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钟坐不住了,就连一边的老板,也冷汗岑岑起来。 “红姐,这种不知道哪里来的瘪三,他的话你可千万别听。” “听不听的,找个专家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红姐想的是,反正凯哥那边门路多,找个京大的老教授那还不容易。 但她其实还有点犹豫,毕竟自己名号那么响,如果真被眼前这个混蛋说中了,那她的一世英名岂不是毁于一旦? 苏远看出了她的犹豫,摇摇头。 “我还以为小有名气的收藏家多厉害呢,看来,不过是吹牛罢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对红姐品头论足的!你连八十八万的货应该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老板跟着帮起腔。 “这么有信心,那倒是让我见识见识。” “我呸,你这种垃圾,不配见识!” 老钟急得面红耳赤,冲旁边的保镖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种人教训一顿丢出去!” 保镖对视一眼,正在犹豫是不是该行动时候。 红姐扭头呵斥:“我还没说话呢。” “红姐,这种人,你还和他废话什么!” “小子,那你看看我这些。” 说着,红姐毫不忌讳的从她的深沟里掏出一块温柔的佛牌,递给苏远。 紧接着又从手上摘下一枚戒指递给他。 苏远都没有接,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 “B货,水洗。” 红姐皱眉:“你再说一遍?我这都是几十万的货!” 苏远摊手:“我说了你既然不信,为何还要问。” 红姐不甘心,吼道:“把我车上的东西都拿来!” 老钟赶紧阻止:“红姐,你这是做什么!完全没必要啊!这样,我让鉴定院的王院长过来,怎么样?” 红姐咬牙:“不用了,我找凯哥。” 说着,她便打了个电话。 “巧了,这几天正有个南方大学的古文物教授在我们市授课,一会就过来。” 红姐说这话时,得意洋洋地看向苏远,希望他能够见好就收,马上认输。 但是苏远一点都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看起来信心满满。 红姐心里越发没底,这半个小时过得十分煎熬。 终于,那个教授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一进店,就点头哈腰地向红姐示好。 这一闹,周边看热闹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红姐这次好像动真格的了,将自己车上带着的物件全都搬到了店里。 “教授,这些你帮我看看,有多少真的。” 老钟还想再挣扎一下,说:“红姐,我们弄这么大阵仗,不合适吧?” 红姐说:“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倒是要让大家都看看,我林红就是收藏一霸,有问题吗?” 老钟尴尬地摇摇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指着一边的苏远说道:“那这小子怎么办?” “这简单,先让他来看,如果他说的都是胡话,那就让他自己决定是留左手还是留右手。正好让所有人都看看,污我林红的下场是什么样!” 老钟得意洋洋地看向苏远,心想,这小子今天肯定得栽在这里。 翡翠给他说对了几个,也不能证明他对古玩都在行。 苏远在那些物件前面转了一圈,没用几分钟便结束了鉴定。 红姐震惊:“你这就完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苏远依旧无所谓的态度,直入正题:“你这些物件里面,只有个唐朝的耳瓷还有些价值,其余的,半真半假,都是修复品,价格应该都虚高。这个锤胎珐琅器,清末出品,全真,但市场售价不高。” 红姐皱眉听完他絮絮叨叨说的一堆,似乎还有些不敢信。 “那这幅字画呢?” “李成的《寒林图》,米芾时期他的真迹就很少了,现在市场上见到的都是仿品。最不济也得是清末的仿品,而你这幅……是当代美术院王松林的作品吧?” 苏远这话听得不远处的老钟打了个哆嗦,他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对于红姐手里这些物件,其来路他都是门清的,其中价格虚高多少,又骗了多少,他更加一清二楚。 苏远说着,看向一边的教授,教授此刻正拿着放大镜仔细查看着眼前的东西,越看神情越淡定。 “怎么说?”红姐焦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