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贱价大甩卖

男神大甩卖,以前高高在上,现在卖身还债!只要一百多万,想了十年的男神娶回家!越随表面上冷静,心想:还有这等好事?赶紧领证,娶回家捂心口上。注1:一篇婚后相恋的小甜文。注2:背景为男男结婚合法。

作家 七里马 分類 耽美 | 16萬字 | 37章
第(1)章
    男神大甩卖,以前高高在上,现在卖身还债!

    只要一百多万,想了十年的男神娶回家!

    越随表面上冷静,心想:还有这等好事?

    赶紧领证,娶回家捂心口上。

    注1:一篇婚后相恋的小甜文。

    注2:背景为男男结婚合法。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岑叶,越随 ┃ 配角:邹胜 ┃ 其它:小攻小受在公司里瞒着大家搞基

    第1章 第一次见面

    面前的人一言不发已经五分钟。

    越随望着他,从西装上衣内侧口袋掏出一盒烟:“介不介意我抽烟?”

    岑叶摇头,低声:“不介意。”

    越随抽出一支,点燃,把打火机放下,挪过烟灰缸,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岑叶这样顺从到有气无力的声音。

    岑叶早来,越随之后才到。两个人打了个照面时,才在彼此眼里看见一丝惊异。

    越随大学毕业五年,创业三年有余,年二十七,每日忙得天翻地覆,无暇自顾。大姨黄美玲日日心焦如焚,今天特地去公司守着他下班,押来见面。

    这是他第一次相亲,没想到会见到前男友。

    大姨说是相处得好的姐妹的邻居介绍的男孩子,做设计,26岁,年轻、漂亮、懂事。

    岑叶的确年轻漂亮,以前是,现在也是,从大学起他就是人群中最耀眼的一个,那时候眼眸中闪动着明亮与光彩,现在----越随打量过他略显得尖窄的下颌----脆弱单薄,如同一根丝线。

    出了大学每个人都会有点改变,有人更市侩,有人更成熟,有人更颓废,有人更得意。

    而岑叶却像变了个人。

    越随把烟头放在烟灰缸上磕了磕,往后靠:“是出了什么事吗?”

    “嗯。”岑叶应,并没有解释。

    饭店小姐姐见他们迟迟不点单,忍不住捧着菜单再次前来:“两位先生,请问要什么?”

    岑叶抬头:“不好意思,给我们一瓶饮料就好。”

    饭店小姐姐露出不太满意的目光,下意识看向越随,这个更高大也似乎更有话语权的男人。

    越随笑,接过菜单:“清蒸鱼、炒空心菜、红烧肉,两碗饭。”

    小姐姐这才抱着菜单转身离开。

    岑叶没有再说话,仿佛对于他的决定听之任之。

    这可不像岑叶,以前无论什么时刻,他总是要做决定的那个人。

    越随往前按灭烟头:“怎么突然出来相亲?”

    岑叶:“不是突然,相了很多次了。”

    很多次?越随有点不可思议,饶有兴趣地挑眉:“居然也没有合适的吗?”

    在中国同性恋合法的年代,岑叶这样精致漂亮的男孩子,是所有同性中男性那方最喜欢的类型,更何况,他还是个富二代。

    “没有。”叶岑摇头,“我的条件太苛刻,大部分人都达不到。”

    “的确。”越随想起当年谈恋爱的时候,他刚把岑叶追上,相处不过三个月,便被他以不想耽误时间分手。

    菜上得很快,越随把盘望他那边推了推:“吃吧。”

    窗外的都市霓虹初上,车流往复。越随吃饭一向很快,没多久就吃饱,再次望着面前慢条斯理的岑叶。

    他吃得很安静。

    相亲时遇见前男友并不奇怪,奇怪地是,以前飞扬跋扈的前男友坐在他面前,如今全程低眉垂眼,甚至于灰心丧气。

    饭毕,两个人结账。

    只是一笔小钱,越随付账,岑叶站在旁边看着。

    出来,越随掏出遥控,黑色宝马滴嘟两声。

    “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岑叶站定,这才正正当当地看向他。

    吐出寒霜的冬日和灯火阑珊的都市成为他的底,他穿一件灰呢绒双排扣风衣,带灰白方格围巾,脸略显苍白,短发,手提着公文包。

    “我不想欺骗你。我相亲的目的是为了找个人帮我分担生活压力。”

    越随耐心等他接着说下去。

    “我目前欠款一百二十三万,父亲在医院养病,每日会新增一千左右的账单。目前在一家设计公司工作,月工资七千,扣除五险一金税后到手5390,无房无车。”

    “我相亲的条件是有钱人,见过国企老总,也有私营老板,他们听闻我的条件后,大部人都只想给钱包养我,但我不想被包养,只想结婚。”

    “不管你认为我是好逸恶劳也好,只想找个冤大头也好。我的条件就是这样。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再约我出来谈,没有兴趣就可以揭过。”顿了顿,他补充,“谢谢你今天请的饭。”

    越随捏着车遥控:“你对每个人都这么诚实吗?”

    岑叶望着地面,淡淡地说:“婚姻最重要的,不就是诚实吗?”

