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作者:泊烟 备注: 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 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傲娇太子 一段不是你争我夺机关算尽的东宫秘史 宝庆十九年,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 荀香:我不要学四书五经! 太子:炎贵妃的小黑屋在等着你。 …… 太子妃守则:卖得了萌,扮得了二,横扫小三,从一而终,勇往直前! 友情提示:本文不虐,一如既往地温暖哟~~~请温柔地戳,温柔地收藏,温柔地留言。~ ~ ================== ☆、第一本经 一大清早,东宫的宫人们大概还在熟睡,读书殿就爆发了激烈的口舌之战。 少女声嘶力竭,“我要回家!” 男人点头,“行。论语第一篇背来。” “……” 男人翩然落座,随手从书案上抽了一本书,“背不出来就不用想回家的事情了。” “太子,你别逼我!”少女猛地起身,把书案拍得直作响。 男人看她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大婚的第一天,东宫宴请群臣的时候,要你说三句话,十八个字,你读错了九个。” 少女的脖子缩了缩,气势减弱。 男人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头,“大婚的第二天,我领你去皇宫各处请安,八位嫔妃你叫错了五个。” 少女默默地坐下来,开始看脚趾头。 男人伸出第三根手指头,“大婚的第十五天,父皇宴请群臣,你和炎贵妃负责招待官员女眷,席间行酒令的时候,你做了一首……诗?” “词,那是以月亮为题的词!”少女站起来,精神饱满地念道,“十五的月亮,照在边关,照在家乡。平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 门外偷看的一众宫人纷纷倒地,这是哪门子的词?东宫的管事顺喜公公,因多年跟着太子,很会察言观色,他低声驱散宫人,自己却还站在宫门外,拉长耳朵听。 殿内的男人按了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太子妃,看样子你还很骄傲?” 少女据理力争,“你知道做学问不是我的强项!要是比刀剑,我绝对不会输的!” 男人微笑,慢慢地踱到少女面前,“啪”地扔下一本《论语》。 “现在是要你当太子妃,不是让你当大将军!” “这个太子妃又不是我要做的!” 少女喊完,惊觉眼前的男人双眼里透出危险的讯息。她慌忙抱住脑袋,生怕被男人狠揍一顿,却只听到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日光正好,一个与少女年龄相仿的宫女走进殿中,“小姐,你怎么这么任性呢?太子殿下也是为了你好呀。为了那三件事,你已经成为了整个皇宫的笑柄。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月后,宫里要举办群花宴,到时候整个凤都的名媛都要参加,您又想出丑么?” 少女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绿珠,不是我不想用功,可我的脑子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嘛。” 那被唤作绿珠的宫女在少女身旁坐下来,揽住少女的肩膀,轻声叹气,“小姐这样的性子,本就不适合皇宫。但小姐要知道,老爷也是身为人臣,皇上的旨意,谁都不能违抗。” 少女往门外看了看,“他生气了?” 绿珠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恩,脸色很难看。大概是往李良娣那边去了。” 少女一下子又有了底气,“你说太子有那么多的良媛良娣了,各个才貌双全,善解人意,太子偏偏盯着我这么个不成器的太子妃干什么!” 绿珠掩嘴笑,“小姐还记不记得十年前的事情了?” “我才五岁?!” “是呀,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入府,也是听夫人转述的。那一年小姐跟老爷回京述职,小姐跟人在御花园里头赌放风筝,输的人要被当大马骑。小姐一连赢了好几个太监宫女,可后来独独输给了太子殿下。” 荀香的脸一红,“我不记得了。而且那个时候我又不知道他是太子……” “结果有个小姑娘耍赖,一把推开人家,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咱们太子殿下这是在公报私仇呢。” 荀香趴在桌子上,无力地想,皇帝老头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啊?老话说,一个萝卜一个坑,没理由把一棵大白菜硬塞进坑里吧? * 荀香在读书殿念了一天的《论语》,直念到眼冒金星,双眼发直,还是没什么太大的进展。 她也想出口成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少根筋,反正就是不行。 她入宫一个月了,想要见爹,想要见表哥…… 每一段少女怀春的故事里,都有一个风花雪月的表哥。 荀香的表哥叫萧沐昀,现任吏部侍郎,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极为精通音律。至今已经着了两本有关音律的书,流传于世,并被凤都的人公推为“玉笛公子”。 在凤都所有名门千金的眼里,谁能嫁给萧沐昀,谁就高人一等。 “表哥多好啊,一点都不像臭太子,就知道凶我凶我凶我!”荀香愤愤地写下淳于翌的名字,然后又画了一把剑,直射名字的中心。刚画好,就听到头顶有个阴测测的声音,“你表哥的画术那么了得, 就没教你不要把剑画成棒子么?” 荀香“啊”了一声,连忙伸出双手想要遮住画,可淳于翌方才进来的时候,早就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 他实在是脑子有病才会来看看她背书背得怎样了。 父皇交代的政事已经堆叠如山,他现在每日只能睡两三个时辰,还要分心管这个丫头的事情。其实他大可以甩手不管,让她一路出丑,到最后,朝中的大臣必定会以太子妃失德失仪,难堪国母重任为由,让他休妻。 东宫里有身份的女人已有几个,他原本想在那里头选一个,扶为正妃。没想到父皇一道圣旨下来,把他的计划全盘打乱。 荀香支支吾吾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淳于翌坐在荀香的旁边,敲了敲《论语》,“背得怎么样了?” “背了前几段……” “默写。” “又默写啊!”荀香耷拉着脸,看淳于翌一脸没得商量的表情,只得提起笔。 “第一篇,学而第一。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你念慢点!”荀香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叫道。 淳于翌又放慢速度念了一遍,看荀香写得很认真,便瞄了一眼她写的内容。总算是有点长进了,只写错了两个字。他想,若是今天能写出三段,明天就放她回家吧。 等到三段都写完,荀香战战兢兢地把纸递过去给淳于翌看。 淳于翌的眉头一直皱着,她便一直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