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冥轮

一个流传千年的神秘古器,一件件由怨念而引发的血案。 是巧合?还是背后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阴谋? 青铜冥轮是薛家始祖之一薛冥在春秋时代所制的一件神秘器皿。 相传,此器皿能发出一些特殊的能量,迷惑人心。 一旦内心怀有怨恨的人与它接触便会变得凶残成性,无恶不作。 因此,从古至今,为了得到它,各路人马一直是你争我夺,不惜血流成河。

第六十七章 青铜冥轮⑪符号(四)
“哥,你想做什么!”薛奕飞两眼瞪大,一阵莫名的悲伤顿时涌上心头。
“奕飞,如果有来世,我们再做兄弟.....”
“不!我不!哥!”
薛奕飞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即便如此,他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大哥被青铜冥轮吸了进去。
“哥!哥......”
“嘟!嘟......”
一阵熟悉的电话铃声将他从旧日的噩梦中及时地拉了回来。
“哥......”醒来后的薛奕飞长呼了一口气,满头大汗。此时,手机还在响个不停。
“喂。”打来的正是王八。
“什么?在哪?”
“好,我马上过来!”
挂电话后,薛奕飞脸色一沉,自语道:“棋局果然还未完。”
话音刚下,他马上穿好衣服,按着王八发来的定位火速赶往现场。
地点是位于市中心西面的蝴蝶山。
约20分钟后,薛奕飞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刚一下车,只见在前方二十米出的山腰转角位围起了一条长长的警戒带,有几名警员正守在那里。
“奕飞哥,你来了。”晓苍见奕飞来了便上前迎接。
“情况如何?能确定姚焕成吗?”
姚焕成是姚氏集团其中一名董事,也是姚盛的大儿子。
“暂时还未能完全确定,因为汽车起火爆炸,尸体被烧焦。但从车牌、身体特征和车上的一些遗物来看,是姚焕成的概率很大。而且,现场有很大的酒精味,估计是醉驾出的事。”晓苍道。
“醉驾?”奕飞眉头动了一下。
“法医到场了吗?”他接着问。
“来了,老季他们正在下面检查,我带你下去吧。”
“好。”
晓苍便领着薛奕飞从被撞断的山腰栏杆处往山坡下走去。
走了近5五分钟,一阵浓烈的烧焦味和酒精味便扑面而来,随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架被烧的体无完肤的法拉利跑车。
这时一名戴着手套和口罩的法医正从小心翼翼地从车内爬出来,她正是法医老季。
“老季,情节如何?”王八向法医老季问道。
只见老季把口罩脱下,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后,说道:“虽然尸体已被烧焦,但经过刚才我仔细地检查,发现死者头部右侧的位置有一个小孔,同时,在其下颚的左内侧同样有一个尺寸相近的小孔。根据我的判断,死者生前曾被一根非常尖锐的物体插穿头部,就像这样。”
老季向王八等人模拟尖锐物体插穿头部的状态。
“那...你的意思是?”
“老季的意思是说,死者有可能在车子爆炸之前已经身亡。”
王八回头一看,奕飞与晓苍正好过来了。
“你这小子总算来了,昨晚在警局弄得很晚吧?”王八问。
“你怎么知道?”
“你的习惯都这样,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能不知道吗?”
奕飞耸了耸肩,微微一笑。
这时玉露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车内有找到那个尖锐的凶器吗?”
老季摇了摇头,道:“没有。”
“又没找到......”奕飞听后两臂交叉,眉头顿皱。
随即,他戴上了手套和口罩,向前靠近。
此时的车门已被伙计拉了出来,但见烧焦的尸体正伏在那个方向盘上,薛奕飞二话不说便钻了进去,按着刚才老季所说的部位仔细地对那小孔观察起来。
片刻之后,他从车内退了出来。
“奇怪了......”他一边脱掉口中一边喃喃自语。
“怎么了,薛前辈?”玉露问。
“方才我看过,确实如老季所说那样。可我疑惑的是,要是死者是被物件从头部刺穿而死,那车顶应该也同样有被刺穿的痕迹才对。然而,我在检查的过程中并无车顶存有这样的小穿孔。”奕飞道。
“会否是从下而上刺穿的?从下颚直上刺穿头部。”玉露问。
“不会。”这时法医老季一口否定。
“为何如此肯定?”
“虽然死者的躯体被活烧过,但经我先前的检查,他下颚小孔的尺寸要比头部的小孔大,因此我断定穿透的方式是从上往下,而非下往上。”法医老季道。
“可是车顶……”一时间玉露也不知如何接下去。
这时王八便说:“那会否是死者在车外先被插穿,然后再进入车内的呢?”
