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又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她说道,“你们应该去追捕凶手,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时间怎么用,我自有安排。”陆守之用一副不用你多操心的眼神看着柴云初。“什么时侯能抓到凶手?”柴云初反问道。陆守之还没有回答,门被人推开了,邱小雅拿着药端着水进来了。“陆队,药买回来了,你快点吃吧!”邱小雅把药和水递给陆守之。“给她。”陆守之让邱小雅把药和水给柴云初。“啊!”邱小雅发出一声惊呼声,接着说道,“你没发烧啊?”“没有,她发烧了,给她吧!”陆守之看着柴云初说道。柴云初垂着眸,因为发烧的原因,她有些精神萎靡。“吃吧!”邱小雅把药和水放在柴云初面前。垂眸的柴云初看着面前的布洛芬缓释胶囊,她捏了捏眉心,然后头歪向一边,说道,“谢谢,我不需要。”她知道自己发烧了,但她不喜欢吃药,所以想硬扛着。“嘁!”邱小雅轻嗤一声,然后嘟哝道,“我们队长的一片好心,居然不领情。”“不吃拉倒。”邱小雅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退烧药,准备把药带走。“邱小雅把药放下,你先出去。”陆守之开了口。邱小雅把握在手里的药放下,然后说道,“什么人啊!”“现在好人做不得了!”面对邱小雅的抱怨,柴云初很尴尬,她不是不领情,只是她不喜欢吃药。陆守之看着柴云初,“从你面部神情来看,你的体温至少三十九度,你确定不吃药吗?”“不吃。”柴云初坚持不吃药,她没好气的说道,“有什么问题快问,我要回家。”“好!”陆守之说道,“柴云初,你和死者冯安途是什么关系?”“师徒关系。”柴云初有些不乐意回答这个问题。“除了师徒关系,还有别的关系吗?”陆守之继续追问。“师徒关系,师徒关系,就是师徒关系。”柴云初情绪激动的说道。这要不是在刑警队,对面的人要不是刑警,柴云初早就起身走人了。“你是冯安途的养女吗?”陆守之换了一个方式问道。柴云初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有算是这回事。”陆守之提醒柴云初。柴云初原本垂下的头抬起来,她看着陆守之说道,“我是师傅养大的,但我们之间没有办理收养关系,你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师徒还是养父女?”柴云初末了反问陆守之。“冯安途收养了你,为什么不办理合法的手续?”陆守之追问道。“这个我怎么知道,你要想知道,你去问我师傅。”柴云初也很想知道冯安途没有办理收养手续,是不想让她当他的女儿,还是别的原因。“你是死者养大的,知道死者是做什么工作的吧?”陆守之问道。“玉雕刻师。”柴云初回道。“知道玉雕技艺是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吧?”陆守之强调冯安途拥有的技艺是很宝贵的。“知道。”柴云初点点头,氤氲在眼眶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被人害死的师傅,玉雕手艺可是很精湛的,是北派玉雕刻师的代表性人物。“死者冯安途先生收藏了很多玉雕艺术品,估值近亿,你知道吗?”陆守之问道。柴云初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我知道。”“死者对你说过遗产的事情吗?”陆守之问道。柴云初摇了摇头,“没有。”陆守之皱眉,他问道,“根据我们的调查,死者曾经对人说过,他的遗产不会留给你。”“我也没想要师傅的财产。”柴云初觉得陆守之问这个问题很特别可笑,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继承师傅冯安途的遗产。“受害者生前对人提起过不会把遗产给你吗?”陆守之坚持问遗产的问题。柴云初很无语,陆守之的提问让她很不舒服,好像是在说她,因为得不到师傅冯安途的遗产就把冯安途给杀了。这是带有诱惑性的提问,于是柴云初说道,“陆队长,我是无辜的。”陆守之不说话,那双深如幽潭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柴云初,看的她内心发毛。两个人互相瞪视着,片刻后柴云初终于抵挡不住陆守之那锋利的眼神,她妥协的说道,“好吧!我回答你这个问题!”“我知道师傅曾经对姑姑说过,不会把遗产给我。”她说完又解释道,“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继承师傅的遗产,师傅把我养大,我很感激他……”说到这儿她抿着唇,拼命的忍着不让眼眶里的眼泪再次掉下来。“因为财产的事情,你们发生过争执吗?”陆守之问道。“没有。”柴云初觉得陆守之这么问,一定是因为冯安秀说她觊觎师傅冯安途的财产。“你说你师傅冯安途为人谦和,没有仇人?”陆守之问道。“是的,师傅为人善良,与人和善,从来不和人结仇。”在柴云初眼里冯安途是个温和的人。“但是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你师傅身为北派玉雕刻师的代表,批评过很多雕刻师的作品,得罪了不少人。”陆守之说道。“那能叫得罪吗?”柴云初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我师傅是个科学严谨的人,对于玉雕技术要求很严格,他只不过从事实的角度,和为了玉雕这一技艺发展的角度,说了些实话而已。”“如果批评一个作品,就是得罪一个人的话,那我师傅确实得罪过许多人。”“但我想这些人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和师傅结仇,从而谋杀了师傅吧?”“你师傅都批评过哪些人的作品?”陆守之问道。柴云初烦躁的说道,“很多,XX大赛上的作品……”她一边回忆,一边说着,列举了很多例子。柴云初说完,陆守之继续问道,“在你看来,谁最恨你师傅?”“我不知道。”柴云初头疼的很厉害,身体酸痛,浑身无力,她连回忆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躺床上挺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