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天师

一个是妓女的儿子,绰号“鸡仔”,一个是父母双亡的孤儿,绰号“排骨”,两个流落街头的孩子无意间卷入一场血案,被警方认定为杀人分尸的凶手,而一个整日买醉的警官叶一凡却也被蹊跷的指定为案件的负责人。然而随着案件的调查,更多意想不到、离奇恐怖、超乎常理的事情却接连发生...

作家 于雷 分類 出版小说 | 26萬字 | 31章
第十章 夜幕
“事情要从二十多年说起,那时候的月霜道观比现在还残破,加上我们所谓的四个长老和主持,总共才七个人。”王世阳想起往事,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我当时三十不到,一心痴迷于符法,甚至为了有所寸进,不惜跑到其它道观偷看典籍。‘一阳真人’为此常常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我这人虽然从小被师傅收养,在道观里长大,但是我实在是坐不住的人,那些除了符法之外的道经道论,我是一看就打瞌睡,主持看我确实不是那块料,便不再逼我,只要我不以符法为恶,便由着我自己去折腾了。”
谢妮并不插话,跟在王世阳身旁,缓缓步行,听他慢慢道来。
“主持不再管我,我对符法也更加痴迷,为了学习更高深的符法,我开始实践。”
“实践?你……这可是大忌讳,一旦被发现,可会惹大麻烦。”谢妮听他说去“实践”符法,忍不住惊讶道。
“那时候我哪里在乎这些,反正我也是做好事,帮一些需要帮助的人。”王世阳现在肯定不会轻易再做这样的事情,但是想起当年自己的“壮举”,脸上还是浮现出笑容。
“你该不是因为这样,被逐出道观了吧?”谢妮推测道。
王世阳也不否认,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点点头,说道:“我办了一件事,惹下大祸,主持‘一阳真人’为了保护我,才逐我出道观,让我远走他方。”
“你做了什么事?”谢妮好奇的问道。
“有一天,我下山,遇到一个女人跳河自杀,我把她救了起来……”王世阳回想起当日的情况,眼睛里透出悲愤的神情。
原来那日王世阳受主持委派,下山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哪知道走到半路,却看见一个女人投河。他想也没想就跳下河把那女人救了起来。
跳河的女人年纪轻轻,五官端正,秀气斯文,真是一个我见犹怜的美人。王世阳也弄不清她为何自杀?
女人被救起后,却不感谢,又奋力的再次往河里跳,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王世阳连忙抓住她,劝说道:“你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犯得着寻死吗?”
女人身体颤抖,终于瘫倒在地,痛哭起来。
哭过一阵后,女人终于慢慢平复下来,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王世阳。
原来女人叫做周晴,是一个学校的语文老师,前几天被校长安排去应酬当地一位领导。酒桌上却被人不断灌酒,最后醉倒在酒桌上。
当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一丝不挂,而旁边躺着的就是那位领导。
她痛不欲生,仓惶逃出房间,直奔公安局派出所。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派出所不但没有帮她洗涮屈辱,逮捕那位混蛋领导,反而把她拘留了七八个钟头。
派出所的负责人甚至在放她走得时候,无耻的告诉她:“案情我们已经了解了,对方干那事的时候戴着套,这个不算强奸!”
