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得昏沉沉的,如同夜一般。 掩藏了这个繁华都市所有的肮脏和欲/望。 雨滂沱而下,狠狠地打在一部加长林肯上…… “你!去给我们少爷解毒,否则我把你给办了!” “……” 江唯一蜷缩着自己纤细的身躯坐在车内的一角,身上纯白色的护士服被扯掉一半,裸露出白皙如象玉的肩。 她双手抱着膝,勉强缩成一团才不至于让扯破的护士服连胸部都遮不住…… 横侧座位上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二十七岁左右,犹如黑墨的修身风衣散发着杀戳的气息。 确切地说,那里坐着一个妖孽。 她从来没见过长得那么精致和阴柔的男人,气场却强大到慑人心魄,令人几乎不敢直视。 “过来给我解毒!” 男人坐在那里冷冷地开口。 他一双黑眸死死地盯着她,高挺的鼻梁下,一双薄唇没有弧度地抿着,透着几分慵懒,却又冰冷寒栗。 他的嗓音磁性得过了份,搭在膝上的手正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淌血,血色很深。 但他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似的,眉都没皱一下。 “我只是护士。” “解毒!” “我只是护士!” 江唯一皱着眉重复。 况且她也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好么? 在十分钟前,她刚从医院下班就被绑上这部林肯车。 然后就用人用枪顶着她的脑袋,逼她解毒……莫名其妙,他们就不会抓个医生? “你活腻了,敢和项少顶嘴?”蹲在江唯一身侧的随从立刻恶狠狠地用枪柄砸向她的脑袋,“让你解毒就解毒!” “我不会解。”江唯一痛得咬牙,但还保持着冷静。 “把她做了丢下去。”项御天冷冷地审视着她,确定她不会解毒便吩咐道,语气没有任何的怜惜。 “……” 江唯一没想到他们真的敢杀人,脸色不由得转白。 随从一脚将她踢到车门边,正要开枪就听司机焦急的声音传来,“项少,到了。不能让他们发觉您受了伤,否则,我们走不出这里!” 闻言,项御天转过头冷冷地望向窗外。 华丽如宫殿般的湖边别墅前,灯火通明…… 灯下的雨丝十分杂乱,一群黑衣西装的男人执黑伞而立,脸色肃穆而紧张,往这边望来,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项御天低头盯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面寒如冰。 他不能让人发现他中了毒。 项御天看向江唯一,有了主意,“你,过来!” 每个字,都透着高高在上的霸气,不容置喙。 “……” 江唯一没有动作,下一秒则被随从踹到项御天脚边。 她抬起头,他冷冷地扫向她,目光如刃。 “给我纸巾!” 项御天从随从手中拿过纸巾,将手上的血迹一一擦去。 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擦拭的动作优雅地像在擦一件独一无二的艺术藏品。 江唯一这才看清楚他受的伤,他左手食指上有一个很小的伤口,像是针尖扎过一般,不断地冒出血珠…… “过来。” 项御天跨开修长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