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郎的官场

男人呐,该怎么取得自己的前程?他的红,被人称作红花郎。因为没有当上副科长,他居然把“熟饭”煮成了“生米”,在被女朋友蹬了以后,他痛下决心,一定要尽快的当上副科长,扬眉吐气一番。于是,他追随女县长,从最基层的村干部做起,经过拼搏奋斗,终于取得自己前程……

序、熟饭煮成了生米
恋爱中,男人为了尽快得到心仪的女人,总是想方设法把生米煮成熟饭。这是常识,大多数男人概莫能外。可是为了一个副科长的位置,洪骅锒把熟饭煮成了生米。
洪骅锒是大个子,退伍军人,一位身材魁梧,脸色红彤彤的小伙子,他在县府办当小车驾驶员。他失恋了,与他恋爱三年,实际见面才三个月零七天的女朋友丁晓花说他太窝囊,连个副科长都当不上,毅然决然地和他拜拜了。
丁晓花是洪骅锒的“熟饭”,市三十一中的教师。丁晓花不算靓丽,模样只能算一般化吧。一米五八的个子,胖乎乎的脸蛋,两只咪咪也不大不小,鼓鼓的,有那么点儿女性的妩媚罢了。俗话说,当兵三年,母猪也当貂蝉。洪骅锒恰好是在部队上与丁晓花开始谈恋爱的,书信以及手机短信往来三年多,今年复员到县府办才正式同晓花交往。由于三年没有见女性,在洪骅锒眼里,晓花相貌就不一般了,感觉很靓丽很养眼,觉得她眼睛不大却亮晶晶很有精神,还,怎么说呢,斜斜的,有点儿勾引人。身材总体虽然有点儿胖,但是肌肤白的像凝脂!乖乖,凝脂都用上了!为此,红花郎还上网查了凝脂一词。凝脂是古时候的叫法,在洪骅锒他们这个县城叫做板油,就是很白很白的意思吧,总归,非常美好的意味。丁晓花胸前两只白鸽子很灵动,有些波涛汹涌,因此有个外号叫做“发糕”。
发糕是喜欢洪骅锒的。洪骅锒部队转业后,就到了县府办。家里的父母都是退休工人,家里条件在县城来说,也还算是一般吧。加上洪骅锒的外形魁梧,说话声气洪亮,发糕就喜欢用柔柔身子贴着她,有些小鸟依人的味道吧。发糕说话有些嗲,管洪骅锒叫“我好爱好爱的红花郎”。她说,一见洪骅锒,就想起春节联欢会很喜庆很喜庆的红花郎白酒,因为那节目是由红花郎冠名。发糕说,洪骅锒你脸膛红扑扑的,很魁梧,相貌堂堂,简直是新时期的红花郎国酒。
三个多月前,洪骅锒复员回到这个城市后,两人见面不久,发糕就在洪骅锒临时租赁的小屋里,把自己毫无保留的给了洪骅锒,将自己这碗生米交给洪骅锒煮成了“熟饭”。
其实,发糕是一位欲念很强的女人。为了提高两人的激情,发糕还曾经把日记拿给洪骅锒看过,看得洪骅锒激情澎湃,不能自己。发糕也就是丁晓花在日记中记录到:
……洪骅锒长的很英俊。络腮胡浓黑,据说,这种男人雄壮,有劲头儿。
望着他我暗暗地想,他能是我今后的老公,我的孩子的爹吗?
第一次进他的屋子。我们进屋就坐在沙发上,洪骅锒胆子好毛哇,他一只手在我的身上抚摸,另一只手给我倒了杯咖啡,对我说:“晓花你今天打扮得真漂亮。”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下头两眼紧盯着地板。
今天,我打扮的确很漂亮。
苗条的身子,上身穿一件水红色的网纱上衣,丰满的山峰把衣服撑得鼓鼓的,显得格外突出,下身穿一件黑色肉纱裙,露出半截雪白的大腿,脚蹬一双米黄高跟皮鞋,透过纱裙可清楚的看到里面那粉红色小三角内裤。
这时他对我微笑着,开口问我:“咖啡好喝吧?”
