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灰》作者:挠狂 文案: 没文化寡妇 一个年轻女人把山村男人们一个一个克死的故事 —— 雷:1.女主不怎么聪明的亚子 2.男女主皆非C 3.涉玛丽苏,女主与叔公发生关系 内容标签: 三教九流 边缘恋歌 乡村爱情 市井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钟霜 ┃ 配角:YY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挫骨 1-1 第一章 “你打哪儿来的?” 村西中药店的朱大姐从柜台后钻出身,一门心思的想从面前的女孩儿口里撬出点话来。 朱大姐盯着女孩儿看啊看,怎么瞅怎么不像是她们村儿本地的。 见女孩儿不吭不响,朱大姐动了心思,问起了送她来的那个男人。 “何处杰是你什么人?” 面前的女孩儿十八.九岁,抬起眼睛来暗溜溜的一汪水,细皮嫩肉。 朱大姐捋了捋自己的袖口,想这世上还没有我朱玉玲问不出的东西。 她继续说,“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钟霜点了头。 朱大姐按着计算器可以一眼都不看,名堂都放在了心里头,这她知道。 “何处杰是你男人。” 朱大姐又说。 钟霜轻提了睫毛又很快垂了下去,嫩的掐得出水,白生生的还是个孩子。 朱大姐瞄瞄外头的热闹,仿佛与己无关,说:“知道男人的意思吗?” 不出所料,钟霜只摇头,头发软的搭在了脑壳上,细草似的毛绒绒的盖上了一圈。 朱大姐说:“男人的意思是睡过觉了叫男人,你们谁过觉了吗?” 村里的睡觉方音是普通话里的困觉,钟霜使劲听听不懂,顶的一头huáng毛更huáng了,眼睛还暗。 朱大姐笑笑了,说:“傻孩子,看你憨的,困觉了没?困觉了没?答个醒儿不就行了,怎么一句话都说不出。 ” 钟霜点点头,这才听懂了,“困了,困了。” 她只是给何大哥的儿子来抓药,好容易听懂了在说什么。 这村旮旯里的人都操着一口让钟霜稀里糊涂的乡音,钟霜听不懂。 村口村尾的人讲话像骂人,字一个一个的蹦出来。 前面的朱大姐也是一样,红嘴白牙开上了再合上,钟霜半个字都没听清。 总算朱大姐讲了个明白点的,见钟霜傻气,费心了讲两遍。 “困觉了没?” “困了。” 昨晚上她哭到了凌晨一点起来,一大早的何大哥被男人叫出去了,何大哥的儿子开始哭,邻居说发烧要抓药请大夫看。 她从早到晚都睡不踏实。 朱大姐听她这么说就知道,钟霜跟刚死了老婆的何处杰搞上了。 朱大姐从柜子后一手捞鱼似的抓了两包药递给了钟霜,说:“拿去煎了,用中药罐知道吗?” 钟霜点点头,伸手拿过。 朱大姐低眼看见钟霜的手指长长细细,一点糙不沾,指甲圆润饱满,嘴唇鲜红。 “去吧。”朱大姐坐下凳子里继续清算账单。 门外钟霜踮着脚尖挨着门板子出去,细腰一扭,胯往外坐,掩上门轻轻的走开。 朱大姐继续看着账单,却浮躁起来,心不踏实的乱跳乱动。 她是个不安分的主儿,有什么就往外边倒什么,藏不住心思。 窗外边儿子“砰砰砰”的砸锅烂停铁闹腾的不安生。朱大姐搁下账目,踩她的三寸金莲“扑扑扑”的走出门到村头跟小姐妹唠嗑,说到他们村子来做生意的何处杰搞上了一个十几岁妹妹,一起睡过觉了。 钟霜也不知道,她稀里糊涂的就成了何大哥的女人,这件事半天时间发酵开来就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她拿了药材进屋,一辈子也没煮过中药,拆开来看了才知道这不是一盒一盒的西药板。 何大哥的儿子一岁半,皮肤就黝黑发亮,“哇哇”的在chuáng上哭。 钟霜坐在chuáng边瞧着小孩儿,手摸一摸他的脑门。 小孩儿的泪水混着口水一股脑儿的流下来。钟霜躲了躲,很及时的避开了不沾。 窗户板子这时候被敲响。 “大妹子。”邻居婆婆好心的探进脸来,一看满地的láng藉,“哎哟”“哎哟”的叫道:“这怎么搞的láng狈成这样。” 地上的棉被,吃的药,锅碗瓢盆掀了一地,打过仗似的一片乱糟糟的满目疮痍。 她一眼扫见了钟霜,叹口气:“大妹子,你带过小孩没?” 钟霜摇摇头。 邻屋婆婆拿了门的就拖把,进来三两下就把脏东西扫了。 “我们阿辛乖,”邻屋婆婆拍着何大哥独苗儿的胸脯,说:“都吐出来才好呢,咱们阿辛是福人相。” 钟霜看着阿辛仔慢慢的止了哭,临屋婆婆把他的邪火都赶跑了,阿辛仔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