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太阳下。陆希感觉自己已经五感尽失,她被秦臻臻的手下扔进化肥池五个小时了。她虚弱的趴在化粪池边缘处,脖子以下的部位全沉浸里面。怕自己在恶臭里晕过去,陆希屏住呼吸,咬紧贝齿,蓄起所有力气想要爬上去。秦臻臻正在不远处饶有兴致的看她挣扎。数十秒后,陆希用尽了所有力气,终于拖着残破的身体爬了出来。趴在湿软的泥地上,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秦臻臻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希希,这次爬的速度怎么比前几次慢了呀?”这声音柔软,说出的话却让陆希恶寒。陆希抬起头,眼神幽沉,淬了毒般的看向面前的表姐。“你以为,弄死我,你就能顺利做陆家大小姐了?!你不过是我妈妈带回家的可怜虫而已!”被踩中痛脚,秦臻臻噌的从椅子上跳起来,面目狰狞着给了身边候着的手下一个眼神。那人走到陆希面前,一脚把她踢了下去。陆希再次掉入化粪池内。脏污之物瞬间没入她的口鼻,呛的她生不如死。她扑腾着站起来时,秦臻臻已经走到了边缘处。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嗤笑,“我不会再给你机会爬起来了!你会在这肮脏的地方腐烂,发臭。和这满池的污秽永世待在一起。至于你爸妈,你的位置,你的一切,从今天后都会属于我!”她话落,一只脚落在了她的头上。陆希已经没了力气挣扎,努力绷着的身体,彻底沉了下去。上方,秦臻臻得意又畅快的笑声,随着意识的流逝彻底消失…………金碧辉煌的夜总会包厢内。陆希像垃圾般的躺在沙发上,意识一片混沌。外面,有男人说话的声音钻她耳朵里。“你放心,放心,我女儿绝对是个雏。平常和男人说话都脸红……嘿嘿,你慢慢玩,我就先走了……”陆希缓缓睁开了眼,满心疑惑。处?女儿?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又怎么会在这?玻璃桌上倒映着的陌生小脸,以及脑海里源源不断涌出来的记忆让陆希很快明白。她重生了!!重生到了两年后……一个和她同名同姓,同样凄惨的女孩儿身上。父亲为了还赌债,连同情妇强硬的给她灌了个半醉。要将她送给有名的变态大佬玩弄。而原主是在颠簸的路上,被胃里反涌上的呕吐物窒息死亡。陆希眼里划过一抹激动,咬紧了牙。既然老天让她重生到“陆希”身上,她绝不能放过仇人。不止如此,原主的仇她也要报回来!不能白用了她的身体……开门的声音骤然响起。思绪戛然中断,陆希立刻轻闭了眼。眼角稀薄的视线里,一个满腹便便,秃顶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油腻的笑着,伸手就要去触碰她的胸口。无声的掐着掌心,在那只胖手距离自己不到五厘米时,陆希猛地闪到了一旁。同时,拎起矮桌上的烟灰缸,冲男人的头狠砸了下去。她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她!砰!鲜血直流。男人粗矿的嘶吼炸起。趁这个间隙,陆希快速冲了出去。出了门,她凭着感觉朝一个方向跑下去。前方的拐角处,突然走出一个男人,陆希直直的撞进了他宽阔的怀里。坚硬程度让她痛的眼泪瞬间浮现。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身后不远处就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陆希心脏一紧,踮起脚尖,抓住面前的男人就紧贴了上去。利用男人宽大的身影遮住她的身影。杂乱的脚步声在周围盘旋一会儿,开始远离。陆希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随即放开了男人。突然被陌生女人触碰,傅宸泽脸色阴郁的仿佛能结出冰来。该死的是女人的柔软竟还让他身体燥热起来…危险气息自头顶砸下来,陆希反应了过来。来这种地方玩的,不会有简单人物。她刚才的举动,恐怕已经得罪了面前的人。陆希带着歉意,道,“对不起先生,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有人追杀我。被他们抓到我会生不如死的,情急之下才冒犯你的。”她刚说完,脖颈倏然被一只骨节有力的大手扼住,窒息感侵袭而来。傅宸泽把她提起来,事实上在她贴近他的时候,他便是濒临爆发的状态。厌恶又冷沉的声音响起,“谁给你的胆子?”陆希瞳孔紧缩,正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眼眸,深不见底,仿佛能把她吞噬得尸骨无存。眼泪汪汪起来,她选择求饶道,“先生,饶命……你这么威武霸气的人不用和我这么一个小丫头计较吧,会掉身份的……”“你背后的人,倒是好耐性。女人和花招一个个的来。”彼此的呼吸缠绕着,陆希意识到,她惹上了这个男人。“先生,你误会了,你现在就可以去查。我叫陆希,刚从一个丑胖的男人手里逃出来。咳咳……就在前面的一个包厢里。话一出。陆希明显感觉到他的手松了松。傅宸泽眼里的复杂和暗色交替,声音略微紧绷起来,“你叫‘陆希’?”陆希点了头,“对……”傅宸泽脸上的寒意驱散开来,手松开了那纤细的脖颈。“看在这个名字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掏出洁白帕子擦拭着手,傅宸泽凝着陆希,接着道,“不管你是谁,别出现第二次。”陆希一头雾水,想多问一句的时候,傅宸泽已经大步离开了。是……她的名字没让她开局挂?来不及深思,陆希刚想离开,赫然注意到地上躺着一样东西……她睁圆了眼睛,震惊又诧异的看着它……那是一条粉钻项链,她父亲送她的成人礼物。有次不小心摔出了两条裂纹,她觉得丑,就请人在吊坠上面雕刻了一朵凤凰花。世界上仅此一颗……直到死前,她还戴在脖子上……疑惑铺天盖地般袭来,砸的她头昏。看向傅宸泽离开的方向,陆希的眸光变得浓稠……脑中一个计划悄然成型。小心收好项链,她抬腿追了过去,走廊仿佛走不到尽头。陆希体内还有未消散的酒精,动作不禁有些迟钝。出了夜总会后,那男人已经不见了……连半个影子都没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