种后,火药燃烧完毕,钻心一般的剧痛,使得清醒过来的陈浩南感受到一番剜心割肉般的剧痛后,又迅速昏迷了过去。 只留下身上两道黑乎乎、触目惊心的伤疤。 望着终于平静下来的陈浩南,两个小弟试探着松开双手,随即大舒了一口气。 其中一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望着阿渣说:“渣哥,以后我要是受伤了,你给我来个痛快的,我不想疼得死去活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