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冤

警察署探长余守七对留洋学医归来的林月梅(女主)情有独钟,三番五次上门提亲。在林月梅心中这个人好色爱赌,品行极差,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并且和自己母亲的死有很大关系,她发誓死也不会嫁余守七。只是余守七有钱有背景,又是登州警察署探长,他处处刁难林家,想方设法要得到林月梅。 林月梅在外面捡到了一个傻少年,少年喜水怕猫,她给少年起名为小鱼(男主)。一次林月梅意外落水,被小鱼救了起来,而后林月梅绣球招亲,小鱼又抢下绣球,为了让余守七死心,林月梅心一横就决定嫁给小鱼。为此余守七恼羞成怒,处处和林家作对,甚至想尽办法陷害小鱼。 在新婚之日,傻女婿小鱼出逃,有人看见他跑进义庄,之后就传出“傻女婿把尸体开膛破肚”的谣言。林月梅的父亲林几赶到义庄后与余守七几番对质,通过尸身上整齐有序的刀功与留于尸榻旁的“验尸者陆遥”五个刀刻小字,来确定并不是自己傻女婿所为。但林几不知道的是,其实自己那个傻女婿就是陆遥。 陆遥一家早些年被奸人陷害遭到了官府的剿灭,全族上下只有他一人侥幸逃脱,为了找出当年的罪魁祸首,陆遥拜第一仵作宋栩为师,学得了高超的验尸技术和独家听冤的本事。然而出师以后,他却不慎跌落山崖失去了记忆,还变得疯疯癫癫,直到被林月梅救起带回了家,成为了痴傻的小鱼。 为了查明母亲被人杀害的真相,林月梅在学医期间偷学了法医,本想着留学回来以后可以顺利进入警察署做法医,却遭到了父亲的反对。警察署知道她学过法医,就邀请她协助调查案子,在警察署工作期间,她验过许多尸体,为含冤者查明真相。终于她在三名死者身上同时发现了鱼形刺身,由此揭开了“鲛人案”的神秘一角,关于二十年前小鱼家族被剿灭的前因后果也浮出水面。 小鱼在变成陆遥时用自己高超的验尸技术和听冤的本事帮助林月梅查案,他在聪明的陆遥与笨拙的小鱼之间来回切换,就像一个神经分裂患者,不管是变回陆遥,还是变成小鱼,彼此之间都不会保留任何的记忆。当变回陆遥时,他对自己的妻子林月梅感到十分陌生,而当他知道林月梅是林家的千金时,几近控制不住心中的恨意,因为当年剿灭他族人就是林几下的命令。林月梅究竟何时会发现丈夫的双面性格?他们的爱情能否有一个圆满结局……

第十五章:独女
一个时辰后,警局二十几名巡捕在城门街道旁排成两队,不约而同地望向城门外一辆别克Century轿车,以及轿车旁十几名穿戴德式装备的步兵,这好不威风的场面让余守七以及手下二十几名巡捕都有些自愧弗如。
“余探长,你好!”
别克车旁一年轻军官走到余守七跟前,伸出了手。
余守七打量了一番,“你是?”
“忘了自我介绍,我姓马,是冯司令的副官。”
余守七礼貌一笑,与对方握手,“原来是马副官,失敬。”
马副官一脸严肃相,“司令舟车劳顿,有些乏了,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这时候冯小蝶下了车,拉起余守七并叫了一声表哥。
冯小蝶是冯司令的独女,年十八岁,相貌甜美,而且聪明伶俐。她跟着冯司令一起来登州,除了想和表哥叙叙旧外,还想找到自己的救命恩人。
“表妹!数月不见漂亮了许多!”
“我怎么觉得是表哥你更帅了呢!”
冯小蝶捧得余守七心花怒放,“鬼机灵,你爹在车里?”
“嘘!”冯小蝶竖起手指,“他累了,睡着了。”
马副官站出来解释,“前些日子冯司令亲自领兵打了几伙土匪,期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就想在登州落个脚,住上一段日子。”
“老魁!”余守七叫了一嗓子,“地方安排好了吗?”
老魁一溜小跑,停在余守七跟前,“安排好了。”
“好!你带马副官去看看!”
马副官拱手,“有劳了!”
老魁礼貌弯腰,“马副官,这边请!”
