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細雨淅淅的夜晚。 在微弱的燈光下,可以判斷這是一所學校的校門口,天上掛著一輪殘月,黑漆大門上掛著六個大字“神羽高等學校”,從正門望進去就是操場和主樓,再仔細觀察一下眼前的定格畫面,大致可以判斷出,校內至少還有另外兩棟教學樓以及一個體育館。 在學校的右操場,出現了六個人影。 這時一個女童的聲音在操場上響起。 ''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嘰咕嘰裂開了 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嘰咕嘰斷掉了 心髒拿過右手小腸拿過左手放下頭顱放下肝髒瑪莉拿起藍色的眼珠在看著 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嘰咕嘰裂開了 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嘰咕嘰斷掉了 肺髒拿過右手腎髒拿過左手放下舌頭放下鼻子瑪莉割下掛著耳環的左耳朵 瑪莉阿瑪莉阿 穿著紅衣的瑪莉留著金色長發的瑪莉戴上割下的耳環 瑪莉阿瑪莉阿 穿著紅衣的瑪莉有著綠色瞳孔的瑪莉收下挖出的眼珠 瑪莉阿瑪莉阿 穿著鮮血沾紅衣服的瑪莉拿起鋸子與菜刀轉過身 拿著空洞的沒眼睛頭顱出現在你家的院子裡'' 無端響起的聲音本是令人恐懼的,而且是在這片幾乎不聞人聲的校區,更何況這童謠的內容......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除了其中兩個人哆嗦了幾下,這幾人並沒有顯得很奇怪的樣子。 把鏡頭拉近,可以清楚地聽見其中一個中年人說話的聲音。 “ 昭和四十七年,有個叫做田中治令的高三學生引起了高層的注意。他被發現死於神羽高中的枯井中,而屍體被發現時,距離他失蹤已經過去了六天。初時警方認為這是一起不慎跌落而死的意外事件,可是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件,徹底打破了警方的論斷。 屍體被發現的第三天,有兩名女生失蹤,最終發現其發現死於井中。死者面色淤青,右眼球掛在眼眶外面。其中一人的內髒消失,並在另一人的腹腔內找到了這些腸子,脾髒之類的東西。與此同時,田中的屍體在停屍間中不翼而飛。 又過了一周,該學校與暴走族有密切關系的四個男生奇異失蹤,而他們的屍體最終沒有找到,而隻是在下水道中找到了一些內髒,牙齒,以及腦漿。但出於當時醫療檢測水平的限制,當地醫生並無十足把握它與失蹤男生有關聯。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內髒屬於人類。 同年夏天,當地兩名暴走族成員被發現死於井中,屍體上出現了許多咬痕,兩名死者雙手的手指全部被咬斷,並未能被找到。 平成二年,校方用水泥封死了井口,此後兩年相安無事。 平成九年,井口的水泥蓋由於不明原因產生裂痕。 同年五月,學校有三名學生陸續失蹤。第一名學生失蹤後的第四天,學校井口的縫隙中傳出嚴重的惡臭。校方不得已砸開水泥,在井中又發現了三具死屍,屍體皆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嚴重破壞,除了頭部完好無損,其他部份均已支離破碎。 流言再次在師生中傳開,“如果聽到冤魂在井中的呼救聲,千萬不要探頭去看,否則就會被拖下去” 中年男子的話音剛落下,旁邊一個打扮得有些殺馬特風格的少女便接上了話。 “咱們玩過的噩夢級副本也有幾次了,像這種劇情一眼明了,無非是找出凶手,完成死者遺願之類的東西。隻要咱們小心一些,零傷亡通過應該也並不很難。”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還用你說!現在都分開,一面去找枯井,另一面去找隱藏劇情,盡可能達到優秀級評價。”位於隊伍末尾的眼睛男不滿地說。 雖然殺馬特少女顯得很不情願,可不知什麽原因,她並沒有反對。其他幾人也是依照眼鏡男的話,各自散去。 其他的不說,一口枯井這樣的東西,應該不會在操場上,更不可能在教學樓裡面。雖然按照系統的尿性,即使這玩意出現在地板的下面也有可能,但是八成還是在某個雜草叢生的邊角。 眼鏡男按照這個思路,繞過主樓後一路前行。此刻如果細看,可以覺察到天上那輪殘月圍上了一層血色,不過剛巧這支隊伍裡都是正常人,不會無緣無故地抬頭看。他走得不快,還得注意手表上顯示的劇本時間,每隔十分鍾,向其他隊友發送一次信號。 大部分隊員都進了教學樓, 準備尋找什麽蛛絲馬跡,而眼鏡男也正巧是在校園的,呃,餐廳南面找到了一口井。井沿不算高,由黑色石塊堆砌而成,石頭表面光滑。井口沒有封住,卻也沒有取水設備。 在距離這口井十多米外,有一間低矮的平房,從窗戶朝裡張望,可以看到很長的水鬥和一排水龍頭。走到門口,便發現了一些鐵桶、拖把之類的物件,看來這兒是用來存放清潔用具的地方。 眼鏡男先是進那平房裡去仔細搜索了一下,就連水龍頭和拖把的數量都數了一下,但沒有找到什麽可用的線索。 雖然不知是否有用,他還是掏出了匕首,拿在另一隻手上,慢慢地接近那個水井。他的步子邁得很穩,神經緊繃,假如觸發了什麽,他絕對在第一時間就能做出反應。 周遭的空氣忽然間變得陰冷起來,就在眼鏡男靠近井口時,一道聲音響起:“救……救……救命……” 聲音響起後,眼鏡男眼中的戒備之色更重了。 與此同時,在不為人知的某個地方,一個叼著隻碩大的雪茄的家夥正陷入了沉思。 這可是我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大型劇情設計,話說我可是這個副本的隱藏BOSS呢。。。不過千萬不要被發現,敢來我這個噩夢級副本的可絕非是等閑之輩,萬一栽倒他們手裡可就真完了。 在他的面前,下屬們正畢恭畢敬地聽從訓導。 “待會那個眼鏡下去的時候,光頭,你~~”周淵剛轉過頭,突然驚叫起來,“尼瑪搞什麽搞,都什麽時候了還這個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