“哎,局长,你这一次怎么如此聪明?我真没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呀。”晓苍一听,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
“不可能!”
可是,还未等王八继续说话,奕飞与法医老季便不约而同否定了他的推断。
“为什么?”王八一脸疑惑。
“老季,还是你来说吧。”奕飞把解释权交给了权威。
“死者除了刺穿和被烧过以外,他的胸骨也被震碎,虽然大火将车内的大部分物件都烧焦了,但还有气囊的残余可见。这足以证明死者是连同座驾一起冲下来的,不然,不会有此造成此现象。”老季说。
“嗯嗯,老季说得有道理。可是,如此说来,这一起案件还是疑点重重啊。”王八长呼一气,面露难色。
“会否是谋杀案?”玉露问。
“谋杀?这难度也太高了吧。刚才老季不说已经说了嘛,死者不可能是先被插穿头部再上车的。要是在车冲下山坡之际去将死者插死,那要多快的速度啊?即使有这样的速度,也不一定能命中目标吧。而且当时死者可能没有打开车篷和车窗呢,根本难以下手。”晓苍说。
“你说得也有道理,那死者究竟是……”
此时现场变得沉默,众人不禁将目光移到了薛奕飞身上。
只见他双臂交叉,开始踱步。
“头部刺穿,头部刺穿……”
数分钟后,奕飞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晓苍,道:“晓苍,你刚才说什么来这?”
晓苍见他表情突变,一时也懵了:“我……..我说难以下手啊。”
“不!前一句!”
“前一句?前一句……死者可能没有打开车篷和车窗咯。怎么了?”
“对!”
话音刚下,薛奕飞立即上前,往跑车的窗户槽里仔细查看,他看完一边,又去看另外一边。
“果然如此!”奕飞恍然大悟。
“兄弟,你这是看什么呢?”王八问。
“老王,这果然不是一宗意外。”
“怎么说?你发现什么?”
“车窗!”
“车窗怎么了?”王八还未搞懂。
奕飞看了看他,笑问:“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牌子的车吗?”
“法拉利啊,很明显。”
“型号呢?”
“这……”王八往后退了几步,看了好一阵子,接着说:
“应该是458吧,法拉利458!”
“对!正是!”
“那又如何呢?跟型号有什么关系?”
“据我所知,法拉利458这一款是有敞篷版的,而从现场这车的架构来看,这款就是能够敞篷的版本。但经我刚才查看,车的玻璃是收缩在槽里面的,并未伸上来。因此,我猜错当时死者是以敞篷的姿态在开车。”奕飞道。
听了奕飞的分析,玉露马上接着说:“哎,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结论就成立了,敞篷,头部才能被插穿!”
“是有道理,但是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车顶是闭合的哦,这又如何解释呢?”王八问。
“遥控!”奕飞道。
“遥控?”
“对。如果我推断得没错,凶手利用锋利之物将死者刺死后,接着便将车顶闭合,接着遥控跑车往山坡下面撞去。然而,百密总有一疏。凶手只记得将车顶闭上,但却忘记了将车窗关上,因而留下了这个漏洞。”
听了奕飞的分析,众人不禁连连点头。但在点头认同的同时,另一个谜题依然未能解开。
“那凶器呢?凶手究竟是用什么凶器行凶的呢?毕竟在车内没有发现类似的尖锐物体。”玉露问。
“这个也是我没有猜透的地方。”奕飞脸露难色,愁眉不展。
晓苍道:“会不会是凶手待跑车爆炸燃烧完毕后将凶器取走呢?毕竟上次姚盛的死也没有发现凶器,我觉得这两起案件是同一人所为的可能性很大。”
“嗯嗯,有这个可能性。”王八道。
法医老季道:“要是如晓苍所说那样,这凶手有可能是医学或者相近行业的专业人士,因为就这一起汽车爆炸案来看,要从死者头部抽出凶器而又不让伤口范围变大,这需要非常专业和丰富的临床经验才能做到的。”
“或许,凶器并不需要拿出来……”这时薛奕飞凝视着尸体,低身说道。
“不需要拿出来?奕飞,你的意思是?”王八问。
“老王,我之前已经说了,我做一个大胆的推断,但目前还未有足够的证据去支撑,因此这个推断还是先不说出来,不然误导大家的判断方向的。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挺有把握的。”
“哪一点?你说说看。”
奕飞随意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接着便以他习惯的讲解方式开始说明思路。
“首先,从姚盛的死来说,经过我对现场的再次仔细观察和按照当时姚盛为躲避工人和记者离开的步速计算,从姚氏项目秋城3楼的平台一直下到1楼,直至去到秋城侧门,就是通往横巷那位置停下了脚步,所需时间约为2分25秒。而从秋城侧门通过横巷到达冬城需要的时间则约为4秒……”
正当奕飞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玉露突然打断:“薛前辈等一下,我记得当时那姚盛伏地的位置好像是巷子的中间,那时间应该不够4秒才对哦。”
“是的,那正是我想说的。他在途中被砸中,路程中有一般,姑且算时间为2秒吧,恰恰这2秒正是老姚一案的其中一个关键。”奕飞道。
“2秒是关键?怎么说?”玉露问。
“根据老季专业意见,那老姚被砸死是毋庸置疑的了,加上我们在秋城的第9层发现了蔡凤的头发,先不说凶手嫁祸一事,单论行凶高度,第9层应该就是下手地点。那么,你们想想看,要在9楼用物件砸死一个人,而时间只有仅仅的2秒,那准确度必须非常精确才可以做到,对吧?”
