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多数人的认知中,连环杀手在行为上会与普通人有明显的区别(如疯疯癫癫),并且往往品行低劣,但事实上他们大多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其中甚至还有长相俊美或高学历者,这些标签有可能帮助他们被更多人接纳、亲近,绝大多数连环杀人犯在被捕前几乎不会让其他人将那些残忍的犯罪行径和自己联想到一起。将时间拨回到上世纪60年代,在地广人稀的澳大利亚,第一次出现了连环杀手!此人的作案手法极其残忍,成名的案件甚至被成为“行尸走肉案”!1924年,艾伦·金斯伯格出生在英国利物浦的一个贫苦家庭中,他是家中的老二。艾伦打小就不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孩子,对所有人都非常冷淡。他有一个非常“独特”的爱好,会在晚上无声无息地从家里失踪,在外面漫无目的地长途跋涉,他的母亲甚至需要报警才能找到自己的孩子。青少年时期,艾伦因为一次车祸被送进了医院。在接受治疗的过程中,他被主治医师发现行为举止十分怪异,于是在外伤好转后又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在此艾伦被诊断出患有精神分裂症。在经过了短暂的治疗后,医生宣布其已经康复并允许他出院。1943年,19岁的艾伦选择参军,被派往英军中历史悠久的兰开夏燧发枪团服役。在这里,瘦弱苍白的他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猎物。一天晚上,正在站岗的艾伦被一名下士拉进了防空洞,并在那里遭到了强奸。下士在一切结束后威胁艾伦,如果敢告密自己一定会杀了他。这段屈辱的经历自此之后始终萦绕在艾伦的脑海中,并且给他带来了无法愈合的创伤。1947年,艾伦终于从军队退伍,之后很快他的精神分裂症复发了并被自己的兄弟送进了苏格兰的一家精神病院。兄弟们原以为这会让艾伦再度好转,殊不知冰冷的医院、麻木的医生、周边疯癫的患者以及日复一日的电击疗法,将艾伦折磨得痛不欲生,他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了整整6个月,才被母亲解救回家。那次被强奸给艾伦的生活带来的永久的改变,他成为了当地一个活跃的同性恋者,并且经常在公厕和酒吧等地点寻求自己的床伴。在当时那个保守的时代,艾伦明显的同性恋倾向使他的生活越来越困难,他不停地更换工作,因为那些无时无刻地讥笑与嘲讽让他无法应付。艰难的处境让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不过这时的艾伦还有自救的欲望,他主动向精神科医生咨询,告诉医生自己经常会出现幻觉和幻听,在医生的建议下,艾伦又到精神病院接受了三个月的治疗,可惜病情得到没有丝毫的好转。1949年,艾伦认为自己精神不稳定的原因是周围环境的不友好,于是移居加拿大,1955年他又从加拿大辗转去了澳大利亚。在那里,他给自己改名为威廉·麦克唐纳,虽然改名换姓,还变换了居住地,可威廉“旧习难改”,刚到澳洲没多久,他就在公厕向一名男子实施了性骚扰,没想到后者居然是个便衣侦探,将其逮捕并控告其猥亵罪,威廉为此被罚了款。没过多久威廉搬到了维多利亚州的巴拉腊特,希望能重新开始一段稳定的生活,可麻烦依旧不肯放过他。他曾在一个建筑工地工作,同事们给不合群的他起了难听的外号,还说他娘娘腔。威廉觉得很屈辱,于是为了报复买了一把锋利的刀子,割破了同事们的自行车胎。很快,英国的生活开始在威廉身上重演,他不断地从一座城搬到另一座城,但麻烦和嘲讽总是接踵而至。偏执的他甚至觉得,自己无论去到哪里,人们都会在背后取笑他,这样的环境让威廉日益疯狂,杀人的欲望正逐步取得身体的控制权。1961年,当时37岁的威廉定居在了布里斯班,一天晚上,他在罗马街上的火车站外认识了55岁的阿莫斯·赫斯特。两人一见如故,先是在附近的酒吧喝酒聊天,一直到酒馆将要打烊,此时赫斯特还未尽兴,于是威廉提议两人去前者居住的旅店房间中继续喝。很快赫斯特就酩酊大醉,在他正昏昏欲睡之时,一双手钳住了他的脖子!是的,威廉突然之间就决定杀死眼前这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由于赫斯特醉得太厉害,觉得喘不上气时为时已晚,他的脸变成了酱紫色,鲜血从口中喷出,没过多久就断气身亡了。杀完人后,威廉将赫斯特放在床上,脱下他的衣服,匆忙把自己清洗干净,又简单打扫了一下现场,就头也不回地逃走了。