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我替你惦记。” “我希望能帮到你。”他说。 “下次有事,让我帮你好不好?” 姜逢青垂眸,一句接一句。 他和孟婉婉离得很近,近的可以清晰看见对方瞳孔中的自己。 也能,看见那眼中的认真。 孟婉婉眨了一下眼,没能给出答案。 她习惯了自己处理一切,习惯了什么都自己来,若是交给别人,她不放心,也不愿意。 孟婉婉不是愿意好意欺骗人的人,但眼下,注视着姜逢青这双沉静又诚恳的眼,她莫名的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在,姜逢青也不是非要得到答案的人。 他微微笑了笑,安静而柔和的看着孟婉婉,内里蕴含着无声的期待。 孟婉婉帮了他很多,毕竟就连活在这世上最基本的性命,若非对方,姜逢青都保不住。 若是可以,他愿意满足她所有的冤枉。 可偏偏,孟婉婉是个什么都喜欢依靠自己的性格。 孟婉婉看了心中一动。 那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温暖的妥帖的,像一块刚从热水中捞出的毛巾,捂在肌肤上,给人一种无比舒适的感觉。 院中很安静。 孟婉婉指尖拂过光滑的桌面,忽然起身,走到窗边关了窗户,又拉上窗帘。 屋内冷白的灯光璀璨。 孟婉婉又抬手,过去关上了灯。 姜逢青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随着灯光关闭,只能就着外面正堂中的灯光,隐约看到一道黯淡的剪影。 然后,那道剪影走向了他。 心跳失了节拍,他敏锐的预感到了什么,下颌微绷。 实在不是他反应快。 而是这些日子,凡是两人相处,最后,都会拐到…那件事上面。 孟婉婉好像很热衷。 当然他也—— 想起根本不能拒绝到底的自己,姜逢青微微垂眼,耳根微红。 “我们做吧,就在这里。” 他看不清,孟婉婉却清晰的看见了他垂下的眼,微微侧过的脸,以及绷紧的下颌和滚动的喉结。 她走过去一抬手勾住他的领带,缓缓拉开,轻笑着说。 她心潮涌动,久久不能平息。 这个时候,做这种事的想法忽然无比强烈。只是想做,无关修炼。 虽然她的经验仅限于和姜逢青在床上—— 但前世信息发达,她知道的不少。 书桌还没试过诶。 刺激。 事实证明,书桌的确挺刺激的,但更刺激的是把姜逢青推坐在高背椅上,她坐在他怀里的时候。 男人的神情隐忍却又动情。 让人心里发痒。 不知过了多久,窗帘才再次拉开,跟着窗户也被推开。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外面星河灿烂,闪闪耀耀,像铺在黑色天鹅绒上的钻石。 孟婉婉穿着刚换上去的新裙子,抬头欣赏了一下夜色,转而懒散的靠在窗台上,看姜逢青收拾残局,他没穿西装外套,白衬衣在手臂动作的时候,可以看到微微鼓起的薄薄肌肉。 略略弯腰,那劲瘦的腰肢就一览无遗。 她大饱眼福,那边姜逢青总算将桌椅地面都整理好了。 “下次不许再胡闹。”姜逢青收拾完,红着耳根说。这一地的狼藉,他都不愿意去想被佣人看到了会怎么想。 “胡闹什么?”孟婉婉佯做不懂的问。 “什么胡闹?”她笑吟吟的。 姜逢青看了她一眼,满脸都写着明知故问。 孟婉婉轻笑,凑过去揽住他的脖颈,戏谑问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刚才谁掐着我不放的?” 听她说的这么直白,姜逢青脸上的红晕迅速从耳根弥漫到脸颊。 他抿住唇,说不出什么了。 “下次我们去车上。”看他这样,孟婉婉眼中笑意变深,在他耳边说。 姜逢青看着她的双眼微的睁大。 瞧见他这幅受惊的样子,孟婉婉顿时就大声笑了起来。 “胡闹。”姜逢青启唇,几次之后吐出了这两个字。 孟婉婉吻住他的唇。 怎么办,她就是喜欢这人忘却了自己的端正从容,满目沉醉的模样。 姜逢青扶住她的腰,微微低头,初时尚算平静,很快就反客为主,深深吻了下去,掠夺着那鲜艳的红唇。 好一会两人分开,孟婉婉抿了抿湿润的唇,笑着从书桌里摸出那块她努力了好几天的玉佩,朝着姜逢青勾了勾手示意。 “来,低头。” 姜逢青看了眼,孟婉婉这几天都在弄这个,他一眼就人认了出来。 他过去配合的低下头,那块温润的白色玉牌随之就被挂在了他的胸口。 略有些重量,但并不算沉。 孟婉婉摆弄了一下,后退了些许,打量了一眼,逐渐满意。 不错。 孟婉婉也不会雕刻多复杂的纹样,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玉牌,上刻平安无事四字,但在玉牌四周的纹路上,却是下足了功夫,纹路选的是鹤鹿同春,每一笔都蕴含着她赋满灵力刻下的阵纹。 这就是一块趋吉避凶,辟邪化煞的平安符,但在护持之外,她又加上了调和阴阳的符文,吸纳周围游离的阳气护佑姜逢青的同时,也会吸收走他身上溢散的阴气,虽然不能从根源解决他的体质问题,却也能让他平日里舒服些。 若非如此,也不会如此耗费她的心力。 姜逢青伸手轻轻抚摸着玉牌上面的纹路,想起的却是每次回家,看的的孟婉婉疲惫的神情。 都是为了他。 他欠孟婉婉的,好像越来越还不完了。 又是一夜,经过这些天的努力,孟婉婉成功炼化完了姜逢青五脏六腑内的阴气。 随着吸取,她再次变得神清气爽,盘腿坐在床上,开始思考人生。 静极思动,忙活了这么多天,终于弄完了姜逢青的那块玉牌,老爷子的好说。 孟婉婉在家呆的有些无趣,想着出去走走。 说起来,那个黑玉貔貅的人,还没来找她—— 难道孙涛还没被发现?不能啊,都能弄出这块阴煞气十足的玉,幕后之人玄学造诣想来不低,找个人的办法还是有的。 或者说,是察觉到了什么? 孟婉婉微微眯了眯眼,神情郑重了些,若是这样,那幕后之人就值得警惕了。 这种洞察天机的本事,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猜错了。 这块充满阴气的玉,将要出现在榕市,只是个彻彻底底的巧合。 但事关姜逢青,无论是巧合还是刻意,还是小心些为上。 这可是她的宝贝,一点岔子都不能出。 这样想着,孟婉婉未雨绸缪,开始计划起到时候该怎么应对。 不过在此之前,海城有个黑市聚会,她准备去看看。 姜逢青出来后,孟婉婉就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闻言,姜逢青的动作一顿。 孟婉婉才回来几天,又要出去? “过几天是七夕,爷爷早就叮嘱了要带你出去玩,过了七夕再走?”姜逢青心里转了一圈,温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