我点点头。
就这样我们聊着天,最后他摸了我,摸了一会,他说:“我们床上去吧。”
我想,他的进攻就要开始了,我早已做好真刀真枪实战的准备。这个红花郎哇,我爸妈看了他的照片,就对我说,这娃儿身体好,实在,关键是对你好,你能够码住他。小两口儿生活嘛,关键就是谁在家里能够号令。洪铧琅,这个孩儿,我们喜欢。
此刻,我真有些快憋不住了。这个洪铧琅,一会儿他将如何动作呢?这样的想法就足以让我热血沸腾、激动不已。
可他竟把我请到浴室里,说了声:“请先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这时我才恍然明白他的用意,不用说他是让我把身子洗净再说。
进了卫生间,脱了衣服,我低下头,看见了我那雪白修长的大腿。回眸镜内,我忍不住再一次仔细端详我青春美丽、含苞待放的粉红色胴体,不由得想起了洪骅锒那隆起的裤子。我真要把自己送给他了?
我正想着,外面好象有人走动,我好奇地将门开了个缝向外张望。
“哎呀,骅琅哥今天也太帅了。”我不由得差点叫出声来。
只见他浑身上下已经脱得一丝不挂,半躺在沙发上等候着,很帅气,很雄壮。
此时的我,强烈的欲望象电流般地传遍了全身……
他随意地在我身上乱摸着,他可能是累了,躺在我的身边,两具胴体紧紧的依偎着。
这都不算什么,更精彩的还在后边呢。……
当然,后面写了很多很多,激情如水。看到这里,洪骅琅非常感慨。这个发糕,这个激情似火的女人,她可真写的出来哇,看的洪骅锒血脉贲张。
洪骅锒问,晓花,你这么写,估计就是非此不嫁了?
发糕说,骅琅,其实,我很纠结的。
纠结,为什么?
你想啊,我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但是我老爸老妈也还是公职人员。你呢,就是一车夫,你说,我就只能把我这朵鲜花插在你这牛粪上?
洪骅锒气的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有想到,如此激情的美女,内心真的好强大,她并没有把自己当一盘菜。他问发糕,那你要我怎么办?
发糕嘻嘻笑,说,你说呢?嘻嘻,车夫一辈子?她瘪瘪嘴儿。
洪骅锒感激发糕,因为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至于他自己是不是发糕的第一个男人,他不好说。总之,他没有见到她身体中的红,当时虽然遗憾,但是见到发糕精神亢奋之后脸蛋的嫣红,挺拔着的颤巍巍的咪咪,周身汗涔涔的样子,就没有声张。
洪骅锒将自己与发糕的恋爱告诉了自己的父母,他的父母在另外一座城市。他的父亲是一个工人,母亲是售货员,都是下层人士,靠工资苦撑持日子的人。听说儿子找了对象,两人都非常高兴,极力撺掇儿子将女友带回家,还要请假来看。洪骅锒非常失悔,自己不该口快将这件事情告诉父母,他俩的事情八字才一撇,要是发糕临时更改了决定,那自己不是尴尬了?
经过100多天,数十个激情澎湃的日子,生活的柴米油盐摆上议事日程。发糕吧,总会皱着眉头问,花郎花郎,生存还是死亡,这些问题摆在咱们面前。亲爱的花郎同志,你该如何解决呀?她的眸子如水,殷殷切切望着红花郎,看的他发虚。赶紧躲避着她的眼神。
这天是星期天,发糕一拽一拽的走来,告诉洪骅锒,说拜拜吧。
洪骅锒如同五雷轰顶,差点儿跌倒,说为什么?
丁晓花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你知道的。
是要房子车子?
不只是这些,关键的关键,是一副科长的职位。
发糕,那副科长,不是达成一致意见,慢慢争取?
可是现在形势变了。
你怎么屙尿变哇?