之后的几天,威廉过得提心吊胆,即使他确信没人看到他离开赫斯特的房间,可楼道里一有点儿风吹草动,他就担心是警察找上门来了。他每天都要在报纸上寻找和赫斯特有关的新闻,案发5天后,他终于在讣告栏中发现了赫斯特的名字。按照讣告上的说法,阿莫斯·赫斯特是死于突发性心脏病。虽然赫斯特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身上也有伤痕,但由于他被发死前处于醉酒状态,这些伤痕有可能会是打架或其他因醉酒引发的事故造成的,因最终警方还是以“意外”结了案。第一次谋杀带来的快感让威廉上头,他决定从此开始自己的“猎杀”,并为此买了一把刀,之后游荡在布里斯班的酒吧和贫民区之中,寻找自己的下一个猎物。很快,在一家流浪汉聚集的酒吧里,威廉盯上了一个叫比尔的男子,他故技重施,再次和对方交起了朋友。不过他们喝得越多,威廉越感觉对方像曾经性侵自己的下士,杀心也越重。两人喝到了酒馆打烊,之后带着酒来到附近的公园继续畅饮。当比尔醉倒在草地上时,威廉一脸从容的把刀从鞘里拔出来,抬起手就要插进比尔的脖子,可不知怎么,他心中那股强烈的杀人欲望忽然之间烟消云散。威廉不愿承认这点,又想挥刀刺入比尔的胸膛,但这次同样没有成功,他只好将刀子插回鞘中,步伐缓慢的往家走去。1961年6月,威廉搬到了悉尼居住,用化名找了一份邮局分拣员的工作,并很快被当地的同性恋圈子所熟知。没过多久,一种声音在威廉的脑中响起,敦促他去杀人。于是在6月4日这天晚上,他坐到了圣文森特医院对面公园的长椅上,打量着路过的人,当看到街对面坐着的阿尔弗雷德·格林菲尔德时,威廉眼前一亮。威廉走上前,递给了阿尔弗雷德一杯饮料,顺势和他攀谈了起来。等到天黑下来时,威廉向后者提议一起再去喝点,自己还带了很多酒,阿尔弗雷德跟他走到了附近的多曼浴场,他没想到的是,威廉的背包里除了啤酒,还有为了犯罪购买的全新长刀。多曼浴场位于悉尼港附近,白天有很多人来此游泳,晚上这里却很安静,除了没地儿过夜的流浪汉外基本没什么人,是个完美的凶案现场。杀人的欲望在他们的交谈中曾数次要喷薄而出,威廉却将他们统统压制,直到阿尔弗雷德醉倒。见前者倒下,威廉迅速起身,掏出刀具,穿上塑料雨衣,然后冲着菲尔德的脖子狠狠砍下,之后猛刺数下,对方在鲜血四溅中没了呼吸。这次杀完人之后,威廉没有立即逃走,而是脱掉了受害者的裤子,一刀斩下了生殖器,将其扔进悉尼湾,然后将刀包裹在雨衣中,并在附近的水龙头洗了洗脸,之后这个杀人魔便隐匿在了阴雨夜中。6月5日,警方接到民众报案,在悉尼多曼浴场出现一名男性裸尸,尸体身上有深浅不一的30多处刀伤,生殖器丢失。困扰警方的是,凶手的作案动机到底是什么?谁会如此残忍地去杀一个一无所有的流浪汉呢?起初警员们认为这是一起情杀,不过在他们对受害者的社会关系进行调查之后,就否定了这种可能,案件也因此进入了僵局。州政府发出悬赏通告,会给提供线索的人1000英镑作为奖金,可惜过了六个月,案件仍然没有一点线索。在寻找罪犯的过程中,媒体给这个神秘的杀手起了一个“悉尼破坏者”的称号,此后,这成为了威廉的代名词。1961年11月21日,此时破坏者带给悉尼的恐慌基本已经消散,这天,威廉再一次被杀人欲望控制,从当地一家店铺买来了一把短刀,当晚带着它在南道林街上游荡。很快,41岁的威廉·科宾进入了他的视线,威廉快步走上前,邀请科宾一起到附近的摩尔公园喝啤酒,两人正喝到兴头上,威廉毫无先兆地穿上了一件塑料雨衣,科宾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把刀就向他的咽喉袭来,割破了他的颈静脉。之后威廉用一种及其疯狂的手段对科宾进行袭击,后者在慌乱中抬起胳膊保护自己,但仍旧无济于事,他敌不过年富力强的刽子手。在科宾死亡后,这个杀人魔割下了受害者的生殖器,将其和道具、雨衣以及砖头装在一起,并在第二天从悉尼海湾大桥上将这包东西扔进了大海。星期一早上,威廉照常去上班,于此同时,各大媒体开始报道破坏者再次作案的消息。警方对于这次的案件依旧是一筹莫展,死者身上的刀伤达50多处,现场遗留的酒瓶上没能提取到完整的凶手指纹。死者有两个孩子,平常没有仇家,案发时孤身一人,没有目击者。为了抓住破坏者,警方对所有的公厕和废弃场所实施了布控,还派出警员伪装成流浪汉,暗中调查这一群体,但一切都是徒劳,破坏者消失了。警方只能发出通告,告知大家目前正有一名连环杀手在外流窜,嫌疑人是一个精神病态的同性恋者,会通过杀人来体会快感,而且极有可能会再次作案,任何人不要在晚上独自一人外出。在这次行凶之后,威廉心中的嗜血欲望得到了暂时的平息,他回归到正常生活中,在看到报纸上报道自己的事迹时,他甚至不觉得这是自己干的,感觉就像是另外一个自己做了这些恶事,而真实的自己只是站在一旁看似的,甚至一度还有了投案自首的想法。