她恍恍惚惚的走出派出所,只感觉万念俱灰,于是就想一死了之。
“无耻!真是无耻!简直是警察中的败类,耻辱!”谢妮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大骂。
“当时我就和你现在情绪一样,二话没说,设置了一个法阵,布局把那位领导给阉了!然后也狠狠教训了负责案件的派出所所长!”王世阳说到这里心情大畅。
“他们虽然可恨,但是你这么一来,可就真是惹祸了。”即使王世阳不说,谢妮也明白后面即将发生的事情了。
“我不后悔!就算是现在,我也感觉这是我一辈子做过的最引以为豪的事情。”王世阳非常肯定的点点头,如果时光倒流,他还会这么做。
有一件事他没有告诉谢妮,那起事件中的女人周晴,就是他现在的妻子。
莫惜雪带着鸡仔在树林里兜来转去,林里没有路,远离路道,也看不见游人,走起来异常艰难。
“我们这是去哪里?下山吗?”鸡仔身上的衣服都被树枝划破了。
“跟着走,快到了。”莫惜雪却不回答鸡仔的疑问,只是带着他继续在林中穿梭。
穿过树林,两个人终于又回到游人如织的山道上。
“就是这里了。”莫惜雪拉着鸡仔的小手,脸上露出笑容。
鸡仔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一座恢宏的庙宇出现在眼前,大门口上有挂着三个烫金大字:弘福寺。
弘福寺,该寺建于明末清初,是贵州著名的佛寺之一。相传赤祖为求静修之地,遍游贵阳诸山,一日登上黔灵山,见万峰环绕,中结平原,堪为供佛道场,遂立志在山上建刹。他耗费二十余年,终于建成弘福寺。
鸡仔弄不清楚为什么雪姨要带自己来寺庙,难不成妈妈在这里?他正在胡思乱想,这边莫惜雪却已经拉着他进了寺庙。
寺内游客熙熙囔囔,香火鼎盛,好不热闹。
但是莫惜雪却不走大殿,专往僻静小道上走,绕过诸多佛殿,欲进寺庙的后院,却被一位僧人拦下。
“同志,请留步,这里不对外开放,参观还请去前殿。”僧人举手施礼,非常客气但不容置疑的说道。
“您好,我们不是来玩的,我们想找弘德大师,麻烦你帮通报一下。”莫惜雪说道。
僧人闻言一惊,连忙又施礼道:“师叔已经闭关,不能见客,两位还是请回吧。”
“我们从昌阳远道而来,还是麻烦小师傅能帮我们通传一声,便说‘青山原不动,白云任来去’,弘德大师自会见我们。”
僧人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一女一小,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点点头说道:“那请两位稍等片刻。”
“雪姨,该不是道士顶不住了,要找和尚来帮忙吧?”鸡仔童言无忌,笑着猜测道。
“又贫嘴,什么道士和尚的,难听死了。”莫惜雪虽然责骂鸡仔,但却也没有反驳他的话,她这次来确实是寻求帮助的。
“刚才我还以为我妈在这里呢……”鸡仔一想有些不对,他妈是妓女,如果是在寺庙里,那还不乱了套,不等雪姨骂自己就闭了嘴。
“等我有空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你这张嘴,整天胡言乱语!”莫惜雪倒不是开玩笑,她在心里早就预备把流氓一样的鸡仔改造成“三好学生”。
鸡仔用手戳戳鼻孔,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两个又闲聊了约莫半个钟头,刚才那位僧人才走了出来,不过态度与先前已经截然不同。
“两位,请跟我来。”僧人仍然礼貌,但却不再冰冷。
莫惜雪并不惊讶,拉着鸡仔,跟在僧人后面,走近了寺庙的后院。
僧人在前领路,穿廊过院,走了十来分钟才终于在一间佛舍前停步。
“师叔就在里面,两位请进,小僧告辞。”僧人举手微微鞠躬,便自行离开了。
莫惜雪道了一声谢,然后就拉着鸡仔推门而入。
房间里陈设简单,一床一桌一椅,除此之外,别无它物。一位老僧闭目盘腿坐在床上,一缕阳光由窗外扶照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的肃穆。
“弘德大师。”莫惜雪轻轻唤了一声。
床上盘腿而坐的老僧正是弘德大师,他闻声点点头,却不说话,眼睛也仍旧闭着。
“大师为何不睁眼看一看故人?”
“睁眼闭眼看到的都是一片漆黑,又有什么区别?”弘德大师叹口气说道。
“大师的禅机我是听不懂的,不过这次我来,你是必须睁眼了。”莫惜雪不客气的说道。
“阿弥陀佛。”弘德大师宣了一声佛号,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
“天一道的雪云大师来这里不知有何指教?”弘德大师目光如炬,炯炯有神。
“为了这个孩子。”莫惜雪把鸡仔往前一推。
鸡仔尴尬的笑了笑,摸摸头,看着弘德大师叫了一声:“老伯好。”
弘德大师上上下下打量了鸡仔一番,但却不置一词。
“‘守界者’要带走他。”莫惜雪继续说道。
沉稳如山的弘德大师,此时眉梢也不由一抖。
“他身上没有半点法气,不是我道中人,‘守界者’为什么要带他走?”弘德摇摇头,有些怀疑的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唯一知道的是如果这个孩子被带走,他就再没有自己的未来了。”莫惜雪平静的说道。
鸡仔虽然不明白“守界者”是什么人,但是听雪姨说得这么严重,那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心里也不由的害怕起来。
“老衲深居寺庙内,已经不问世事多年,大师又何必为难老衲。”弘德大师目光收敛,似有心灰意冷之态。
“你们佛家常说普渡众生,现在一个小孩在你面前,他的性命全凭你一句话。”莫惜雪语气冰冷,犹如寒锥。
鸡仔哆嗦了一下,仿佛那弘德大师说了一个“不”字,自己马上就会死掉一般。
“不是老衲不想管,昔日我们都曾答应‘守界者’不再干涉世事,不擅用法术,雪云大师又何以违背当初的信诺?”