众人纷纷点头。
“因此,我认为凶手必须做到如下两点。一,多次对作案现场进行踩点,模拟。但你们也知道,要进入姚氏工地必须有许可证或者相关人员带领才能进入的,因此我判断,凶手可能是姚氏集团内部的人,又或者是跟姚氏集团有密切关系的。二,有人配合。虽然已经对现场多次踩点和模拟,但还是会有失手的机会,毕竟时间只要两秒。因此,如果我是凶手,我会找同伙跟我配合。”
“你配合的意思是,在冬城侧门的那一边进行配合?”玉露道。
“正是。要是在冬城侧门里面安排一同伙站立等待目标的通过,当目标从秋城侧门走到横巷中间之际,只要那名同伙向目标发出突然叫停的讯号,又或者其他方式让他突然停下。那么原本2秒的时间就能得以延长,成功概率便能大大提高。”奕飞道。
王八道:“嗯嗯,奕飞分析得很道理,这么说来,这极有可能是二人联合作案。可是,刚才你提到的凶手有可能是姚氏集团内部的人,但我们查过了,邓秘书和秦司机均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据,而前妻蔡凤同样也是,难不成会是那个小儿子所为吗?又像上次渔村那宗案件那样?这不太可能吧。”
奕飞摇摇头,答:“不会是小姚。昨晚我已从警方的系统中调查过蔡凤,小姚确实是她与老姚的儿子,7年前出生的,跟上次渔村一案的凶手小杰不一样,小姚并不具备这样的知识和能力。然而,刚才不是说了嘛,联合作案,所以即使有不在场证明,也不能完全撇清关系。”
玉露说:“薛前辈说得对,之前是死的是父亲姚盛,现在是大儿子姚焕成,你们想想看最大得益会是谁呢?”
“蔡凤?可她不是已经跟老姚离婚了吗?身家早就分一半给她了,不然她怎么可能过得这么滋润舒服呢。”晓苍道。
“是离婚了不错,但姚盛不是还有很多钱嘛,要是他和姚焕成一死,那你们说剩下的钱会有谁继承呢?”
“小姚?”晓苍茅塞顿开。
“就是啊,小姚年纪这么小,钱给他了,最后还不是由蔡凤来保管嘛。”玉露说。
“丫头,别太理所当然了,如果按着正常的思路去走,很有可能就会落入凶手的先前布好的棋局当中。”奕飞道。
王八问:“兄弟,那依你之见,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奕飞思索了片刻后,答:“这样吧,按目前来看,姚盛生前最亲密的人除了遇害的姚焕成以外,无非是邓秘书、司机秦均和前妻蔡凤这几个。我们先派人暗地里跟踪,监察他们的一举一动,或许能把幕后的大鱼钓出来。尤其是蔡凤,凶手既然能将她的头发取放于秋城进行嫁祸,想必定与其有非常密切的关系。”
“好,晓苍,丫头,你们跟各带几名伙计分别去跟踪秦均和蔡凤,邓秘书那边我会叫李光去负责。”王八道。
“是,局长!”二人齐声应答。
接着,奕飞又说:“至于姚焕成的死,我打算让小唐那边先查一下对方的日常生活习惯和性格脾气等等的相关信息、根据现场的种种信息显示,凶手似乎对姚焕成非常熟悉,不然不会找这个地方对他下手。”
“嗯,说得也是。还有,既然姚焕成的跑车能开到这里来,想必定会经过有监控的路段,监控那边由我亲自监督伙计去查看,或许能找到突破口。”王八道。
“这样最好,你亲自负责我更放心了。”奕飞道。
“好,大伙听着,上头对姚氏遇害一案非常重视,希望我们能尽快破案。因此,接下来要熬夜工作了,希望伙计们拿出该有的魄力,我们不求破案率最高,但求无愧于心,还死者一个公道。”
“是,局长!”
王八的一句话鼓舞了警员们的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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