发糕斩钉截铁地说,要吗,半年之内满足我的条件,要吗,一分两开。两条路,我不能再这么长期耗下去。
洪骅锒说,那就结婚吧。一边说,他一边瞟着她鼓鼓的胸,心里蠢蠢欲动,想要有所作为。于是,手就熟门熟路地朝着发糕挺拔着的胸部摸去。
发糕将他的手使劲刨开,恨恨地说,洪骅锒呀,哼,这个时间就少来这套了。发糕比较善唱,也有点儿人来疯,这个时间也想要幽洪骅锒一默。她用邓丽君招牌唱歌的《路边的野花不要采》的调调对洪骅锒道:
郎呀结婚也可以,
且听小妹说分明。
小妹告诫郎哥哥,
吉时定在半年内。
第一你要当上副科长;
二要房子六十平方米;
三要一辆小轿车,
四要办个体面婚礼;
否则,小妹只能远走高飞啊飞啊飞。
洪骅锒扳着指头想了又想,觉得发糕所说都是天方夜谭,还用《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不仅是野花,甚至好比天花,自己连踮着脚尖都够不到,就是跳起来都够不到,就是搭梯子也根本办不到。于是老实木纳地说,小花呀,你说的条件我想了想,能够办到,只是,只是要稍作改变。洪骅锒其实是想缓兵之计尽量把条件降低,比如,半年的副科长改成一年两年,房子由六十平米降成三十平米,体面婚礼的规格也可以下降。比如,一千元一桌的改成伍佰元一桌,每桌的茅台美酒改成本地产的诗仙太白新花瓷,小车,那就等段时间?等等。
发糕决绝地说,办不到,那只有拜拜。发糕说话横着眼,有点儿一脚尖踢了洪骅锒搭梯子再去寻觅的意图,让洪骅锒很狼狈。
临别,洪骅锒心里还是蠢蠢欲动,本来想和丁晓花做做功课。洪骅锒人年轻,精力旺盛,与发糕一道把干男女之事叫做“做功课”,而且颇有心得的样子。平时休息,就喜欢和丁晓花做功课,做的筋疲力尽,做得既轰轰烈烈又大刀阔斧,做得惊天地而泣鬼神,做得丁晓花泣泪横流对他又踢又打。丁晓花就有这种疯劲儿,敢打敢骂就是做功课也是这样。丁晓花还狠狠地亲吻过他的那个刚强的部位,把他喜欢到了心坎上。可是,这次最后的见面她却态度生硬,不给洪骅锒一点儿做功课的机会。
不过,洪骅琅见发糕临别还要给自己唱歌,那就说明,她并不拿自己当外人。于是,心里蠢蠢欲动的小鬼变成了恶魔,扑上去一把抱起发糕,一边亲吻着她,一边朝着屋里抱。洪骅琅住的地方叫做星光大道,房子是临街的一个过了气的小区房。是两套一的格局,里面就是他的卧室。洪骅琅想着发糕是自己的“熟饭”,熟饭要是这么一走,就成了“生米”。他不甘心啊,可是不甘心能有什么办法,现在也只能铤而走险,死皮赖脸豁出去勇敢一回。
洪骅琅就是想“办”发糕一回,在临别之际让她感受他的热情。如果说男女情事是煮饭的过程的话,那么,洪骅琅的热情真的好像一团火,每次都能让发糕这团饭熟透到心里,而且心醉肉酥,死过去又活过来。发糕喜欢洪骅琅,甚至,每次办完事,她都紧紧抱着洪骅琅,说:“我的乖乖,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哇。”有的时候,还要亲吻洪骅琅那宝贵的东西,爱不释手,不,爱不释口的样子。
她的话说得很丑:“洪骅琅,你不要做我不乐意做的事情,不然,我要报警哇。”
洪骅琅嬉皮笑脸地说:“死发糕你报什么警啊,你不是我老婆吗?”
发糕说:“我说了我不干了,我不能跟着一个穷鬼,毁了我下半生的幸福哇。”
洪骅琅笑扯扯地说:“发糕,你的下半身难道不幸福?那要不幸福,我给,我给你哇——”。
发糕将眼睛一闭,身子扭作了麻花:“洪骅琅你要死哇,你流氓哩——”
洪骅琅见着发糕不由得身子一挺,捉住发糕两只内容丰富的饽饽,就上了发糕香喷喷热腾腾的身子!