莫惜雪冷笑了一声,说道:“如今邪魔猖獗,妖道横行,多少无辜的人受害,可‘守界者’不闻不问,他们又何曾守信?什么‘守界者’,我看他们不过是那些权势者的走狗!”
“阿弥陀佛。”弘德大师叹口气,“世道如此,又岂是你我一两个人能够改变的。”
“弘德大师,此言差矣!”莫惜雪提高了嗓门,义正言辞的说道:“今日你我不站出来,任由这些人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终有一日他们会残害完那些有识之士,恐怕到时候就轮到我们了,而真到了那时候,即使我们站出来奋力一搏也再无人支持,到时恐怕就真如大师所言,夜幕降临,暗无天日了!”
鸡仔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雪姨刚刚还在说自己的事情,怎么一下说到天啊地啊,乱七八糟一大堆东西,仿佛是国家大事一般。
弘德大师闻言微微一愣,仿佛有所感悟,不过沉吟片刻,他却又闭上了眼睛。
“李雪,我们走,这里空有佛堂,却无佛心。”莫惜雪握紧鸡仔的手,拉着他,转身就走。
可他们刚跨出门口,却被弘德大师叫住。
“留步!”弘德法师双眼闪亮,徐徐生辉,“这庙里,恐怕我是再待不了了。”
莫惜雪缓缓转身,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所以她不惊不喜,只是淡淡说道:“多谢大师成全。”
“老衲已是风烛残年,但尽一份人事而已。”说完,弘德大师从床上下来,“屋外的凉亭清净无人,去那里喝杯茶吧。”
莫惜雪也不推辞,和鸡仔一起来到屋外园中一处凉亭,凉亭之中有石桌石椅,四周鸟语花香。
鸡仔早就走累了,刚才又在屋子里站了半天,他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石椅上。
弘德大师泡了一壶茶,拿着茶杯,拧着茶壶来到凉亭。他为莫惜雪和鸡仔倒依次倒上茶,这才也坐了下来。
“雪云大师,说说这孩子的事情吧。”弘德大师摸了摸鸡仔的头,对莫惜雪说道。
莫惜雪喝了口茶,然后慢慢把鸡仔的遭遇和经历一一道来。
弘德大师静静听着,并不插话。
倒是莫惜雪说到一些紧要关头,鸡仔时不时插上两句,感慨一番,仿佛不是在说他自己的事情。
直到莫惜雪说完,弘德大师才说道:“没想到这孩子还牵扯到几条命案。”
莫惜雪点点头,说道:“如今‘守界者’又找上门来,事情越来越复杂,我一个人实在是有心无力,这才想起来求助弘德大师。”
“雪姨,‘守界者’究竟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抓我?难道也是以为我是杀人犯?”鸡仔一直糊里糊涂的跟着莫惜雪跑来跑去,他希望能更多的了解整个事情的真相。
“李雪,从这小路直走,有个荷塘,你去那里玩玩吧。”弘德这么说是想支开鸡仔,他出于好意,不想让一个孩子牵涉进来,知道的越多恐怕越难脱身。
还不等鸡仔反对,莫惜雪就开口说道:“大师有所不知,这孩子经历远非常人,虽然年纪小,但却饱经世事,切莫小看了他。”
鸡仔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赞他,喜笑颜开,连忙点头,非常肯定的说道:“我不愿意自己老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即使真要死,也要死个明白!”