那么问题来了,威廉真的会去自首吗?其实,自首的念头只是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之后就再没了踪影。1962年3月31日早上,又一次杀人瘾犯的威廉在悉尼的米克西蒙斯运动店买了一把刀,晚上10点,他跟着醉酒的弗兰克·麦克莱恩离开了酒店。在无人处,威廉走上前与弗兰克搭讪,并提议两人一起去喝一杯,此时早就有了醉意的弗兰克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两人刚转进一条小巷,威廉就举刀刺向了弗兰克的咽喉。弗兰克身高一米八多,要不是因为喝多了,威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在割破弗兰克的咽喉后,威廉将其击倒,骑在前者的身上,又补了数刀,直至对方死去。就在这时,附近有一家三口碰巧路过,威廉听到动静赶紧藏了起来。他躲在拐角处,看着一个男人匆匆跑了过来,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弗兰克,又惊慌失措地跑出去报警。等他离开后,威廉将弗兰克的尸体拖到更深处,按照惯例割掉了他的生殖器。这是威廉第一次在作案时感到恐慌。因为案发地点距离繁华的主干道实在太近,他一直在担心会有人闯进来,而且后来处理尸体时,他隐约听到了孩子的哭闹声和警笛,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直到第二天他将所有的作案工具扔进了悉尼湾,这种心情才稍稍消散。破坏者杀死第4人后,警方认为,此人可能是一个精神错乱的外科医生,于是对当地的医生展开了调查,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可以说,由于这个连环杀手几乎是随机作案,所以当时的悉尼警方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甚至还去求助了当地的巫婆,州政府也将赏金提高到了5000英镑(在当时相当于10000美元),但破坏者依旧隐藏在黑暗之中。1962年4月14日,警方接到了一位名叫帕特里克的男子的报案,他自称遭到了“悉尼破坏者”的攻击。据他所言,自己是在离弗兰克被杀的不远处遇到的凶手,当时凶手爬过了防护栏,用刀捅伤了自己,但好在没有伤及要害。据他回忆,凶手身着一件浅色外套,年龄大约在30-40岁左右,身材高瘦,行凶时嘴里还会发出嘶嘶的声响。然而经过调查,帕特里克是一名正在接受精神治疗的酒鬼,是他自己捅伤了自己,然后冒充目击者编造故事,以此骗取赏金。所以很快,这个贪婪的酒鬼就因为提供伪证,干扰办案,被判刑18个月。此时的威廉已经辞去了邮局的工作,在伯伍德买下了一家店面,卖自制的三明治和各种小商品,平时就住在店里的二楼。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一个人居住,更令威廉感到兴奋的是,当杀人欲望再次袭来时,自己终于不必担心在大街上行凶被发现,因为可以将受害者带到此处秘密杀害。1962年6月6日晚上,威廉在悉尼皮特街的一家葡萄酒店里,遇到了42岁的詹姆斯·哈克特。两人甚是投机,威廉趁机邀请对方前往自己的小店把酒言欢。当哈克特不胜酒力,昏睡过去之后,威廉从厨房里拿出了一把剔骨刀,冲着哈克特的脖子就是一刀!剧痛让哈克特瞬间清醒,开始猛烈的挣扎,在反抗过程中,刀划伤了威廉的手,他因此大为光火,直接把刀插进了对方的心脏,哈克特当即毙命。随后威廉泄愤一般捅了尸体很多刀,直到累得在坐在地上喘粗气。之后他打算切掉死者的生殖器,没想到那把刀因为多次砍杀已经变钝了,威廉用光了力气都没有成功,最后他倒在尸体边睡着了。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威廉才发现,墙壁上、地毯上到处都是血迹,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清理干净现场,因为地毯上的血迹洗不干净,于是他只能将其剪碎扔掉。一切处理妥当后,威廉去到了医院缝合了手上的伤,他告诉医生,这是在切熟食时不小心弄伤的。回到家后,他扒光了哈克特的衣服,把尸体拖进了地下室,藏在最深处的一堵墙后面,这样从外面就看不出任何异样。做完这些后,威廉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载着他和哈克特回来的出租车司机有可能记住了自己的脸。