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里的玫瑰花窗已经破碎不堪,阳光透过破碎的玻璃射进剧院里,随着彩色的玻璃阳光也分成了好几数色彩的光线照射在里面的人身上,他们看起来像一个团伙,但是各做各的的事情,甚至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各异不同很难想象他们是来自于一个地方。 突然一道浓重的血腥味让气氛微微一变,一瞬间的凝重的气氛又消散开来,一抹身影从一边侧面的阴暗处走出来,那抹身影身上所带的戾气是令人寒颤的,但是意外的,那个身型出乎意料的较小,整个人被包裹在宽大的衣服下,只露出上半张脸,冷漠的眼神和冰冷的气息隔绝了一切暖意,他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外表,以及他的危险程度远比外表所看到的超出很多。 飞坦的身上有很多血迹,甚至在走过来的时候身上沾染的血迹不住的滴落下来随着他的步伐留下一道痕迹,并不是他身上的伤,那么这些血迹从何而来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哇……好激烈啊……” 有着娃娃脸的却不能被称之为少年的男人感叹了一下,即使他离飞坦有段距离,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依旧钻进他的鼻子里,正在护养自己的刀的信长侧过头看着飞坦啧了啧嘴: “啧,你弄得可真脏。” 飞坦的视线移向信长,俯视着坐在地上的信长压低的声音冷淡的说道: “你真啰嗦,信长。” 飞坦的眼睛很小,但是从他那双金色瞳眸里并射出来的眼神是尖锐又刺人的,飞坦俯视着信长的眼神更是带有极具蔑视的意味,信长立即不爽了,男人显老的那张脸立马歪咧起嘴角用一种极其不悦的表情挑起眉: “啊?啰嗦?你说谁啰嗦,我只说了一句而已!” “……” 不过飞坦是谁,虽然话不多,但是通常能够一句戳中要害,两句伤血减半,飞坦甩了甩手上的鲜血,鲜血随着飞坦的动作飞溅到了地上,只差一点距离就泼溅到信长的身上了,飞坦不冷不热的回道: “啧,真吵,嗓门真响。” “你这混蛋!是想打架么?我嗓门响,会有窝金那家伙响么!” 信长忍不住低吼了起来,被莫名点到名的窝金纳闷的摸了摸脑袋,指了指自己看到富兰克林无奈的摇摇头的样子,想反驳的话又憋了回去,信长猛地站起来的高度比飞坦高处很多,但是他瞬间摆成拔刀的姿势压低了身子又跟飞坦平视了,飞坦不动声色的与信长对视,沾染血的右手却活动了下指节,发出咯咯咯的声音,飞坦特殊的语调缓慢又带有自己独有的笑意的寒颤一字一句的说道: “没有么,让我把你的声带拽出来看看吧。” 飞坦一贯残酷的话出口,气氛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住手,飞坦,信长,团员之间禁止互相残杀。” 富兰克林用他与外表凶狠不合的平和的口气阻止两人,这时候窝金不禁咕哝了一句: “你也不经常和信长吵架么,还是我来劝架的。” 不过窝金的嗓门即使是咕哝也能让所有人听见,富兰克林斜视了窝金一眼,然后将视线移向别处,与窝金这样单细胞的人较真可不是明智之举。 虽然富兰克林的话没有让两人的气氛继续胶着的更加僵硬,但是两人就是不动声色的盯着对方,似乎谁先动就会引发战斗。 “……唔……信长和飞坦也经常吵架呢。” 坐在富兰克林身边的眼镜少女眨巴了下眼睛在信长和飞坦之间来回看。 信长和富兰克林一直吵架是因为意见不合,但是信长和飞坦似乎不止意见不合,他们两个人整体上就是合不来的样子。 “他们关系不好么?” 小滴问向富兰克林,她是加入比较晚的,对旅团的人物关系还是迷迷糊糊的,虽然她大部分事情也是迷迷糊糊的,富兰克林见小滴迷茫的样子摸了摸她的脑袋给她做出了一半的解答: “也说不上关系不好吧,旅团每个人都有过去,在旅团成立前大家都有过去,飞坦和信长是旅团成立前就认识了,他们之间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 富兰克林虽然也是旅团的初始成员,但是信长和飞坦之间的事,或许窝金知道一点?说着小滴和富兰克林的目光投向了窝金,但是这个大块头也露出一脸迷茫的表情纳闷的问信长: “咦?信长,你和飞坦以前就认识么,我怎么不知道?” 很好,这家伙不指望了。 “团长也不知道么?” 小滴看向了库洛洛,那个男人坐在玫瑰窗前,手中的书籍被身后的阳光照射着形成最好的阅读视角,他无比优雅的坐在破碎的台阶上,修长的手指指节分明,翻阅书籍的模样是一种视觉享受,他听到少女的询问慢慢的抬起头,露出一抹淡雅的笑容,声音温和无比: “抱歉,飞坦与信长的事情我知道的也并不是很多。” 但是他的意思又莫名的有,知道那么一点点的意味在里面,小滴沉默了一下,她发现,她可以直接无比了当的问当事两个人: “飞坦,信长,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她突然很好奇啊。 小滴的疑问也引起了其余人的好奇,所有人将视线移到两个人的身上,一瞬间,两人胶着的气氛消散的无影无踪,代替的是两人莫名同步的脸色微变,似乎想到什么糟糕的事情一样,难得的信长和飞坦会有同样的表情。 “嗯???” 小滴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宽大的眼镜架在鼻梁上,她透过镜片观察着两人的表情,真的好同步诶。 “信长?飞坦?” “啧。” 信长和飞坦两人同时啧了一声,不耐烦的同时回答着,而且很意外的,他们的答案很一致: “因为两个混蛋。” “混蛋?” 这个词从这两人嘴里说出来有点微妙,作为恶贯满盈的幻影旅团的成员口中还能冒出比自己还要混蛋的家伙,真的让人好奇啊。 “哦呀,是怎么样的混蛋啊。” 侠客一脸好奇的问道,一张娃娃脸表现出他的求知欲,信长和飞坦厌恶的看了对方一眼,并不是厌恶对方本身,还是同时回想起的那段记忆,他们同时愤恨的说道: “是一个信长输给的家伙。” “是一个飞坦输给的家伙。” 说着两人同时瞪了对方一眼。 “噗!你们商量过的么?这么同步。” 侠客忍不住笑出声,但是两人的话语让他更加在意起来: “信长,和飞坦,你们两个人也有输给别人的时候么?你们输给谁了?” 真的超好奇啊! 信长捂着额头没有回答侠客的疑问,他的记忆没有飞坦那么长,与那两人相处的时间甚至可以说很短,但是不堪的记忆却是历历在目,每一个都是极具分量的黑历史,从拉屎没有手纸到比试的时候落败,那段黑历史回想起来他就想在流星街咆哮着跑两圈,飞坦盯着库洛洛身后的玫瑰花窗似乎在发呆,又似乎在回想,面无表情的盯着上方,然后事不关己的替信长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