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这一声真脆啊,法显当时腮帮子就鼓了起来,往后倒退几步,吐出一口血水,一看里面还有两颗槽牙。他这回才相信了太清真人说的话,耿三是真有能耐。他一扬手,道:“一起上,把老头撂这。” 老道们一拥而上,各出拳脚。耿三脸上带笑,就和闹着玩似的,不一会,就把这些老道都打倒在地。“唉,你们就是不听劝,这回身上都舒坦了是不。” 这给老道们气的,心说挨顿打不说,还听着人家的风凉话。但是,谁让技不如人呢。 耿三来到君庭和翠依面前,解了他们的绑绳,道:“你们太不让人省心,怎么又让人抓住了。也幸亏这几个老道烧火,黑夜中离得老远就能看到,不然,这么大的林子,我还发现不了你们。” 君庭和翠依不住道谢,耿三扭头对法显道:“小子,服不服?要是服了,就赶紧走吧。如果想要人,让你师傅太清真人来。” “你···你···”法显有心说点找场面的话,但这老头实在厉害,没敢说出口。眼珠一转,忽然计上心来。 他走到老头面前,一鞠躬道:“耿三爷,我服了,您真是老当益壮啊。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这些晚辈一般计较,我给您赔罪了。” 耿三一看法显服软了,当时哈哈大笑道:“早这样不就完了,犯得上掉两颗大牙吗。法显啊,你小子还真是个光棍了,能屈能伸啊。” 正说着,忽然就见一股烟雾袭来。耿三反应也真够快,当时向后跳出老远,用手捂鼻。法显一把夹起君庭,转身就跑。耿三气坏了,大喊:“站住,你给我使阴的。”抽身要追,但觉得脑子有点迷糊,还是吸入了一点迷药。 法显趁着一鞠躬时,从怀里抓了一把迷药。他是太清的徒弟,迷药随身携带。平时,仗着身高力壮,也不用药,怕人说他没能耐。这次,情况紧急,也顾不得那些了。 再说耿三,追了两步觉得身子有点晃荡,当时从褡裢里抽出三只镖,奔着法显打来。两只镖打空了,第三只正扎在法显肩膀头,当时给这恶道疼得一哆嗦,也不敢停下,跑得更快了,嘴里大喊:“师弟们,逃命吧。” 耿三从怀里掏出个酒葫芦,喝了口酒,精神了下,觉得没什么事了,再想追,法显夹着韩君庭已经远了。其他老道从地上爬起来,四散奔逃。 耿三一跺脚:“唉,终日打雁,让雁啄了眼。”翠依在旁道:“老人家,求求你救救君庭。” 耿三道:“跑远了,追不上了。” 翠依急道:“可是,老人家,那孩子不能有事啊。您一定想想办法。” 耿三道:“放心,我日后会想办法的。你先跟我走,我领你去见一个人。” 翠依跟在身后,心中纳闷,这老头,带我去见谁啊? 走不多久,到了耿三的小木屋。老头进了屋中,一指木床道:“看看吧,这是谁?” 床上躺着一个人,浑身是伤,犹在昏迷。翠依一眼就认出了,正是刘子义,当时扑到床边,激动地热泪盈眶:“子义,你怎么了,怎么了?” 耿三道:“他没事,身上受了点伤,脱力了。我给他灌了点酒,现在睡着了。” 翠依当时就站起来了,道:“老人家,他都受伤了,你还给他喝酒啊。” 耿三哈哈大笑道:“你懂什么。酒是老爷们的灵丹妙药。不信一会等他醒了,你问他,还疼不疼了。” 翠依拿这老人没有办法,当下打了盆清水,给刘子义擦拭伤口。这一折腾,刘子义悠悠转醒,一看是翠依,当时愣了:“我···我这不是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