他开始焦虑不安,生怕警察会顺藤摸瓜找到他的头上,他越想越害怕,匆忙收拾了行囊,逃去了布里斯班。一个月后,威廉的邻居给卫生局打电话抱怨,称旁边的店里有一股腐烂的味道,店主也很久没有出现了。卫生局将此事警方,意识到不对劲的他们立即出警,经过再三搜查,终于在地下室发现了一具男子的裸尸。尸体严重腐烂,无法确定身份,必须通过尸检获取信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受害人四十岁左右,年龄上与失踪已久的店主吻合,于是警方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威廉本人。值得一提的是,当时只有验尸官对此表示了质疑,但警方排除了他的判断,甚至忽略了尸体附近有几十个刀口的衣服以及楼上的血迹。就这样,威廉被警方盖章认定死亡,报纸上也刊登了他的死亡通知,不过巧合的是,威廉在邮局的老同事读到了这份报纸,并对前同事的突然离世感到震惊不已,还出席了由当地殡仪馆组织的小型追悼会。如果案件到此为止的话,威廉还真有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毕竟谁会怀疑一个死人呢?然而人在做,天在看,罪恶无处遁形。这次犯案后威廉的恐慌是最严重的,他每天都看悉尼日报,关注案件的进展,甚至怀疑警方已经发现了尸体,还设好了陷阱等他回去自投罗网,于是一度打算移民到新西兰。就这样,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杀人嗜血的冲动也越来越不受控制,或许是因为太过偏执,威廉决定铤而走险,再回悉尼去做案。更巧合的是,回到悉尼后不久,威廉就在街上碰到了一位曾经参加过自己葬礼的老同事约翰·麦克卡西。约翰看到威廉时,还以为自己见了鬼了,差点昏过去。听完约翰的描述,威廉知道自己无意间露馅了,他感到十分害怕,连忙逃去了墨尔本。另一边,约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威廉没死,那么警察发现的尸体是谁呢?思前想后,他决定报警,可是警察却因为之前被酒鬼帕特里克骗了一次,长了教训,这次不但不相信约翰,还怒斥他是喝多了说胡话。约翰一气之下找到了《每日镜报》,把事情透露给了记者乔·莫里斯,莫里斯得到情报后,大做文章并且专门开设了“破坏者”专栏。消息一出,民众们口耳相传,警方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对当初在威廉店中发现的尸体再次进行尸检。这次真相终于大白,法医证实,死者不是威廉,而是曾经有过盗窃前科的小偷哈克特。警方迅速将嫌疑人锁定为失踪的威廉,还将他的画像印在全国各大报刊上进行传播。东窗事发的威廉对此仍是一无所知,他把头发染成灰色,贴上了假胡子,换了个身份,还在墨尔本的铁路局中找到了一份工作。但好在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还是被人认了出来。到这时人们才发现,相比于那个人们想象中的罪恶形象,眼前的这位连环杀手实在太过普通。在威廉前往单位领取工资的那天,早就埋伏好的警方一举将其逮捕,之后将其带回悉尼受审。在审讯过程中,威廉很快地承认了自己犯下的一切罪恶,但同时他也强调宣称自己同样是受害者,是那次强将使他产生了不可抗拒的杀人冲动,这才犯下了罪。1963年9月,本案正式开庭审理,威廉被控五项谋杀罪。虽然他以自己精神错乱为借口拒不认罪,但法官很坚决,认定被告威廉漠视生命,且没有表现出任何悔悟的迹象,法庭有理由相信,如果他哪天重获自由,一定会再次作案。随后,威廉被判处终身监禁,永远不被释放。他被关押在悉尼的一所惩教中心,在服刑期间,他曾袭击一名狱警,差点将其杀死,随后便被转移到精神病院,直到1980年才结束治疗,又回到了监狱。2000年5月,入狱将近40年的威廉接受了电视记者的采访,此时的他已经76岁了,眼睛有点花,有些驼背,走路不是很方便,但看上去身体还不错。他总是随身携带着随身听,听古典音乐,还会拿政府每周补贴的10美元去买饮料,他十分享受这种简单的、不需要跟任何人打交道的生活。可遗憾的是,被他夺走生命的那些人,却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2015年5月12日,90岁的威廉在狱中因为肠梗阻去世,他的命运还真是应了一句俗话:祸害遗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