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只是草草的救治他,也没看出他的底细,更没看到他的脸,他当时也昏迷不醒,自然不知道救他的人是谁,那之后他又是怎么找上门的?”燕还巢嗅到了阴谋的气息,总觉得这个阿离没看上去那么简单。苏翡愣了愣“这件事说起来那可就话长了……”说完之后挤眉弄眼。燕还巢不解“眨什么眼睛?!有话直说!”对于这一根筋,不解风情的臭男人,苏翡简直不想给他好脸色看,臭着脸木讷的说道“喂,能不能让我起来,这个姿势趴着很累啊!”门外还在偷听的莹雪,显然是理解岔了,体会到污得层面去了,顿时喜笑颜开,脚步轻快的离开了院子。出国色天香小院的门,正巧看到风眠站在不远处的玉桥上,抓耳挠腮的样子,应该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从不缺乏姐姐爱的莹雪,笑盈盈的迎了上去“风眠,愁眉苦脸的站在这儿干嘛呢?难不成是看风景?”风眠叹口气,个性十足的潦草解释“撞了玉鸢,哭了。”说完之后随手一指方向,示意人往那边去了。莹雪也是个心灵通透的人,玉鸢哭了得原因,莹雪清楚的很,可是风眠这傻小子并不不知情,还以为自己把人撞哭了“风眠你放心,玉鸢性子总是大大咧咧的,你刚才不过是无意撞了她一下,多大点事阿,别往心里去!”莹雪顺着风眠刚才指的方向看过去,又没发现玉鸢的人影,十有八九是跑到街上去。女孩子哭着跑上街,难免会让人误会,再或者出些意外。玉鸢功夫不怎么好,而且现在情绪还不稳定,莹雪实在放心不下她“风眠,你在这等着,我出去寻一下玉鸢苏翡要是一个时辰了还不见我们回来,你便去将这事告诉主子。”风眠虽然没有明白前因后果,但是依旧乖巧的点点头,这是他从小养成的大局观,在执行任务时,以至于拖别人后腿,只是玉鸢哭了,为什么呢。在莹雪抬脚之际,听到了生后风眠说道“她哭了!”“为什么?”风眠所说的两句话中间相隔许久,他在等一个答案。莹雪笑笑,风眠年纪比小姐还小几个月,还是个练武狂人,平日里除了练功,对别的事情都不太上心,别说男女之情了,估计这孩子就是故事本上写的那种以为男女拉个手就能繁衍下一代的那种纯情少男。玉鸢为什么哭了?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莹雪,难不成她要告诉风眠:玉鸢喜欢燕公子,但是燕公子心里除了小姐便容不下其他人。估计真这么说了,风眠会问为什么两人中的一人不能变通一下?“桥上那人在看风景,而桥下站着的人注视得确实桥上的人。而玉鸢就是桥下的那个。”莹雪的解释虽然有些拐弯抹角,但是倒也生动形象。玉鸢的一颗心都系于了桥上站着的那位翩翩公子,可是燕公子心中只有他要守护的那片国色天香的美景。莹雪走出老远之后,情商几乎为零的风眠不停得呢喃着这句话,反复的重复,却依旧不解其真意,甚至也没弄明白玉鸢到底为何而哭!屋子里凤鸾大床上,在苏翡脚背快抽筋时,燕还巢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她,苏翡坐起身来轻揉着小腿“这还得从我刚来,就那几天做的第一个任务说起,因为不认识东西南北,所以啊我就想了个法子,在门牌上挂着数字,可是恰巧被打扫的小厮擦去了一部分,导致我进错了门!”苏翡慢悠悠的长篇大论,看着燕还巢眼底的焦急,她就越开心,特意扯些别的,谁让他刚才对女士这么粗鲁的!半点君子风度都没有!“我啊,进错了房,你猜发生了什么?”燕还巢脸黑,他要是能猜得到,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盘问这小妮子了!“别说废话,说重点!”苏翡噘嘴“你这人好没耐心,重点就来了呀!当时阿离黑衣蒙面被人追杀,刚好也在那个房间,两个蒙面黑衣人在漆黑不见手指的夜中相遇,这不是缘分吗?”燕还巢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缘分?这样的缘分他可不希望再发生了!“那天香姨刚告诉我说北戎使者进京,而且进贡了长寿药,也就是我让你去北戎拿得可可豆!晚上就遇到了偷宝受伤的小毛贼,当时有些于心不忍,便救了他!后来再见是在……”苏翡话还没说完,便被燕还巢阴沉着的脸吓了一跳。燕还巢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离开了这么一小会儿,苏翡身边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这么多的事竟然毫不知情!有一有二竟然还有三!“后来什么!”“后来再见就是常家房顶,常德那家伙太可恶了,嚣张跋扈欺压百姓也就算了,竟然当街纵马行凶,对方还是个孩子!但是一个人有恶报,这报应来的还挺及时,当我知道常德赛马不仅摔伤了腿,更是摔伤了眼睛,我就想着像这样的坏人就应该好好惩罚他,让他这辈子都半身不遂!”苏翡气愤的挥着拳头,模样有些小可爱。“又是一次意外碰见?”燕还巢总觉得这些意外都太巧合了些。但是苏翡做事情本就随性,别人应该算计不到她的心理,可能真的一切都是巧合。“恩,可以这么说吧,也正是这第三次见,我才知道阿离的名字,而且阿离功夫不弱,我起初是动了拉拢的心思,大长公主府对他实在太残忍了些,老是让他带伤出任务,遇到点危险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命回!”苏翡说着说着,这会儿心里又想起了阿离。认识了这么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阿离似乎一直在受伤,旧伤添新伤,永远都在流血!得知了起因经过后,燕还巢心里舒坦了不少,至少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复杂。而且两人之间也没有过多联系“他知道你就是不留行神医吗?还有天上人间,万事如意幕后老板就是你的事情,你都告诉他了吗?”苏翡摇头,虽然她已经把阿离当成朋友,但是这种关乎小命的大事,她怎会傻到主动与人说!不过有一天,阿离开口问她这些问题,她想她应该是会老实回答的,朋友之间,不该有所隐瞒。听到没有,燕还巢才真正的放下心中的疑惑,把阿离当成了苏翡生命中一个可有可无的病患。“咳,问题问完了,来解决一下咱俩的事!我得荷包呢!准备什么时候绣好给我?”燕还巢不得不承认,他是吃醋了,苏翡亲手绣的两只野鸭子,虽然样子很丑,但是他不嫌弃啊,可是竟然沾了别的男人的汗水。