“你坏,死坏……不干不干……我要告你哈——”发糕用手打着洪骅琅的后背,身子却紧紧贴着他。发糕遇见这种情况,就要高一声低一声的呻吟。“哎哟……哥哥……对我狠一些……哎哟……更狠一些……哎哟……”惨不忍睹的声音,更让洪骅琅魂不附体,好像坐上了过山车似的。
洪骅琅的热情真的就是一团火焰了,要融化发糕让她变成一团泥。他与她的舌头绞缠在一起,身子一抽一抽的,与发糕一道做着激情迸发的运动。
发糕这时也动情了,她一边迎合着洪骅琅,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骅琅啊骅琅,你要是努力,我还是你的……”
洪骅琅想不出来该怎么努力,于是一边竭力想其它事情,尽量把握时机,不让自己独自喷发感情。他气喘吁吁地说:“发糕,我亲爱的发糕,我在努力,我要让你舒坦,让你感受性福……”
发糕一边迎合着洪骅琅扭动着,一边说道:“骅琅啊骅琅,不就是一副科长么,有什么难的,你就早早当上,让我老爸老妈还有左右邻舍亲朋好友看看么……嗯嗯,副科长副科长,好生生的职务么——”
洪骅琅正在做匀速运动,没有听仔细,说:“好的好的,我就到你家里去见你爸你妈……”一边做得更努力了,望着发糕激情洋溢的面颊,他太感动太感动了。他吻着她的柔软的黑发,光洁的额头,细腻的肌肤,软软的耳根,一边还在不停地律动,他做得好努力也好克制呀,他要让她舒服,让她享受,做的太努力,做的汗水都出来了,额头上鼻尖上都有汗水在滴答滴答的流淌了。
发糕说:“骅琅不能就这么去见,你至少要当上副科长,半年之内当上副科长,不然,见什么见哇!……”
这一次,洪骅琅听得真真切切,尤其是“副科长”那三个字,真的好像针一般扎在他的心上,他念了一句:“副科长……”浑身一抖,居然,居然软不拉唧,从发糕身子上下来了……
发糕很不甘心,朝洪骅琅身子看了看,还用手扒拉一阵,见洪骅琅没有一点儿反应。鼻孔里哼了一声:“瞧你,不就是一副科长么,怎么就这样软不拉唧了?看来,我老爸老妈的决断是正确的。你呀,也就是一扶不上墙的臭狗屎,一个副科长就把你吓成这样!”说罢,去冲了一个澡,悻悻地穿上衣服,站在洪骅琅面前,吧唧亲了他一下,说:“拜拜,骅琅,你好自为之吧。”说罢,朝着屋外走去。
洪骅琅一想自此一别将会陌如路人,心里百感交集,于是翻身起床追上去,一把将发糕抱住,说:“丁晓花,你别走,我舍不得你……”
丁晓花沉稳地说:“放开。”
洪骅琅说:“不,我不。”
丁晓花说:“那你就努力,早日当上副科长来找我。”
洪骅琅说:“我怕,怕到时候你是别人的了。”
丁晓花说:“既然这样,你就要更加努力哇。放手,听见没有,你,还算是男人吗?”
洪骅琅只好无奈地松手,他心里好不甘心哪,眼见着,煮熟的鸭子也飞了,从此后,身边再无暖床人,自己却眼睁睁看着她远走毫无办法。
丁晓花回身仔细看了看他,拍拍他光洁的面颊,说:“洪哥哥,我们都是成人,别耍小儿女态了。再见。”说罢转身毅然走了出去。
窗外,雨声淅沥。屋里,日光灯发出嗡嗡的嘶鸣。突然,洪骅琅听得窗外好像有依稀的歌声,缠绵悱恻,凄婉动人,让人听了心都碎了。
今夜又下着小雨 小雨它一点一点滴滴 一点点一滴滴它飘来飘去 想去年那场相遇 那天也下着小雨 雨中的你是那样美丽 我问你是否喜欢和我一起 你笑着无语 那一天这世界是多么美丽 尽管天上的小雨一点一滴滴 空气中飘荡着你那芬芳的气息 任小雨落在我的头顶 今夜里我又站在雨里 任感情在小雨里飘来飘去 我问我自己是否还在爱着你 就这样轻易的放弃 但奈何 这滴滴小雨 雨中飘荡的回忆 ……
洪骅琅怒吼一声:副科长,我日你妈!
