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之才,倾城之恋:张爱玲传

很多人读过张爱玲,很多人写过张爱玲。 骄傲的贵族少女、敏感的单亲孩子、早早成名的天才作家、不通家务的女子、为爱扑火的飞蛾、孤独终老的异乡人......这些标签都是她,又都不是她。 在她的文字里,她把自己掰碎了,一点点地碾过,最后什么都分辨不清。就像扑鼻而来的香气,惹得无数人意动,前味可是清淡的?中调可变得浓郁?尾香可曾袅绕?字里行间,来回搅着。 人人都爱张爱玲,点燃她,烧透她,回味她。 最后只剩下尘灰满地。 或许,闻过这香,听过这段故事,怀着意犹未尽的念想,便不枉心字香烧,不枉一生一世念。 本书通过讲述张爱玲的人生经历、爱情故事,并结合其文学作品,解读其不为人知的心路历程,还原一个真实、多面、传奇的张爱玲。

自序
闻香似是故人来
张爱玲是惯会用比喻的,三十年前的月亮、白流苏的玻璃雨衣、红玫瑰和白玫瑰……样样精到,有锦衣裹着疮痍,也有骷髅贴着画皮,一见惊艳,一眼钟情。
可是很少有人能用物什来比喻张爱玲,印象里,最好的也就是胡兰成那句“白描的牡丹”。
她不美,若说雪肤花貌,假了,也俗了。但她实在是气韵天成,一抬眉,一觑眼,有点漫不经心的傲,是荣华里养成的优雅,虽无国色,同样倾城。
这比喻好,张爱玲也喜欢,但多少有点情人间的谄媚。她是不适合用花来比喻的:幽静是兰,闲逸是菊,冷艳是梅,芬芳是桂……她哪样都不像,不够娇,也不够柔。
她应该是一炉香。
在风味,不在色。
一炉好香,很难得,也很难懂。
制香,就如同一个天才少女的成长。从活生生的草木,到面目全非的粉与末,被采摘、被清洗、被晾晒、被烘焙、被研磨……九九八十一难,少一难,就少一味。
点香,就好像一次音容宛在的重生。在窗明几净的小室,摆上梅子青色的陶瓷熏炉,沐浴静坐,不做别的事,只静静地睡在香气里,就有故人入梦。
爱与恨都被揉碎,笑与泪都被拿捏,冷暖与悲欢都被尘封。
一生光阴,原来最后只得一炷香。
她是龙涎香,在王公贵族的宅邸,只闻名,难晤面。张爱玲本就生于高门,清朝重臣李鸿章的重外孙女,这层光环犹如锦绣,她的才华便是添花。即使她会为撞碎六百块的玻璃而烦恼,即使她会为一件穿了又穿的夹袍不开心,她依然不会是几钱银子能买到的风雅。
她是降真香,曾经显赫,如今难觅芳踪,无人懂。谁能懂张爱玲呢?打个照面容易,明心见性太难,或许时间带来的摩擦能增进这种了解,但张爱玲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多半过客。她说,她对别人要求不多,只要能懂得一星半点,已经满足。这种懂得,也只是烟熏火燎的囫囵,未及细品。
她是沉水香,也曾低低地,低到尘埃里,把满腔心事深埋春秋。张爱玲擅长写风月,顾曼桢和沈世钧、曹七巧和姜季泽、葛薇龙和乔琪,各自都有些磨人而甜腻的小心思;但她又不擅长写风月,男女之间那点欲说还休,在她那儿,兜兜转转都成了一场凉薄的暗算。因为她是吃了亏的,她一下笔,情爱便香消云散,隔着烟,都是看不真切的较量。
丁香温和,茴香辛辣,苏合香甘甜。
檀香最幽,藿香最烈,白芷香最苦。
我喜欢把张爱玲比喻成香,她是传奇,她是袅袅不可追的梦,不可抵达,不可复制。
闻得炉中香,便懂人世情。
很多人读过张爱玲,很多人写过张爱玲。
骄傲的贵族少女、敏感的单亲孩子、早早成名的天才作家、不通家务的白痴、为爱扑火的飞蛾、孤独终老的异乡人……这些标签都是她,又都不是她。
在她的文字里,她把自己掰碎了,一点点地碾过,最后什么都分辨不清。就像扑鼻而来的香,惹得无数人意动,前味可是清淡?中调可变得浓郁?尾香可曾余味袅袅?字里行间,来回搅着。
人人都爱张爱玲,点燃她,烧透她,回味她。
最后只剩下尘灰满地。
或许,闻过这香,听过这段故事,怀着意犹未尽的念想,已经是不枉。
不枉心字香烧,不枉一生一世念。
请您寻出家传的霉绿斑斓的铜香炉,点上一炉苏合香,听这一出旧上海的故事。
苏合香烧完了,故事或许还完不了,余味袅袅,招惹些无关痛痒的眼泪。
据说,它本是苏合香树分泌的树脂。树脂易得,但无法多得,药师便想出一个法子:在初夏时节,用刀重重划割树干,伤及内里,让它分泌出大量香脂,浸润树皮。等到秋天,再将所有树皮剥下,熬煮之后,剔除杂质,便是苏合香的雏形。
苏合香最适宜安神,可一晌好梦。
谁能想到,气定神闲,原来要吃过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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