弘德无奈,知道他们心意已决,于是说道:“也罢。”
莫惜雪于是摸摸鸡仔的头,开口说道:“‘守界者’是在二十多年前,由政府秘密成立的一个部门,专门负责解决超自然的事件,其实说白了,就是用来控制法师的一个机构。刚开始‘守界者’还能秉公办理,对于以法术为恶的法师进行惩戒处理,但慢慢的‘守界者’开始把权力的触角伸到每一个角落,对法师的控制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谁不服从就整谁,很多与世无争的法师也受到了迫害。然而这才仅仅是一个开始,‘守界者’在某些权势者的操纵下成为政治权力斗争的工具,从事各种暗杀、破坏活动,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们……这么乱来,就没人管得了?”鸡仔听闻“守界者”的事,也不寒而栗。
“管?”莫惜雪笑了起来,只是笑得有些悲愤,“你家房子被强拆,地被人占,田被人毁,这样无法无天的事情,可有人来管?”
鸡仔无言以对,想起自己家毁人亡的惨事,也不由两眼泛红。
莫惜雪又继续说道:“更何况‘守界者’本来就是一个不被官方承认的组织,知道这个组织存在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加上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又可以滥用法术,除了少数人知道他们的恶行以外,恐怕就连政府高层也被他们蒙在鼓里。可惜我一直没办法拿到他们为恶的证据!”
“我又不会法术,不过是无辜被牵连到凶杀案里,那个守……守界者为什么要抓我?”鸡仔不解的问道。
“这正是我也纳闷的地方。”莫惜雪摇摇头,转而向弘德大师问道:“不知道大师有何高见?”
“依老衲来看,这事恐怕与李雪的母亲有关,如果能找到她,或许能有线索。”
“弘德大师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不过现在虽然我已经通过女儿寻求警方的帮助,但现在依旧没有线索,恐怕要弘德大师出手才行。”
弘德大师闻言,头一次笑了起来,说道:“雪云大师早有筹谋,老衲也就不再推辞了。”
莫惜雪也不客气,立刻对鸡仔说:“李雪,你身上可有你妈妈的信物。”
“信物?啥信物?”
“就是你妈妈用过的东西,比如衣物、首饰之类的东西。”
“你不早说,旧衣服倒是有几件,但是那些东西都在家里,我来得匆忙,哪里会带那些东西。”鸡仔抱怨着摇头。
“两位莫急,那些俗物倒也不用,还请小施主上前一步。”弘德大师笑着摆摆手。
“原来大师的‘天眼术’已入化境,倒是我多事了。”莫惜雪由衷赞叹道。
鸡仔立刻站起来,走到弘德大师面前。
弘德大师伸出右手,轻轻放到鸡仔的头顶。
鸡仔只觉一阵热气从头顶传来,直达全身,通体说不出的舒畅。
弘德大师闭上眼睛,额头上渐渐冒出汗气,一身僧袍竟然湿透。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弘德大师才缓缓收回手。
“老伯,我妈妈在哪里?”鸡仔急忙问道。
哪知弘德大师却是不言不语,神色间颇有些为难的表情。
莫惜雪看到弘德大师的表情,心中似乎有些预感,但她也不忍说出,只是握住鸡仔的手,然后对大师说道:“看来李若燕离这里太远,大师感应不到也是正常,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弘德大师闻言也点点头,说道:“这‘天眼术’老衲久不曾用,难免有些生疏,此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现在天色已晚,老衲给你们安排意见客房,你们先休息吧。”
说完,弘德大师就起身欲走。
“站住!”鸡仔突然大喊了一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眶湿润,但他还是倔强的站直身体,“老伯,我妈……我妈是不是……有事?”
