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情况不妙,于是带着王小喵出了咖啡厅,一头钻进人海茫茫的街道。 这黑袍人紧追不舍,跟了我们三条街,我们行踪很隐秘,碧曼诺娃的人不会那么快找到的,这人是谁,我心里嘀咕着。 我们躲在断墙的后面,黑袍人发现我们不见了,在那儿徘徊。 “干嘛跟着我们?”我站出来。 那黑袍人裹着脸,他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是我。” 听声音是陈玉楼。 “偷了我们的东西,你还敢会来。” “别动手啊小哥,碧曼诺娃他们太不是人了,看我的手废了,就把我踢到一边,过得猪狗不如,黑白鬼脸我给偷回来了。” 在老宅里,马建国看了黑白鬼脸。 “是真的。” “这陈玉楼搞什么鬼?” “不管他,先看看鬼脸背后藏了什么秘密。” 三张鬼脸在百年后重新合体,里面大有秘密,我们却没能看出其中的秘密。 这个时候,马建国拿出一个锤子,把鬼脸面具都砸碎了。 “你这是干嘛?” “自己看。” 原来每张鬼脸里面都藏着一块布,这是一张地图,宇文氏藏水字图的地方。 它在祁连山深处的大荒漠里,它叫祁连山鬼墓,一个长满鬼兰的禁地。 来到青海的一个小县城,可以看到白雪皑皑的祁连山,这祁连山鬼墓就在山的某个地方。 大雪封山了,进山的公路被积雪埋住,县城里的人大多没听说过鬼墓。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告诉我们,二十多年前,有一伙盗墓贼偷挖了祁连山里的古墓,都被压死在了墓里。 从此以后,都说祁连山那地方有鬼,人都不敢去了,就成了鬼墓。 一连好几天了,雪越来越大,我们窝在旅店里,这天旅店来了一伙风尘仆仆的人。 无意间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们今晚要进山。 “大哥你们要进山啊?” 那伙人不说话,警惕的看着我,目光怪异的打量着我。 那个三大五粗的胖子说:“去山里送补给。” “带上我们呗,我们也进山。” 他们狐疑了一会儿,答应了带我们进山。 马建国偷偷的跟我说:“他们可不像是送补给的。” “啊,那他们是干嘛的?” “偷猎份子,我当兵那会抓了太多。” 到了半夜,我们上了偷猎份子的车,躲过了查岗的警察,进了茫茫雪原里。 凌晨,我有拉我,我醒过来,原来是马建国,他示意我们跳车逃走。 趁着盗猎份子死睡,我们跳了车。 按照地图,我们跋涉了几公里,来到一个大山岗上,据说这大山岗可不是天然形成。 大山岗断裂的地方,露出一些白色的东西,往下一挖却是红通通。 “三合土红朱砂,不是王爷也是侯。” “这是古墓呀?” “事啊。” “这就是祁连山鬼墓吧?” “不知道,打一探杆看看吧。” 马建国拿出洛阳铲,打了一杆,他闻了闻打打出来的泥土,脸色有些异样。 “不对啊,怎么是座汉墓。” “不管那么多了,地图上标注的就是这里,挖进去看看。” “这三合土里三层外三层的,够我们砸十年了,还是找墓道吧。” 沉默了许久的陈玉楼开口说话:“墓道在那个破庙下面。” “就你知道,我早就看出来了。”马建国白了陈玉楼一眼说。 破庙里有一个大石鼎,是插香烛用的,我们搬来它,一个密道就出现了。 汉墓不像唐墓那样诡秘,三下五下的,我们就进了地宫。 地宫里很凌乱,一看就知道被盗过,主棺都被人掀翻了天,白森森的骨头漏了出来。 “这墓早就被盗过了,没想到祁连山鬼墓是这样的,天葬师也不过如此嘛。”陈玉楼得意的说。 “傻缺。” “墓明明被盗了,你还说我傻,我看是你傻。” “在我们进来之前,地宫是完整的,所以这是被盗的假象,为了迷惑盗墓贼的。” “所以这是一座假墓啊。” 辛苦找到的古墓竟然是假的,我们有些泄气,都坐在角落里,目光呆滞。 我发现墓壁上有些怪异,壁画很混乱,像是重影。 我拿出鹤嘴锄,砸开壁画,发现里面还有一层壁画,风格迥然不同,是吐蕃时代的。 马建国见状他说:“我就说是假墓吧,真主在我们脚下呢。” 搬来烂棺木,一个卧虎形状的棺床映入眼帘,我们合力翻来它,下面藏着一口古井。 井口穿过一根铁棍,人进不去,好像是锁着什么东西,不管下面是什么,我们决意下去看看。 撬开铁棍,我们接二连三的跳入古井,下面全是沙土,不像是鬼墓。 “啥都没有啊,不会是陷阱吧?” “你们没发现沙土里有红色的东西吗?” “有啊,那又怎样?” “这是朱砂,朱砂铺地是王侯墓葬的级别啊。” 我们往下挖了一会儿,就出现了几个骷髅头,越往下就越多,足足挖到几百个骷髅头了。 “这不正常。”马建国沉思着。 “是人牲。” 估摸着挖了一米多,一根石柱显露出来,它造型怪异,我没见过。 “哈哈哈,落棺桩终于出现了,祁连山鬼墓找到了。” 落棺桩是立在墓门口的石柱,是抬棺任落棺的地方,古时候只有吐蕃贵族才能用的,擅自用它会被挖坟鞭尸的。 我们正欣喜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落棺桩突然动了起来,它剧烈的摇晃着。 落棺桩倒下,一个黑影从土里出来了,它很大,牙齿锋利,全身长满刺人的鳞甲。 “怎么落棺桩下还埋着一只老王八。” “不一般啊,这是吐蕃人的护墓兽大龙龟。” 古人造墓的时候,会在里面放一些凶恶的动物,用来保护坟墓。 大龙龟千年不死,咬人凶狠,吐蕃古墓里都有它。 这神秘的大龙龟盘踞在墓门口,陈玉楼拿着一根木棍逗它,棍子瞬间就被咬得粉碎。 “哎呀妈呀,这也太暴力了啊,我们还是走吧。” “陈玉楼你永远就这个德行,滚吧,马上消失。” “别介,我只是说说而已嘛。” 大龙龟的脖子突然伸长,乱齿嶙峋的嘴巴,猛地咬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