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蒋骏,你无耻!”徐与沐腿上一凉,急得落泪大叫,但她双手被死死扣着,人也屈辱地扑在沙发上,无法挣扎自救。蒋骏凑到她耳边,滚热的气息激得她浑身汗毛倒竖。“无耻?”他笑得变态,还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不是你求我上的吗?”徐与沐愤怒又绝望,泪水将她左眼尾的红色泪痣晕得越发妖治。“我没有!你个无耻的混蛋,放开我!”蒋骏捏住她的下巴,笑得猥琐:“怎么没有?今天是你自己来的吧?你的诉求不就是想我拿钱买你吗?”“买就是上,成年人都懂,你矫情什么?”“是你说要帮我,会帮我救妈妈,帮我请律师处理我爸的案子!你骗我!”徐与沐拼命挣扎着。蒋骏在她脖子上嘬了一口:“我说你就信啊?老子以前怎么追的你,花也送,名牌也买,你连个笑脸都不给。”“怎么?高高在上的徐家大小姐也需要求人了?”蒋骏单手扣死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探了进去。“不要!”徐与沐崩溃的喊道,“我求求你,不要这样!”蒋骏动作一顿,看着她挣扎的样子,愈发兴奋:“你求我?办完正事再说。”“你放……”砰!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气得蒋骏大怒:“谁他妈不长眼,坏老子好事儿?!”徐与沐的求救声被包厢里震耳欲聋的dj淹没。“咳,蒋少,是陆先生。”助理提醒。蒋骏脸上怒气稍稍收敛。陆镜敛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救我……”徐与沐拼尽了所有力气求救。三个月前,爸爸的工程突然砸死了人,公司一夕之间破产,家属上门声讨,爷爷奶奶气得突发心梗去世。媒体大肆宣扬工程偷工减料,违规操作,导致他们全家遭到了网暴。爸爸不堪重负,跳楼身亡,死在她眼前。妈妈精神崩溃,也自杀了,虽然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至今还昏迷着。她相信爸爸不会偷工减料,更不会违规操作。她一定可以还爸爸清白,治好妈妈。可是这一刻,她真的绝望了。世界都变成了黑色,她看不见一丝光亮。“出去等我。”忽的,她的头顶传来冷沉的声音。徐与沐抬头看到了陆镜敛。“陆先生这样不好吧,你要是想要美人,我可以随时给你找,我这都到一半了。”蒋骏忍着火气笑道,一只手被陆镜敛死死扣着。陆镜敛眸光冷沉,还有几分挑衅:“我就要她呢?”徐与沐找准机会,迅速从沙发上爬起来,抓起烟灰缸朝蒋骏的头砸去。“混蛋!”她哭得厉害,浑身都在发抖、发软。陆镜敛很轻松就握住了她的手腕,甩掉了她手里的烟灰缸。他瞥见了她脖子上的咬痕,掩下眼底的杀意,再次道:“你出去等我。”“我要杀了他!”徐与沐满眼都是恨意,蒋俊一直在追求她,他说给她找了个律师,说不定能接她爸爸的案子。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禽兽。“听话!”陆镜敛声音夹了几分严肃。“杀了他对你没好处。”徐与沐脑海里飞过妈妈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理智被逐渐拉回来,踉跄的出了包厢。“陆先生,你什么意……”蒋骏话没说完就被陆镜敛揪住领子,一下摁到墙上。陆镜敛一向斯文冷漠,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真正动怒的样子。他一拳又一拳下去,蒋骏整张脸都是血,嘴巴更是肿胀像两根热狗,前八颗牙齿全被打掉了。“卧槽?!”霍淮从隔壁杀过来,见蒋骏跟沙袋似的被摁在墙上暴揍,他连忙上前拦住。“祖宗祖宗,停手,再打就出人命了!”陆镜敛神色冷峻,“他该死。”“哥,我的哥,还记得你是律师不?”霍淮无语了,瞥了眼蒋骏那张猪头脸,他都觉得疼。“你那颗朱砂痣不管了?她这么跑出去,要是出事了怎么办?”霍淮连忙上手,把蒋骏从他手里抢下来。陆镜敛将人丢在地上,抽了茶几上的纸巾擦手,阔步离开包厢。“得,我这个苦逼擦屁股的。”霍淮苦笑,认命地收拾烂摊子。陆镜敛开车出去,就看到了蹲在路边望着手机无助傻哭的徐与沐。他心尖微微发胀,很不舒服。她一直很爱笑,只要她一笑,整个世界都跟着明艳了,现在哭得跟太阳爆炸了一样。徐与沐抚触着屏保里一家五口的合照,屈辱和无力感涌上心头,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哭够没有?”头顶冷沉的声音传来。闻声,徐与沐倏地抬头。见到是他,连忙抹了下眼泪,起身冲他微微鞠躬:“谢谢。”说完扭头就走。她觉得自己现在很脏,只想快点逃离这里,回到家好好洗个澡,。看着她一句“谢谢”打发自己,陆镜敛蹙眉,开着车不缓不急地跟在她身后。徐与沐走了一会儿察觉不对,一回头发现陆镜敛的黑色悍马还跟在她身后。“你跟着我做什么?”徐与沐有点崩溃的喊着。陆镜敛冷淡地看着她,抿着唇不说话。徐与沐吼完后又有点后悔,他刚刚救了自己。这些天她天天被那些讨债的尾随,已经有阴影了,所以下意识会害怕。她语气软软地跟他道歉:“对不起,这位先生,我情绪不太好。”“看出来了。”陆镜敛语气淡淡接话。“那个……再次谢谢你。”她礼貌地鞠了一躬。陆镜敛微微挑眉:“就这样?”徐与沐一愣,“那不然呢?”“令尊的案子我很有兴趣,或许能成为我的经典案例。”他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她的情绪,“三天时间,足够你冷静考虑了。”陆镜敛公事公办的口吻,将私人名片递到她面前。徐与沐看到名片上面写着“君竞律所”时,不免震惊。见她收下,陆镜敛踩着油门就要走。“等一等!”徐与沐一急,上手扒住他的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