弘德不得不停下脚步,面对这个孩子,即使修为如他,一时间也难以启齿。
“大师……”莫惜雪欲言又止。
弘德大师看了看莫惜雪,又看了看鸡仔,终究还是开口说道:“阿弥陀佛,孩子,你母亲已不在人世。”
这句好犹如晴天惊雷,鸡仔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骗人!你骗人!你们都是骗子!骗子!老子不信,我要去找我妈!”鸡仔甩开莫惜雪的手,犹如疯了一样往外跑去。
“大师,多有得罪……”莫惜雪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不用多说,你快去看看那孩子吧。”弘德大师叹了口气。
莫惜雪也担心鸡仔,不再多说,急忙往他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叶一凡溜回警局,在报案大厅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他以前不拿自己的命当会事,现在他却格外珍惜起来,他不能死,在这个案子没破之前,他绝对不能死。
虽然已经是晚上,但大厅里人来人往,有值班的警员,有来报案的市民,还有被抓的匪徒、小偷、妓女、嫖客等等,甚至还有被警方带回来的醉酒者躺在大厅的椅子上哭闹不停。
一些认识叶一凡的同事看到他来到大厅坐着,都不免有些好奇,不过这几年来,叶一凡都是古古怪怪的,他们也都装作没看见,躲得远远的。
叶一凡也不以为意,时间还早,他找了一台电脑,连上网络,开始查询有关帝豪地产的资料。
这些资料他早就已经查看过,但是一直没有头绪,而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做,他又开始重新翻阅。
帝豪地产除去肖玉环的股份,剩下的股份分别被四家企业和三位私人投资者持有,以目前的资料来看,这几家企业和私人投资者之间互相都没有什么联系。不过一切如果真如表面看起来如此,那么肖玉环转让土地所有权的行为完全没有道理。
凭着多年办案的经验,叶一凡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他开始对帝豪地产中持股的每一家公司和个人开始详细的调查分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叶一凡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抽丝剥茧般的开始寻找他们的之间的联系。
正当他忘神工作的时候,背后冷不丁的被人拍了一下。
“叶一凡!”
叶一凡回过头一看,竟然是局长韦锦锋。
韦锦锋一脸严肃,背着手,肚子微挺,派头十足的看着叶一凡。
“韦局,今晚这么有空啊?”叶一凡一边说一边随手关掉屏幕上的页面。
“今晚我值班,刚好有事要找你,你跟我去办公室。”韦局面色不善的说道。
“那个……”叶一凡本想推辞,但还没等他开口,韦锦锋已经转身了。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跟着局长大人进了办公室。
“‘丽山别墅谋杀案’办得怎么样了?”韦锦锋坐在办公桌后面,威严的盯着叶一凡问道。
“本来已经有些进展,但是嫌疑人李雪跑了,这案子……”叶一凡早就想好说辞,他还真要感谢鸡仔从拘留所逃跑了,这才让他有借口。
韦锦锋本想责问他一番,但听他这么一说,果然是没词了,嫌疑人跑了,这个是事情,也怪不到叶一凡头上。
“我今天接到报告,农政委的爱人肖玉环被谋杀了,你是第一个到案发现场的?”韦锦锋话题一转,突然问道。
“是的,本来我想去找肖玉环了解情况,可是赶到那里,却发现她遇害了。”叶一凡一边说一边拉出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韦局,以我的经验来看,‘丽山别墅谋杀案’没那么简单,这两个孩子恐怕不是真凶。”
“你有证据吗?”韦锦锋皱了皱眉头,问道。
“没有。”叶一凡果断回答,他总不能把那些令人难以相信的事情说出来。
“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韦锦锋呵斥道,“这件案子上面催得很紧,现在嫌疑人又跑了一个,局里压力很大,希望你能尽快结案。”
叶一凡知道韦锦锋的想法,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凡是当领导的,哪个不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上面满意,下面怎么做都行。
韦锦锋看他不说话,场面有点僵,语气又缓和了一下,说道:“最近我看你很少喝酒了,人也精神了不少,局里让你负责这件案子的决定还是正确的,你要好好把握机会,想当年你也是警界叱咤风云的人物。”
“不敢当,我尽力而为。”叶一凡不想再继续这种毫无意义的谈话,浪费时间,于是敷衍这说道。
“那就好,还有一件事我也要提醒你。”韦锦锋说着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才继续说道:“警局是有组织有纪律的,这几天三队的队长来找我,说他们队的谢妮被你叫走了,有这事吗?”
“让她帮我查点事情。”叶一凡也不否认。
“胡闹!”韦锦锋的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分贝,“她有她的案子,你人手不够,可以向领导反映,怎么能擅作主张!”
“好的,明天我让她返队。”叶一凡懒得多说,“不过她自己有腿,要去哪里我也看不住她,您还是让三队的队长看牢一些。”
韦锦锋平常训下属,没人敢顶嘴,这个叶一凡却是个刺头,让他浑身不舒服。
“你下去吧,你别忘了你的案件是督办案件,限期到了,你拿不出东西来,局里就要按规定办理了。”韦锦锋已经准备好小鞋,就等着帮叶一凡穿上了。
叶一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伸个懒腰,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局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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