小曲儿还在委委婉婉,小河一般流淌着。红花郎默默地听着听着,觉得自己鼻孔酸酸的。他听出来,这熟悉的歌声,是发糕丁晓花唱的。丁晓花最喜欢唱这首歌,这首歌缠绵悱恻,显得凄冷,充满着无奈。听着听着,他感觉自己鼻孔酸酸的,滚烫滚烫的泪水缓缓沿着他的面颊朝下滚落……
他反复念叨着:“我真无能,把‘熟饭’煮成了‘生米’……”显得很无奈。
在这里,有必要说说“熟饭”和“生米”。不过,意思在那里摆着,大家都知道。好比,把结婚比作“熟饭”,未婚就是“生米”。生米就只能看,不能吃。“熟饭”呢,那就不仅能吃,而且还香喷喷的。为什么要说是“熟饭”,因为那女人属于你的,有法律支撑,你不用怕,更不担心她飞了。“熟饭”,也就是对方已经属于你,不会飞。为什么不飞?因为她的身体你得到了,她会死心塌地跟着你了。
不过,现在洪骅琅才知道,得到女人的身体,也不一定得到她的心子。一个实实在在的男的,说不定就被虚无缥缈的东东给打败,你看吧,现在的洪骅琅,就被一副科长职位给打败了。
洪骅锒反复考虑,自己复员到了县府办,又没有后台,短时间哪里能够满足丁晓花的四项要求。尤其是副科长,自己哪里有可能当上?于是,就只能与女友拜拜,而且,拜拜时女方的话让洪骅锒好难堪,弄得洪骅锒灰头土脸,正在卧薪尝胆呢。
这天下午,洪骅锒坐在驾驶员休息室的破沙发,正舔自己的伤口呢。同是驾驶员的王大力很饶舌,他说:“红花郎呀红花郎,人家都把生米煮成熟饭,没有想到,你却把熟饭煮成生米——一句话:霉!两句话:霉人!三句话:霉到底!你啊,让大哥怎么说你哇!
还有十几分钟就下班了。窗外,天色霉浊浊的,阴雨连绵,滴滴答答老不停息,就像,就像不正常的女人,连蚊子也飞来飞去咬人。小车班里,司机们开始做下班准备。
“啪!”的一声,一只长的花里胡哨的蚊子被红花郎打死,哇呀好多血。
“呵,这只蚊子一定是只母蚊子,这么多血。它简直不盯事,敢咬我们‘红花郎’。没见他失恋了?哼哼,死得早。”小车班的小个子王大力阴阳怪气地说。
打死蚊子的,正是县府办司机大个子洪骅锒。
洪骅锒正在怄气,没想蚊子来骚扰。于是,被他狠狠拍死。他瞅着胳膊上那一滩血仇恨地说:“你这头母蚊子,敢同丁晓花一起合计来咬我,瞎了你的狗眼!”他说的很认真,很矫情。这人就是这样,一根筋。
王大力双手张开,好像翅膀样扇啊扇地说:“就是要咬你,我喜欢你喜欢你——”说着就嗡嗡嗡的叫,声音像极了蚊子。休息室里,几位驾驶员都笑了起来。
洪骅锒没有理大力,他瞅着那血发起了愁:“这么多血,要多少鸡蛋才能补起来?起码得一百只吧,一只鸡蛋算一元五,五一得五,一一得一,哇噻,该得要一百五十元,啧啧啧这么老多老多的钱钱哇。臭蚊子,讨厌鬼,真是只讨厌鬼!”
王大力说:“好哇,洪骅锒,你说我是讨厌鬼,我打你,我打你!”说罢,抬腿欲踢洪骅锒。洪骅锒赶紧退退退,没想退到一个人怀里,倒把那人差点撞倒。回头一看,是车管员钟忠。洪骅锒尴尬地挤出笑脸给车管员钟忠:“钟科长,对不起对不起。”
钟忠猛地踢了他屁屁一脚,说:“洪骅锒,出车,给县委送一份文件。”
洪骅锒刚出车回来不久,按理该今天没有出过车的王大力去,可是他知道现在该忍着。他虽然心里大不乐意,洪骅锒还是赶紧站起来:“是,科长。”
车管员钟忠不是科长,只能算是准科长,可是,他喜欢被人称科长。鼻孔里哼了声,半笑不笑地厉声道:“还不快去!”
洪骅锒很看重钟忠车管员的身份,因为,那毕竟也是进入副科长的第一步阶梯。再说,驾驶员都被他管着,也算是顶头上司了。他接过车管员手里的文件,飞一般朝着电梯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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