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一身忠骨

刚正不阿皇子攻X权倾朝野太监受 元戚余最看不惯的就是叶回这种逢人三分笑,话无半句真的人。 看起来芝兰玉树,实则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下等人,偏偏这下等人权倾朝野,就连他堂堂二皇子也得忍让三分。 元戚余更不懂的是,叶回明明只用最上好的琉璃玉杯,却偏偏爱喝糙口苦涩的野草茶。 穿的是镶银丝暗纹流云锦,挂的却是粗布缝制的旧香囊。 喜的画鹤绫绢执扇,宝贝的却是一块斑驳破旧的黑石头。 用元戚余的话来说:叶回就是个奇奇怪怪又卑劣不堪的小人,与自己这种刚正之人注定了敌对。 可哪成想,这小人的一颦一笑最终成了他睡前相思到哭,梦里缠绵到笑的东西。 总之,身为皇子的元戚余本来每天都想弄死叶回这个佞臣小人,结果怎么就一不小心成了追妻漫漫人生路?

第六十章 元戚余若是知晓
“孟叔,你做的已经很多了。”
孟叔听了叶回的话,却只当是安慰,但叶回不是在安慰人,他打心底里觉得孟叔能这么多年来默默陪在他身旁就是莫大的付出了。
两个人跪拜完叶临的牌位,叶回才又站起来,说到另一件事情,“元烈的大军此刻怕是已到城门外了吧。”
虽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孟叔点点头,说道:“前不久刚到,如今两方人马还在城门口僵持不下。”
“这么说来,谢承渊不是三皇子的人。”
孟叔分析道:“元戎刚死,元烈又率大军而至,谢承渊如果是三皇子的人,此刻早就开城门迎接元烈了,可他没有,那这谢承渊还是效忠的元戎?”
叶回摇头否定道:“如果他心效元戎,元戎就不会被逼到自杀的地步。”
“那公子的意思是?”
叶回抿了抿唇,压低了声音说道:“谢承渊或许是大皇子的人吧。”
孟叔显然对这个答案有些吃惊,他疑惑道:“大殿下一向怯弱,担不起大事,他何德何能得谢承渊效命?”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叶回突然咳了两声,缓下气以后接着道:“众人都道三皇子才智过人,二皇子勇猛善战,唯独大皇子,文武皆是平平,可却忘了,他到底是大皇子,他有一个皇后生母,还有一个户部尚书的外公。”
“这户部可是定元最来银子的职位。”叶回说着,连他自己都有些紧张起来,“如果大皇子一直在韬光养晦呢?如果他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时候竟悄悄地拥有着自己的势力呢?或许三皇子到此刻都还以为大皇子不过是个不成气候的兄长吧。”
孟叔依旧有些不敢相信,“也许公子你只是多虑了。”
叶回叹气,“但愿是我多虑了。”
他捏了捏眉头,把谢承渊,赵引歌和元瑾安三个人在脑海里过了又过,突然问道:“孟叔,你可还记得当年南溪大战的场景?”
孟叔微一沉思,“我昔年只是个小官,那场战役并没有资格参加,不过毕竟活的久,关于南溪一站的事情多少也知道些,公子想问什么?”
叶回问道:“听说南溪一战,当时的太子元昊战死,死后甚至没寻到尸骨?”
孟叔点头,“据说是被南溪兵士围于悬崖,最后太子元昊不愿做他国俘虏,毅然决然跳下了悬崖,尸骨无存。”
“那谢承渊与元昊有关系吗?”
“谢承渊......”孟叔陷入沉思,隔了片刻,他突然恍悟道:“我记得谢承渊原本是元昊身边的近侍,只不过两人只做了短短一个月的主从关系,谢承渊就被先皇安排给了元戎,至于缘由我也不清楚,总归是元戎自己争过来的,他什么东西都喜欢跟元昊殿下抢。”
叶回听此突然问道:“他还跟元昊争过什么?”
孟叔露出鄙夷的神色,说道:“女人。”
叶回一愣,连咳嗽都忘了,最后脸色也很是古怪问道:“女人?难道是皇后?”
元戎的女人里只有皇后赵引歌一人乃是先皇赐婚才迎娶的。
孟叔果然点头,说道:“皇后娘娘本与太子元昊有意,哪晓得被元戎捷足先登了,说起来太子元昊也是大度,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自己那什么都要争的胞弟。”
叶回对前太子元昊没什么大印象,听孟叔这么说只觉得元昊蠢钝至极,女人、下属乃至皇位都被元戎抢了去,好生无用。
不过根据从孟叔这里得知的东西,叶回越发认为谢承渊是大皇子的人,就算不是大皇子,那也是皇后赵引歌的人!
叶回突然笑了笑,看来皇家的这场戏,输掉的第一位便是号称才智卓越的三皇子了,到底年轻气盛,太心急了。
等叶回在心里把现下的兵力衡量了一番,自觉元戚余若是听从他一早之前兵分两批的安排,取下皇位应当不难。
可若是元戚余把自己的话忘到脑门后......叶回掏出怀里的扳指摸了又摸,指腹在扳指上下里面不停摩挲,如果元戚余冒冒失失率兵全进了城他就得用上这张保命的牌,可他到现在还不知元戎这支私兵在哪里。
就在这时,叶回突然感觉到扳指靠内一面镌刻着什么,他拿高了扳指对着烛光对照着仔细一看,里面似乎刻着两个字。
看不清楚,叶回唤道:“孟叔,你来帮我看看这个。”
孟叔:“好。”
扳指被孟叔接过,对着光又看了半天,孟叔才道:“不像是定元的文字,倒像是什么密文。”
叶回说道:“能解吗?”
他知道孟叔手下的江湖人士很多,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会解密的人才。
孟叔也吃不准,只说道:“只能一试,不一定成功。”
叶回道:“试一试吧,时间紧迫,还望孟叔叫手下人费点心。”
孟叔点头,收下了扳指,立刻就出门去找人试图揭密。
大厅里只余下叶回一人,夜有点深,越发得凉,叶回缓缓咳着,目光朝着城门的方向看去,那里隐隐约约可见烽火,若不是身体不允许,叶回还真想去看看这两方人马交战的状况。
这一晚,叶回的心情无疑是愉快的,元戎的死解决了他心底里的一件大事,可夜深人静后,叶回心底里的愉悦就一点点淡去,甚至生出一点点担忧出来。
不知为何,他很担心有朝一日元戚余会知道这一切。
元戚余可以不为戚夫人的死怨恨自己,那是因为当年之事与他无关,可元戎不一样,元戎的死,是他逼的!
他不敢去想象,若是以后元戚余登基,却得知其皇位乃是自个父皇拿命跟一个太监换来的,到那时,元戚余是恨自己呢?还是恨他叶回呢?
这一宿,叶回没睡好。
此后连着好几日,谢承渊和元烈都在时不时的交战之中,谢承渊虽人手比不上元烈,但占了守城之利,几日间也不显明显败局。
身在战场外的叶回这三日来则是吃了睡,睡了吃,就连汤药也喝了好几壶了,但他的身体就是不见好,咳嗽也不停,连带着整个人都焉儿焉儿的。
直到元戚余率军抵达城门的消息传进叶回耳朵里,他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愣是穿了一身洁白的云锦华衫就去了一片混乱的战场,等忙着解密的孟叔发现,又气又急时,叶回已经到了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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