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年历二十四年,覃国,汝平。 三月廿一,春分,月明,星稀。 怀阳道上早已不见行人,傍晚时候下了点小雨,路上淅淅沥沥,一步一水坑,一溅一脚泥。 怀阳道左侧的无双楼不做夜头生意,天一暗门一关,掌柜拍拍屁股就回家去,谁也进不去。 这时无双楼门前,一位少年正急急忙忙地走过。 少年十六七,身着宝蓝锦袍,腰间挂着佩刀,脚上踩着黑靴,风华正茂,剑眉星眼,年少,而器宇轩昂。 大概是因为走得急,身旁身后越发往他那儿靠拢的一阵阵窸窸窣窣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他是丝毫不曾发觉。 甚至身后已经吊着几只不停在低吼的恶犬也不知道。 他自然也听不见,无双楼廊台处三下叩桌声。 廊台那坐着的白衣青年,左手攥着一串朱红珠串落在桌面,食指在桌上敲了三下。 然后他又自言自语笑道:“疯狗治疯狗。” 这时少年刚好路过一条窄巷巷口。 谁知他前脚刚踩到巷口那水坑里,从里头忽然跳出一只凶神恶煞的黄狗。 黄狗往后一退,两只前腿锚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冲着少年几声低沉怒吼。 少年吓了一跳,立刻停下脚步,双手不自觉往外张开,顿时紧张地往四处慌张张望。 好几道青光从黑暗里直勾勾地刺在他身上。 少年脸色已经发白,他不停想要往后退,谁知往后退一步,身后的恶犬就对他怒吠一声。 廊台上那白衣青年饶有兴致地垂头观看着这一幕,挑了挑眉,低声笑了句:“小兔崽子。” 他脑海中就是今日早上在府前那石貔貅旁,楼下这少年对着自己破口大骂,举刀怒指的画面。 至今他脖子上还带着一圈细小血痕。 白衣青年又不屑笑着摇摇头,正要转过身子给自己倒酒助兴,楼下那少年忽然喊了句:“兄长...” 白衣青年斟酒的手停了停。 楼下的狗一直在此起彼伏地不停吠叫。 那少年忽然颤抖地又喊:“哥哥...小哥哥...” 这一声“哥哥”明显要比方才那句“兄长”弱下不少。 白衣青年脸色骤然发白,笑意一驱而散。 他倏尔将手中酒壶往桌上随意一扔,立刻站起就要往楼梯处走去。 谁知这时楼下忽然又传来两段急促的脚步声,白衣青年停下脚步,转身回头走到阑干边上往下看。 只见李若愚正将狗驱散,钟平侯梁攸一手搭在少年肩上,一手抱着他后脑勺,不断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梁攸这时谨慎地往四周打量了一圈,目光最后停在无双楼二层廊台那白衣青年身上。 白衣青年对着他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李若愚将狗都赶走后才围到二人身边,他急切问道:“你怎么不知道躲...” 李若愚话没说完,梁攸蓦地瞪了他一眼。 少年忽然阴冷地抬起眼帘,盯着李若愚,咬着牙说道: “我,听,不,见。” 二十四年,春分。 覃国,汝平。 ※※※※※※※※※※※※※※※※※※※※ 鞠躬祈愿,国泰民安。 这是序章,这是序章,这是序章。 主攻年上,周析是攻,周析是攻。 序章是在正文发生两年前。 下一章是正文。 文名《把酒长亭说》。 出自辛弃疾《贺新郎·把酒长亭说》。 然后, 欢迎小可爱! 1.请先看排雷 2.请支持正版 3.别忘了预收 谢谢小可爱! 预收《玉龙》文案如下: 主攻玉龙是攻 将军魏允台(乐善好施白切黑受)X 掌门任玉龙(口是心非美人攻) 宝荣十七年,魏允台说他玩够了穷够了苦够了想要回宫时, 任玉龙:“随你。” 宝荣十九年,魏允台率军北上镇压北夷入侵却全军覆没生死未卜时, 任玉龙:“活该。” 宝荣二十年,昨天,任玉龙在街头吃霸王饭时, 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蹭到他身边,对着老板说:“我是任掌门的人,给我也来一碗。” 任玉龙:“滚开。” 魏允台:“宝荣十六年,你跟我说,只有江湖的人,才保得住庙堂的鬼。” 任玉龙:“宝荣十六年,我瞎了狗眼。” 魏允台:“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