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位置,恰好是他那时为了救郁森,被丧尸抓到的地方。 郁森沉默片刻,又将他的手翻转过来,摸上司宣阳的小臂。 “你gān嘛gān嘛......”司宣阳尴尬地瞧了一眼他哥,好在司楠的表情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只是盯着手臂的眼神有些凝重。 郁森停下动作,手指在司宣阳的小臂某处轻轻划过,底下的皮肤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栗一下。 那个地方,是他当时在天台上,用箭尖给司宣阳小臂刺了血痕的地方。 此时那儿的伤口倒是已经愈合了,却留下了一道相同长度的白痕,证实着伤口曾经存在过。 看来在异世界里受的伤,带回现世后不会表现的那么严重,但会留下一些痕迹。 司宣阳看到白痕,显然也想起那是怎么来的了,小声吐槽一句:“你真是个疯子。” 郁森抬头朝他轻笑:“谢谢夸奖。” “......” “所以咱们经历过的那些都不是梦喽,”司楠一屁股坐在郁森身旁,无力道:“没想到老子竟然在科幻片里当了一回男主角。” 郁森挑眉:“你顶多算是男三号,请摆正自己的位置。” 司楠一下弹起来,怒目地指着他:“你跟我弟弟才认识那么短的时间,现在就把我排在他后边儿啦?你这个渣男!” 他这佯装的一骂,郁森还没反应呢,司宣阳倒是先抖了三抖:“不是啊!我没有!别带我!” 司楠郁闷:“你那么急gān啥啊......” 郁森假模假式地咳了两声,得赶紧打住这茬,可别问出真相来了,他还没逗够呢!咳完顺手推了司楠一下:“别在这儿瞎哔哔了,去看看那挂钟。” “对啊!差点把杀人凶手给忘了!” ------------------------------------- 客厅里,挂钟还是像郁森昨晚最后看到的那样,安静地躺在箱子里,没有任何不妥。 司楠凶神恶煞地走到离挂钟三米的地方,却硬生生停下脚步,然后一骨碌溜到郁森身后,揪着他的衣角:“郁哥,还是你去看吧,我胆子小。” 司宣阳脸庞一僵,偏过脑袋,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 “你说说,要你何用......”郁森摇头叹息,慢慢走到挂钟面前。 从外观上看,跟昨晚的模样并无区别,只是...... “时针指到两点了,”郁森补充道:“刚好两点。” 而且就像是定格了一样,分针秒针都没有动弹。 司宣阳思忖一下,开口道:“看上去......就像是我们通过了一个游戏任务,时钟就前进两格一样。” “意思是之后还会有?你不要吓我!”司楠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脸肉疼的表情,“那我就把它给砸了,看它还怎么玩儿!” “请开始你的表演。”郁森后退一步。 司楠欲哭无泪,留恋地看了眼做工jīng美的挂钟,左右望了一圈,从玄关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锤子,悲伤地仰头,然后毫不犹豫,用锤子用力地砸在挂钟上。 “砰——!” 郁森眯起眼睛,预想的坚不可摧并没有出现,从锤子砸下的地方为中心,迅速地蔓延出许多裂缝,连钟面的玻璃都碎开了。 “真是个狠心的男人。”郁森道。 司宣阳向他投来一个怪异的眼神。 并没有什么奇幻的场景出现,司楠大大地松了口气:“这下没事了,没事了......” “但愿吧。”郁森垂眸,他想起厂房里那个怪人说的话,真的会有这么简单吗? 三分钟过后,他便得到了答案。 在他和司宣阳帮着司楠将碎裂的挂钟扔进屋外的垃圾桶、重新开门进屋的瞬间,司楠就发出了一声悲鸣。 ——客厅里的地上,正正躺着那樽完好无损的挂钟。 就仿佛那场摧毁只是他们臆想的画面。 连郁森的背脊都爬上了一层寒意:这是挂钟的魂魄盯上他们了?缠上他们了? “这是yīn魂不散吧!是吧是吧!我们完了!”司楠望着地上的挂钟,半死不活地摊着手,“心脏受不了了,我要麻痹我自己,给我一瓶酒,再给我一支烟。” 郁森歪头沉默半晌,道:“你想告诉这个钟,你说走就走,还有的是时间?要去哪个地方可以直接送吗?” “郁森你要死啊!” 司楠朝他扑过来,撞得郁森一个趔趄,歪倒在司宣阳身上:“哎哟!” “弟弟你身上好香,用的什么沐浴露啊?”郁森扶了一把司宣阳,还趁机用手腕儿在司宣阳的脖子上蹭香水似的蹭了蹭。 司宣阳:“!!!” 这他妈就是赤luǒluǒ的挑逗!他亲哥还在旁边呐!这是什么品种的奇葩嫂子!?能不能守点男德!骚破天际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