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人妻急中生智，连忙给找自己了个借口，不然她就没得玩了。

    “那倒也是……”

    阿尔托莉雅性格忠诚正直、谦逊有礼，完美符合中世纪时期人们对骑士的认知，这样的她自然不会愿意看到无关事因此牺牲。

    正当她在考虑被其它master袭击和爱丽丝菲尔的驾驶技术之间究竟谁的危险性更高时，忽然感觉到一种灾难降临前的心悸。

    “停车。”

    “哎？”

    saber顾不上和白发人妻解释，直接向驾驶席探过身子一只手抓住方向盘，一脚将刹车踩到底。

    公路的前面突然开始地动山摇，大量的泥土混合着山上的树木如同潮水般滚落下来，试图将银色轿车完全吞没其中。

    轮胎在柏油马路上滑行着冒出一阵白烟，因为惯性而滑行着的梅赛德斯奔驰堪堪停在了堵住公路的石块和树木前。

    “小心！有一股奇怪的魔力气息，可能是敌方master。”

    恢复全身武装的骑士王谨慎地观察着四周，并护着爱丽丝菲尔下车，不然在魔术师那非人的力量面前，这辆豪车就是个钢铁棺材。

    “两位女士，晚上好，鄙人是冬木市警视厅交通部巡查，刚才你们在国道上超速和逆向行驶，已经违反了相关交通法规，请跟我走一趟吧。”

    一个幼小的身影出现在道路的中央，完全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哎？日本的交通警察都这么年幼的吗？”

    白发人妻严重缺乏社会常识，对于外面世界的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一时间还真被李唯胡扯出来的说辞给骗住了。

    “我就比你小两岁，你都已经是一个八岁孩子的妈了，我怎么就不能当个交通巡查？”

    李唯故意又反问了回去，摆明就是在逗弄白发人妻有些天然呆。

    “好像…不是这样吧？saber？”

    爱丽丝菲尔虽然天真，但她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于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正处于高度戒备的saber。

    “对方是有备而来的，而且将我们的资料调查得一清二楚，连你和伊莉雅的年龄都知道。”

    骑士王表情凝重，双手默默握紧了剑柄，眼前这个行为举止诡异的小男孩为了截停她们，甚至大费周章地把山体给敲碎了，怎么看都不像是来闲聊的。

    “对了，我好像还没自我介绍吧？鄙人利维坦，在这次圣杯战争中作为caster的御主。此次前来，是为了商议与爱因兹贝伦家族合作的事宜。”

    李唯随意地踢开脚边的碎石，一步步走向梅塞德斯刹车的位置。

    “停下来！caster的master！”

    在骑士王的直感中，小男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祥的气息，如此棘手的敌人，以她目前左手受伤的状态很难以对付。更别说对方的servant都还没实体化，在二打一的情况下自己根本护不住身后的爱丽丝菲尔。

    “不用紧张，我没有带caster过来，准确的说，我已经把他送回英灵座了。”

    李唯主动透露关键信息，以表现出自己合作的诚意。当然，他不可能傻到和卫宫切嗣这种不择手段、毫无信誉可言的佣兵结成联盟。李唯其实有自己的打算，事关他对后面剧情的布局。

    “送回…英灵座？你杀了他？”

    爱丽丝菲尔顿时一惊，这个自称是利维坦的家伙完全不把servant当回事，似乎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该不会他真的是《圣经》中记载的那位…不，不可能，利维坦应该随着神代的终结而永远沉睡了才对。

    “怎么说呢？吉尔斯·德·莱斯的愿望将会再未来实现，并不需要在此浪费时间，我又用不上他，所以为了不浪费魔力……”

    李唯耸了耸肩，露出一副摆脱累赘后终于放松了的表情。

    “既然你已经报上了自己从者的名字，那么基于骑士礼仪我也应当将真名告知于你。吾名阿尔托莉雅，乃尤瑟·潘德拉贡的嫡子，不列颠之王，此次以saber职阶现身人间。但是，我和caster出现在此追逐圣杯，是为了实现生前的夙愿，英灵们的愿望不容你如此欺辱！”

    骑士王眉头紧皱，露出了极为不满的神情，不过语气中倒是没多少杀意，她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孩子置气。

    “saber…吉尔斯·德·莱斯是一个暗地里奸淫虐杀了数百名少年的法国元帅，他的夙愿恐怕……”

    一旁的爱丽丝菲尔小声地提醒了骑士王，她知道这位骑士王嫉恶如仇，要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蓝胡子说话，难免事后会很难堪。

    “额，抱歉，是我臆断了。”

    骑士王很干脆地点头道歉，无论caster的御主是出于什么想法送走自己的servant，他都避免了圣杯落入那种人手中的可能

    第十一章 激战，阿尔托莉雅

    “那么，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你为何想要得到圣杯，你的愿望又是什么？”

    李唯虽说已经知晓fate/zero的剧情，但他还是想在现实中听眼前这个少女再说一遍那可笑的愿望。

    “我想改变不列颠被毁灭的命运，祖国和人民选择了我，而我却将他们带向了死亡。如果是圣杯这种奇迹之物，一定可以重新为不列颠选出明主。”

    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捂着自己胸口，似乎想平复其中难以忍受的阵痛。

    总有一天，跨越无止境的战斗后，她终将得到圣杯，抹去自己那时的错误。这是少女的自我救赎，也是她的忏悔。无论多少次的道歉，都无法传递给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们。

    那么，不如从一开始就否定自己作为王者的存在，让命运重新回到拔除石中剑前的那一刻。

    “哦？那你又如何确定新王会做得更好？或者说，你有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李唯平静地看着陷入自我感动中的骑士王，突然开口问道。

    “我就是为了纠正我曾经所犯下的过错，才回应圣杯的召唤出现在此间。”

    少女再次握紧手中的骑士剑，声音十分坚定地回答，她来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激怒了对方。

    “呵呵，看来是没有。也罢，就让我来称量一下你这位旷古烁今的骑士王，究竟有多少分量。”

    李唯清楚只有在双方力量平等的情况下才能达成合作，所以今晚的战斗是不可避免的，更何况自己现在感到相当的不爽。

    “我接受你的挑战，caster的master，但我不会因为你并非英灵就手下留情的。”

    骑士王手腕轻轻一震，散去了剑上的风王结界，既然双方都已经报上了自己的姓名，那她也就没必要摆弄这种小把戏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把那只躲在暗处偷窥小老鼠赶走。”

    李唯的话音刚落，星之眷属那可以随意变换伸长的无形触手瞬间朝与国道相接的密林里抽去。

    “嘶…这是什么怪物？”

    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骷髅面具的追踪者骤然一惊，快速地跳离了那被黑暗掩盖的树梢，可还是被对方的攻击蹭到了小腿，最后只能化作灵体状态快速地逃离了国道附近。

    这个自称是caster御主的小男孩的敏锐简直超乎想象，自己身为a+的气息遮断完全没起到作用。哪怕是上三骑的saber都没能察觉到自己的存在，那家伙怎么就…不行，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把这则信息带回去。

    但李唯没有因此就停下了动作，他知道百貌哈桑至少派了三个分身追踪着爱丽丝菲尔两人。继续操控着无形之物把附近的密林全部砸成一片平原，让这些躲在暗处的assassin再无藏身之地，期间惊走了足足有十几个戴着骷髅面具的黑影。

    “您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这次决斗我也将全力以赴。”

    骑士少女没想到对方竟然放弃了和assassin协作攻击自己的机会，反而选择赶走偷窥者后与自己单挑。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她甚至想以最正式的骑士礼仪来对待这场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