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凌晨一点多,我光着脚,光身披着男人的一件黑色长风衣,跌跌撞撞地朝城堡西头跑去。 一阵冷风袭来,吹得院子里的树枝如魔鬼的手在张牙舞爪,我心中颤然惶恐,却依然裹紧了风衣,疯了似地往前跑。 我听到了女儿呼喊“妈咪”的哭泣声。 这哭声让几近虚脱的我陡然有了力气,脚心磕在粗糙的地面上出了血都不觉得疼,心里直喊着—— 囡囡,妈咪来了!妈咪来了! 砰! 突然,一道白影如鬼魅般掠过,前面一道门关上了。 我浑身一颤,望着脸色发黑,如撒旦般从地狱里闪出来的男人,抓在衣襟上的手禁不住哆嗦起来。 “你以为你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慕容寒的脸在走廊灯光的映照下阴鸷得可怕。 他五官长得非常深刻俊朗,身材高大英挺,此时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腰间松松垮垮地扎了条腰带,坦露的结实胸肌散发出来的气息比初冬的夜风还冷。 他脸上的那双深邃眼眸本来是我的最爱,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他的眼睛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还要美丽。 可现在,我却害怕看到他的眼睛,它们就像淬了毒的利剑,可以把我的心刺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血尽而亡。 可我不想死在他手里。 “慕容寒,请你放我走!放我走!” 我痛苦地嘶吼,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冒出,淌过我冰冷的脸。 可他丝毫不为所动,长臂一伸,我的脖子就被他铁嵌般的手指死死掐住了,瞬间,我感觉呼吸困难,空气从肺部慢慢抽离。 耳朵“嗡嗡”作响时,我依然听到了女儿的哭声…… “慕容寒,”我盯着眼前冷酷残暴的男人,发紫的脸在寒风中抽搐,声音抖如筛糠,断断续续,“放开……我,囡囡她……她在哭。” 囡囡是他的女儿,可是他不承认。 不知道女儿的血样是不是被人调换了。 十天前,他命人把我们母女从伦敦抓回来,第二天家庭医生过来采了囡囡的血样,不想一周后拿到的鉴定结果却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就从那天开始,他把我们母女俩隔离,把我关进他的房间里折腾了三天三夜。 今天晚上,他喝了酒回房,我压再次遭到无情地蹂躏。 这三天,我每天只喝一碗米汤水,一个馒头,哪有力气经受,于是,我迷迷糊糊地昏了过去。 等醒来,我发现他躺在我身边睡着了,呼吸清浅匀长,我以为他会一觉睡到天亮,所以光着身只套了件他的风衣,慌忙不迭地逃出了那间让我可怕的房间。 可他还是醒了! “你以为我会可怜那个小孽种?我不把她扔进海里喂鲨鱼已经非常仁慈!” 提到囡囡似乎就触痛了他心底里还没结痂的伤疤。 他的俊脸顿时扭曲了,眼神更为阴鸷嗜血,说完把我用力一甩,我便如断了线的风筝,撞到旁边的柱子后轰然倒地…… 好痛!骨头又散了架一般。 风衣早已散开,肌肤贴在冰冷的地砖上让我昏沉的脑子很快清醒。 女儿的哭声渐渐息了,我支撑着酸痛的手臂想爬起来,但手臂刚一撑地就被男人用力拽起…… 我感觉自己双脚悬空,光影凌乱,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他这是要把我摔下五米高的城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