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炸裂一样的疼。 不仅头,还有浑身。 就像是被撕裂重组。 每一块地方都疼的撕心裂肺。 君含霜闷哼了一声,努力撑开眼皮。 就和一张稚嫩却又俊美无俦的脸对了上。 这张脸的主人,手里拿着一个红酒瓶子。 看着架势,这酒瓶子刚砸完君含霜的头。 怪不得头这么疼。 不过,很快君含霜的注意力就不在眼前人身上。 他惊悚发觉,此刻不管他还是眼前人,都是浑身赤果果地。 还在一张床上。 无比肯定以及确定,两个都是男人。 都是男人啊,又不需要捡肥皂,有必要坦诚相见吗? 这画风真他娘的尴尬。 眼前的男人,准确来说,是个一脸桀骜不驯的少年,对上君含霜的目光,咬牙切齿低吼:“滚下去!” 犹如一只暴怒的小兽,神情狠戾,说着这话的时候再次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再不滚,我砸碎你的脑袋。” 君含霜麻溜的从少年的身上滚了下去。 滚的太快,直接掉下了床。 他生怕少年的酒瓶子会砸来,忙忙为自己辩解:“别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呵!”少年嗤笑一声,眼底讥讽,依旧恶狠狠的盯着君含霜:“滚!” 君含霜:…… 虽然搞不清楚状况。 但在他进入这个身体之前,明显的这身体的原主人在对少年做霸王硬上弓的事情。 现在身体有些疼,而且脑袋也是懵逼的一堆浆糊,不适合与少年抵足长谈解释清楚。 君含霜决定站起身麻利儿的滚。 结果站起的时候腿一软坐倒在了床上。 少年立刻一脸警惕的盯着他,手里紧紧捏着啤酒瓶。 君含霜:…… 生怕被少年再砸一下,他忙忙举起双手:“没事,我不会做任何事,我马上就走。” 刚刚坐在床上的时候被硌的不行,君含霜起身的时候随意一扫眼。 内心顿时像是被雷劈了般。 硌着他的不是什么手机或者手电筒。 而是,而是某淘上卖的用品。 眼前,眼前这个少年,怎么有这种东西? 这,这简直,简直太丧心病狂。 君含霜顺着这东西望向少年,虽然不想多管闲事。 但是,但是又觉得,少年这种时期正是迷茫期,如果不正确引导,肯定会走到歪路。 犹豫了一瞬后,君含霜斟酌话语对少年说:“你还小,这种东西看看就行了,不适合用。” 少年一脸讥屑地盯着君含霜,勾起的唇角就像是带着弯刀一般,令君含霜莫名有点发怵和尴尬。 现在的少年人啊,哎,叛逆的也太厉害了。 君含霜得不到回应,随手抓起一件睡袍裹在身上决定默默离开。 毕竟现在浑身又疼又难受的。 他自顾不暇,哪里有闲情逸致去管别人。 脚步蹒跚地走出门。 君含霜刚将门带上,一旁就有个人撞了上来:“先生,怎么样怎么样?” 君含霜错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扭头一瞧,一个瘦小的老头子一脸贼眉鼠眼的望着他,笑得特别猥琐。 不等君含霜回应,瘦小的老头子朝君含霜挤了挤眼,“少爷的味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