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 昏昏欲睡的夜晚。 夏默打开房门时就闻到红酒浓郁的味道,她眼睑微垂,他来过了? 惨淡的月光照在女子光艳明丽的脸上,那份冷淡更加刺眼。 高跟鞋被随意的丢在鞋架旁,她脱掉外套,只剩里面的吊带长裙。 瓷若凝脂的肌肤在月色下宛若一抹虚幻的光影。 “现在几点了?” 黑暗里突兀迸出来的声音令她浑身一抖。 转身,借着微弱的月光依稀辨清沙发上的男人。深邃冷漠的五官,似曾相识却又惊艳万分的脸。 应该就是他吧,有这套房子钥匙的,不会是别人。 他沉沉的坐在黑暗中,手中的高脚杯反射着月光的银色,这酒大概是醒了很久,仰头,悉数灌入喉中。 浓郁醇厚的口感是单宁在作祟。那么欲.望呢? 他们应该是认识的,所以,她不该问他是谁。 “你有什么事?” 她手里抱着外套,赤足站在冰冷的地板上。 男人放下酒杯,缓慢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眼底,几个小时以来的怒气正在一点点聚敛。他从下午七点等到凌晨一点。脑海里被那些令他嫉妒到发疯的画面生生的折磨了六个小时! 她白如水玉的肩头有一块长长的淤痕,像吻痕,又像暴力所致。 终于,这股愤怒因这红色的痕迹而爆发。他一把扯过她的肩膀,毫不费力将她推到墙上,烈声问:“今晚又是跟哪个男人厮.混去了?!” 夏默棕色的眼珠里透着淡漠和不耐烦,只是道:“我知道你来的目的。” 她将手心向上摊,“拿来吧。” 手心向上,永远是最卑微的姿态,像是乞讨。 男人一声冷笑,沙哑的嗓音透着恨不得将她撕裂的愤怒,“陪我睡一觉,所有的一切都一笔勾销!” “不。”她坚决的拒绝,眼里尽是不容置疑的清冷。 他用力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夏默,你可知道,你选择的是一条怎样的路?!” 夏默闭眼,一个男人或者是一百个男人,性质都一样。 男人被她的沉默激怒,俯身,带着强势的姿态低头欲吻。她拼命避开,胸腔在微弱的起伏。 她怕了,比一周以来的任何一天都惶恐不安。可是,她无力挣开他。 他冰冷的手指划过女子肩头的红痕,肌肤相触的瞬间像烈火一样燃烧着他。嫉妒混杂着欲.望再一次将他击垮,他的手臂轻而易举就能将她禁锢,这一次,他终于吻了她! 她毫无退路。 热烈翻滚的气息在唇齿间流窜,他的舌尖还有红酒醇厚干涩的余味,他放纵而饥.渴的吻着,这一刻他等了不知有多久。 窒息…… 被压迫在冰冷的墙根,连一点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被他揉裹在怀里的身体单薄轻飘的好似羽毛,她在颤抖……可就算被强吻,连一声嘤咛都不肯! 冰凉从赤.裸的足底一点点向上蔓延。 他剧烈喘.息着,暗烈而痛苦的声音低吼:“夏默,你吊了我这么久,你不能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