与此同时,牢房。
那个姓石的老巡捕趁余守七不在之际,潜入他的办公室偷走了密牢钥匙。那日,林月梅在牢房里解剖尸体时,小鱼的一句话让他动了杀心,只是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但今日不同,除了他以外所有的巡捕都去迎接冯司令了,整个警局防备空虚,正是他下手的好机会。
嘎吱……
密牢的门被重重推开,他轻手轻脚来到小鱼跟前,并从袖口中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
“傻子!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
就在他高高举起银针,准备除掉小鱼这个威胁时,牢房里走进一个人,脚步声由远及近,由轻到重,听起来像是一个女人。
他急忙收起银针,并关好密牢的门。
刚走出密牢不久,他就在转角他撞上一个女人,瞬间被吓丢了魂儿,“你你你……”
女人眼神如冰,声音如风,“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
“你是人是鬼?”
“你的东西落在了我脑子里,我来是想把它还给你!”
“啊……”
姓石巡捕一声惨叫,晕死了过去。
这时,林月梅拎着一些吃的东西走下牢房,看着一脸无辜的阿饶问是怎么回事。
阿饶耸肩,“这人很奇怪,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晕了。”
林月梅四下看了看,“警局里就他一个巡捕,确实有点奇怪。”
阿饶弯腰,从姓石巡捕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小姐,姑爷一定是被关在这个密牢里,刚好警察局没有人,不如我们把姑爷放出来吧!”
“那我们成什么了!劫狱还是帮凶?到时候就是喊冤也不会有人信。”说完林月梅走到密不透风的牢门前,轻叩了两下,“小鱼,你在里面吗?”
“小姐,姑爷在不在里面打开门一看便知!”
“别……”
林月梅拦住阿饶。
牢房里唯一一名巡捕不知是何原因昏迷不醒,如果她们在这个时候打开牢门,一定会被余守七发现,到时候他肯定会以此为借口向林家发难。
“这里也没有别人,看一眼总行吧!”
“不行!你快把钥匙放回去,明天我们再来!”
“好吧!”
阿饶将钥匙放回去时,顺势从姓石巡捕袖口中掏出一根细银针,“咦!这是什么,是银钗吗!”
林月梅心头一惊,“这东西怎么会在他身上!”
阿饶困惑,便问,“嗯?小姐,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仔细想想林月梅又摇了摇头,毕竟他是警局巡捕,把银针带在身上或许只是为了便于破案,这样看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小姐,你怎么欲言又止的?”
“别问东问西的了,我们走吧。”
阿饶跟着林月梅离开牢房之时,余守七正拽着老魁往院子里走。此时冯司令等人已经在这间宅子里安顿下来,并且对这栋错落有致,鳞次栉比的大宅子十分满意,只有余守七一人对比感到不满。
“我这是新衣服,你别给我扯坏了!”
“你还有脸说,我问你,这么大的登州就没别的地儿了么,为什么找这儿!”
老魁一脸委屈,“你说的呀,要阔气的,有排场的,还要有鱼池和花园,咱登州就这一个地符合你的要求。”
余守七把声音压低,“可这里死过人的!”
“他们当兵打仗的哪个手上没沾过血,一个死过人的宅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这能一样吗,这他妈是阴宅!”
说到这余守七望了一眼那口水井,不寒而栗!
“关键是他们连个招呼都不打,我是真来不及找别的地方。”
“那就把嘴巴管严点,别让他们知道就行,不然就我表舅那脾气,别说是你,就是我也要跟着遭殃!”
这夜,风冷月寒。
回到家里后林月梅就一直站在窗口,望着墨色夜空中那抹诡谲月色,眉中央渐渐生出一丝困惑。刚刚牢房里那个晕倒的巡捕让她有种似曾相识之感,想来想去她总算是记起了一件事,就是余守七请她去验尸的那日,小鱼曾指着那个巡捕说他就是凶手!
想到这里她眉心又压低了几分,会不会是小鱼看出了什么端倪?如果那个巡捕真的是杀人凶手,那么小鱼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去哪?”
就在林月梅推开房门之际,准备再去警局一探究竟时,父亲林丞忽然出现在门口,敛容屏气,仍旧是一副严肃模样。林月梅谎称在家里很闷,只是想出去走走。可她的心思怎么骗得过林丞,于是遭到拒绝。
“如果你真的只是觉得闷,想去哪我都不拦着。可如果你是想去查案子,那就绝不能让你离家半步!”
“爹!”
林丞一摆手,“从今天起没我的允许你哪都不许去!”
“小鱼还在牢里关着呢!爹你一点都不关心吗?”
“那是他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你好不讲道理!”
林月梅明白这种无休的争论是不会有任何结果,因此她只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以这样的方式和父亲林丞做最后的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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