    第2章 第一次见面后

    每一天醒来,岑叶的账单都会增加一千元左右。如果父亲用了进口药,还会增加至三千至五千不等。

    账单会定时六点发给他,就像一个闹钟。

    岑叶举起手机,望着今天的账单:1178。

    掀开被褥,起床洗漱。

    对着镜子刷牙,他没有想过会遇见越随,也没想到有天遇到,两个人的情况会调换。

    以前他是富二代,学校的风云人物;越随是个清贫的大学生,还需要申请助学贷款。

    现在他家破产,所有房产车子全部抵押,父亲病重昏迷,负债一身。

    而越随,开了家公司,不至于大富大贵,有车有房,几百万身家还是有的。

    卧室里的手机响,岑叶去接过,是看护阿姨打来的,说他父亲凌晨突然喘不上气,被医生紧急抢救过来,问他今天周六,要不要来看看?

    的确要去看看,距离上次看爸爸已经三个星期。

    关好门窗,换上衣服出门,这间房子的锁坏,他也没来得及换。去医院取三千五百元的现金出来,也该给看护阿姨发工资。

    步行过去。

    爸爸还是那样,臃肿的身体在病床上躺着,困难地呼吸,仿佛每吸进一口空气对他都是种煎熬。

    给看护阿姨工资后,便让她回去,自己来看护,至少得给人家放一天假。岑叶放下公文包,坐在病床边。

    并不像电视剧里演的,他握着爸爸的手,祈祷他赶快醒来。

    他甚至想直接拔管,了断。

    拥有这种想法真的是很自私吧。

    很小的时候母亲车祸身亡,父亲拿到了十多万的赔款,开办了家食品公司,一边照料他,一边日以继夜地工作,在他高中时,成为当地的千万级产业,颇有名气。

    穷的时候还小,生活的大难他没有尝过,父亲因为母亲去世,对他加倍溺爱,给他无限金钱与空间,他逐渐心高气傲,满脑子天真想法,不识人间疾苦。

    直到他得罪了邹胜,才知道父亲的企业对于某些人来说,根本不堪一击。

    酸奶饮料遭人投毒,导致五个小孩进医院。这件事被捅上新闻,接着又被著名电视台点名批评。

    父亲紧急召回所有食品,立刻配合调查,后来才得知,并不是酸奶饮料的制作有问题,而是在超市里,被人蓄意用针注入毒素,可真相来得太晚,整个品牌已毁,所有食品被退回,银行贷款冻结……就像一卷风暴,在瞬间,把他们家卷得片甲不留。

    公司破产清算,父亲出资赔偿五个小孩的医药费,还有给工人的工资,以及下游企业的钱……他因此冠心病发,昏迷进医院。

    那时的岑叶还有点傲气,试图接管父亲的公司东山再起。可他不明白,无论多大的食品行业,只要民众对这个品牌已经产生恐慌情绪----那么就算其他不相干的子品牌做得再好也没用。

    他借债试图重新开办一家公司,然而很快又有新闻报道说他是打算“换汤不换药”,新公司审批程序迟迟下不来,岑叶感觉到了有人盯着他的打击。

    那种如芒在刺、仿佛被狩猎的感觉。

    负债越来越大,父亲的病也越来越重,家中已无人支持,岑叶当时从美国研究生毕业回来并不久,艺术概述专业。

    当时父亲遵循他的一切兴趣,直到他找工作无门,才知道艺术是有钱人的玩意。他迫切地需要现金,画画接单,没有名气,甚至他画的都比较抽象,空有艺术而无市场。

    来钱快的可以去做艺术品销售,可他做了几个月,根本卖不出去,没有资历,嘴也不甜。

    最后只能找到份设计师工作,包吃,月薪七千,接点翻译的外快,租完房,付完看护阿姨的工资后所剩无几。

    第一次知道原来赚钱这么难。

    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根本是个无能、只会倚靠父亲的人。

    第一次知道,现实不是他想撑就撑得起来的,也不是他之前所认为的黑白分明。

    父亲病重已有8个月,出院入院三次,医生说救治希望渺茫,就算状态稳定,可以出院,也会一直维持这样半昏迷半清醒状态,需要有人随身照顾。

    最近一个月,眼见他日渐衰老,头发发白,呼吸困难,他来来回回想过拔管,可始终又无法下手。他希望父亲醒来,又不希望父亲醒来。

    他有点撑不住了。

    岑叶起身想去厕所洗把脸,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越随的声音在那边清晰地传来:“今天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顿饭。”

    第3章 第二次见面

    岑叶没有想过,越随会约自己。

    毕竟他的条件,大部分人都不会约他第二次,就算约第二次,目的一般也不是结婚,而是想花点钱,钓他。

    他如约而来,并不怀抱一丝希望----他知道概率是渺茫的,出来相亲,只是给自己的一个奔头,人在极度脆弱缺钱的时候,原来真的会希望天降五百万。

    他知道,按照以前的自己,绝对会瞧不起现在的自己。

    ----有时间出来相亲,还不如赚钱。

    ----没钱就去赚啊,用尽一切办法去赚啊。

    ----在这种条件下结婚等于出卖自己,人永远依赖的只有自己,不是别人。

    以前的他认为有能力的人,无论什么难处,都可以闯出来。这话当然是对的,可原来并不是谁都能当那个有能力的人。

    当现实中自己工作满二十四小时赚的,对于负债,就像在一个悬崖边上扔石子那样,空荡荡地毫无回音,巨大的无力感会把人裹挟。

    我究竟在做什么?

    我究竟能做什么?

    越随迟到十分钟,拢住黑色长风衣外套走进他对面座位:“抱歉,会议延迟。”

    岑叶摇头:“没关系。”

    “点菜了吗?”

    “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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