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只教我爱,不教我憎,但我虽然不全憎,也不能尽爱。爱了可憎的,岂不薄待了可爱的?农夫田里的害虫,应当怎么处?蔷薇上的青虫,看了很可憎,但它换上美丽的衣服,翩翩地飞去。稻苗上的飞蝗,被着可爱的绿衣,它却只吃稻苗的新叶。我们爱蔷薇,也能爱蝴蝶。为了稻苗,我们却将怎么处?(1919年10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