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了!” 燕言悄无声息的走到站在瀑布前的息芙箐,伸手拍了一下息芙箐的肩膀。 息芙箐转过身看他,本就苍白的有些不正常的脸,在看见凡佑霁时更白了,人还直接晕了过去。 燕言一把将其接住,看了看晕过去的息芙箐,又看向凡佑霁:“你对她做了什么?!” “除了神君你,我对任何人都没兴趣。”凡佑霁见燕言将手放在息芙箐的手腕上,难得有些意外,“神君还会医术?” 燕言几乎连想都不带想一下的摇头:“本君不会,但丰霁会,丰霁曾教过一点。” 而这一点只能让他看出人有没有中毒,其他的……交给大夫就好了呀! “那还是我来吧。”他就知道燕言不会。 凡佑霁在息芙箐的身前蹲下,在燕言将手收回时突然勾住他的手指,肌肤的相触将两人的温度交汇相融,就连气息也跟着融合了起来。 对于凡佑霁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燕言有些不解,但还未等他问出口,凡佑霁就已经放了手,为息芙箐把脉。 在把脉的时候还不忘问:“说来息芙箐是魔族,就算了事情也应当不会与脉搏有什么干系,最大的问题应当是身体之中的气息,不是吗?” “难不成你要用灵力在息芙箐身体里走一圈吗?不会出事吗?”燕言只是笨,而不是蠢,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还是知道的。 凡佑霁笑了笑,将手收回:“她没事,应当是受了惊吓,我们的话的确会出事,那便让花神来好了。” 听到这话,燕言也跟着松了口气。 他们是来帮忙的,要是息芙箐出了事情可不好,虽说只是岁卉的一缕元神,但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没事自然是最好。 “我来吧。”凡佑霁将三生扇塞进了燕言的手中,先燕言一步将息芙箐抱起。 燕言拿着三生扇,看着凡佑霁的身影,撇了撇嘴,跟了上去:“话说,是不是有除邪祟的方法?” “除邪祟的方法有很多种,四象不都有方法吗?神君又何必问我?”除邪祟的方法身为四象的燕言应当比他更知晓的多。 “本君是知晓,但四象的能力虽能除邪祟,但都会让与邪祟魂魄相连的人出意外。”而他要的是两全的方法。 凡佑霁低眸看了眼怀中之人,又道:“息芙箐早已成魔被魔气吞噬,就算除去她身上的魔气,那她只会有一死?若要两全那只能问问凡雾那小子。” 毕竟青龙最擅长的便是新生,要让一副残破不堪的身子获得生机,那只能寻找如今的青龙。 “可会不会太伤身子了?”燕言还记得当初丰霁因为此事而连着睡了几日,若不是丰霁还有生气,他都以为青龙要换人了。 “应该……还好。”这凡佑霁不是特别清楚,但据他所知凡雾应当会因此元气大伤一段日子,正好可以让凡雾别去缠着时怀了。 倘若时怀得知凡雾这般,说不定还会来守着凡雾醒来,等凡雾醒过来,也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 ………… “阿怀阿怀……” 玄武殿中,凡雾坐在身旁堆了一堆卷宗的时怀跟前,不停的叫着这两个字。 时怀从卷宗中抬起头,一脸怨气的看着他:“有事说事,近日哥哥去了其他地方赴宴,这么多卷宗都只能本君亲自看,正烦着呢。” 倘若哥哥没去赴宴,他如今就不会坐在这里,而是在三界的某处玩乐,更不用面对凡雾这个烦人的家伙,叫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叫了多久,其余有用的话一句也没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阿怀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说着说着,凡雾还有些小心翼翼的去瞧时怀面上的神色有没有什么变化。 时怀头也没抬,也不知话有没有想一下,就开口:“没,无爱一身轻懂不懂?不懂就去找月老问问。” 喜欢什么喜欢?喜欢的东西还能帮他把这些卷宗弄了吗?不能,那喜欢着有什么用?全都是废物,当下卷宗才是最为重要的! “可是,阿怀前些日子不是还说喜欢美酒吗?”凡雾可是记得时怀说过的每一句话。 时怀抬眸,额间的玄武水纹微闪,在对上凡雾那看谁都深情的桃花眸时,突然发觉自己的手有点痒,好想扇什么东西来缓解缓解。 平复了心中的怒火后,时怀扯了扯嘴角:“你就这般闲的吗?你不是青龙吗?你就没需要看的卷宗吗?” 同为四象,为何凡雾总能一身轻的在他身旁晃悠,晃悠晃悠着他差点都忘记凡雾也是四象之一,甚至还是四象之首的青龙了。 “当然有,但那些卷宗在送来时本君就看完了!相比起卷宗,见不到阿怀才是我最痛苦的,所以为了能早点见到阿怀,我就稍稍努力了点。” 而且只要想到看完卷宗就能见到时怀,他就觉得看卷宗没那么烦了,反而还有些急切想将所有卷宗都看完。 “稍稍……” 时怀看了看堆在自己身旁的卷宗,这些貌似也不是他稍稍努力点就能解决的存在。 凡雾双手撑着下颚,满眼都是时怀:“阿怀,你就没有想要的东西吗?” “想要的东西……”时怀看向他,却在对上他的眼时低下了头,继续看手里的卷宗,“没有,要着有什么用?” 东西再多都是无用之物,放着也会被突如其来的天火烧掉,怎样都无法改变,也救不回来。 凡雾对此颇为不赞同:“怎会无用?只要阿怀喜欢那东西怎么说都是有用的,我也会为阿怀亲自取来,只要阿怀开口,无论是什么我都会送给阿怀。” “包括你的性命吗?” “也不是不可以,但阿怀到时候记得告知我什么时候需要,我好同爹娘他们告别。”否则他突然的离去多让爹娘黯然神伤啊。 时怀将手中的卷宗合上,丢到一旁,一把抓住凡雾的一只手的手腕,将其放于自己的心口处。 抬眸,对上凡雾诧异的目光,问道:“凡雾,倘若有一日你发觉我并非你口中的王妃还会说出方才那句话吗?你还会愿意将你的性命双手奉上吗?” 凡雾的耳尖因为时怀的动作有些红,但在听到时怀的话时却还是按耐住想对时怀做些什么的心绪,开口:“就算阿怀不是我曾经的王妃,我也愿意将性命赠予阿怀,无论何时何地。” 但时怀又怎会不是他的王妃呢?就连句符都开了口说他们二人有姻缘的,只不过是时怀如今又犯病了,他会帮助时怀将病治好的。 “凡雾你简直……” “才多久不见啊,你们怎么都论上生死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