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们唐家的一条狗,也敢开口要钱?” “你妈死活关我们屁事!” “滚出去!” 黄昏,唐家别墅大门打开,叶不凡手脚晃动摔了出来。 接着一个美妇把一盆洗脚水泼在他身上。 一个西装男人也气势汹汹走出来:“别躺门口碰瓷,赶紧滚!” 湿漉漉的叶不凡绷直了身子,双拳紧握愤怒瞪着两人。 “怎么?还想打我们?” 美妇轻蔑一笑:“给你十个胆子,你敢吗?” 敢打吗? 敢! 叶不凡恨不得将两人丑陋的嘴脸撕得粉碎。 能打吗? 不能! 在母亲的生死面前,就是再大的屈辱也要忍。 “大姐,姐夫,求求你们,我妈在病床上等着手术呢。” 叶不凡压住怒意出声哀求:“只要愿意借给我十万,我这辈子……” 大姐一巴掌打过去:“十万?把你和你妈卖了都没有十万,还借十万,滚!” “好了,别管这个废物了,别让他坏了心情,今天可是爸大寿的日子。” 姐夫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将唐家与叶不凡隔绝,也隔绝了叶不凡的希望。 叶不凡捂着脸看着紧闭的大门,眼中布满了愤怒和绝望。 他像狗一样活了一年,今天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养父叶无九在一年前跑船失踪,而养母沈碧琴胃肿瘤住院,刚毕业的叶不凡抗下了家里所有的压力。 这一年,叶不凡为了给养母治病,不仅花光了所有的钱,更是出卖了仅剩的尊严去唐家做上门女婿。 只因为他们答应会出钱给母亲治病。 在唐家,他做牛做马、受尽屈辱,但只要母亲的病能治好,他都能忍受。 可自从妻子唐飞雪出国后,唐家的人便再没有管过沈碧琴的死活。 叶不凡擦掉眼泪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飞雪,我妈病危,需要十万……你看能不能……” 叶不凡不想打这个电话,不想被唐飞雪再看轻,但此时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只是还没等叶不凡说完,就传来唐飞雪不耐烦的声音: “我现在在忙,没时间和你说话。” “对了,我今天下午回国,你别忘了来机场接我。” “嘟嘟……” 说完,唐飞雪那边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叶不凡拿着手机的手掌微微颤抖,最后苦涩一笑,笑容凄然无助。 踩着失魂落魄的步子,叶不凡来到了医院。 站在病房门前,叶不凡拍打着脸颊,努力挤出一些笑容,装出很高兴的样子推门进去。 “妈,我回来了。” 病床上躺着一个面色灰白的妇人,正是叶不凡的养母沈碧琴。 看到叶不凡,沈碧琴脸色红润了几分。 “小凡,唐家没为难你吧?” “实在不行就算了,妈也活够了,不治了。” 想到叶不凡这一年的遭遇,沈碧琴很是心疼,不想儿子再为医药费奔波。 “妈,你怎能说这话呢?” 叶不凡挤出笑容:“再说了,你不放心唐家总要相信飞雪吧。” 沈碧琴神情微松:“那倒也是,飞雪是个好孩子,你以后可不能欺负她。” 唐飞雪曾经看望过沈碧琴几次,沈碧琴对她的印象还不错。 “妈,你就放心吧。” 叶不凡强颜欢笑:“对了,唐家……唐家已经把医药费给我了,您就放心继续治疗吧。” 沈碧琴抹着眼泪:“孩子,真是苦了你了,妈对不起你。” 叶不凡握住沈碧琴的手安抚一声: “苦什么,有这么漂亮的媳妇,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妈,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把钱交了。” 说完,叶不凡起身离开,来到外面关门的那一刻,脸上笑容终于绷不住瓦解。 他眼眶发红连续几次深呼吸,才重新压制住内心情绪。 掏出胸口的玉佩,叶不凡目光坚定,走向缴费处。 据沈碧琴所说,这是在捡到叶不凡的时候,叶不凡身上唯一的一样东西,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叶不凡一直将这枚玉佩视作第二生命。 可养母对自己恩重如山,他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舍弃,又何况是一块玉佩。 “你好,我是……” 叶不凡来到缴费窗口,礼貌的开口。 但话还未说完,便被一个浓妆艳抹的小护士给打断了。 “你怎么还没滚?我不是说了,十万块,少一毛钱,就带着你老妈滚出医院!” 叶不凡握紧拳头,复又松开,强笑道:“钱我一定会凑齐的,您放心。” 说着,叶不凡将胸口那一块阴阳玉佩取了下来,玉佩圆润剔透,看着不是凡物。 “您看,这是我祖传的玉佩,能不能先抵两天的费用,剩下的钱我一定会尽快凑齐。” “玉佩?” 妖艳护士接过玉佩愣了一下,随后一拍桌子喝道: “给我滚蛋!” “一个破玉佩也有脸来抵医药费?” “这种地摊货多少钱,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一句话,没有十万块,就给我带你妈滚蛋。” 说完,妖艳护士还觉得不解气,还把阴阳玉佩狠狠砸在地上。 “当!” 清脆的声音响起,玉佩碎了一地。 妖艳护士摔碎了玉佩的同时,也摔碎了叶不凡最后的希望。 以及对亲生父母二十年的执念。 叶不凡见状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趴在地上,急切的捡起玉佩碎片。 但玉佩碎片出人意料的锋利,他一不小心就被割伤了。 紧接着,沾满了血液的玉佩闪过一道黑白光芒。 叶不凡顿感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 下一秒便晕了过去。 “我乃太极医仙,从今日起,你便是我传人,得我太极经和生死玉,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渡人渡己……” 叶不凡感到自己处于一片缥缈虚空中,伴随着传承之音,庞大的信息量充斥进了脑海。 武道医术、玄妙针法、修行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